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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再這么下去自己的人也要賠在這破地方了。 “今天,今天這事我便當吃了虧,告辭。”說罷轉身就走。 身后的女人等陶文舟走遠后和身旁大漢竊竊私語著,“這丫頭相貌不錯,住的又是下等房……你找人看著她,要是個單身行的,稟告給我。” “是,蘭姐。” 走出旅店,快要看不見月亮的輪廓,天漸漸就要明了。 陶文舟就這么蹲在街頭的河邊,一根一根拔著雜草。 心里也是一團亂麻,迷茫的感覺充斥著自己,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翻看行李,卻發現有一幅畫還一直在。隨即靈機一動,向不遠處收買售賣字畫的店鋪走去。 “老板,開張了嗎?” “姑娘,真巧啊,您是我們墨元閣里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老翁,您看看這幅畫,能賣多少錢?” “讓老朽看看。”老人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又摸摸自己的花白眉毛。 “這是姑娘畫的?” “正是。” 老人一臉欣賞的樣子,“那可真是不錯的……請問姑娘今天可有別的事務?” “并無,老翁您說吧,能換多少?” “哈哈,姑娘,老身也定奪不了,你這幅畫特色鮮明,略有不足但不影響大體美感。 不同的人就會有不同的看法,喜愛程度也不一樣。 不然這樣,姑娘今天待在我店中,有人買便賣了,錢我們二八分,沒有,老身就買了,五兩銀子。怎么樣?” “行,就這么定了。”陶文舟覺得既有遮風擋雨的地方,又可以換了錢,真是一舉兩得。 找了一把木椅坐定,就開始欣賞店里不同的字畫。 偶遇江聞 “王爺,馬上就到京都了。” 車駕內,江聞身著一身墨蘭絲綢制衣,一條腿放在塌上,身子靠在另一側,嘴里叼著一顆櫻桃。 剛醒的樣子,眉目間凈是漫不經心。吐了桃核,慵懶起身。 “知道了。” 隨后又和車駕內同乘的女官芍藥打鬧。江聞用右手的食指挑起芍藥的下巴,嘴角微微上揚。 “芍藥,想吃櫻桃么?” “小人不敢。”說完芍藥故作嬌羞的偷撇了江聞好幾眼,臉上泛紅。 “本王賞你的。”拿起一顆櫻桃放在她的嘴邊,像是看一件玩物一樣看著她。“吃下去。” “是,王爺。”芍藥微張著嘴,吃下了那顆櫻桃,剛要吐子。 “不許吐。” 江聞笑的更燦爛了,“咽下去。” 芍藥皺著眉看著江聞,但也不敢違背他的指令,硬生生吞了下去。 “是,王爺。” “哈哈哈哈,你可真聽話啊。像……讓本王想想,就像一條狗一樣。” 芍藥此時已經面露難色。她是經人討好江聞送到他身邊的“玩物”,她知道江聞有些怪癖。 初見江聞這幾天一直好好的,而且他人生的也好看,更是心生傾慕。但也沒想到是這樣的。 一瞬間江聞變了臉色,“怎么?你厭棄本王嗎?”用手狠狠掐住芍藥的脖子,面無表情。 像是在欣賞一出戲。 “王爺,小人……沒有,絕...沒有。” 江聞立馬松開了手,“隨你便,來人!把她帶下去吧。” 芍藥送了一口氣,咳嗽著慌忙下了馬車。 . 江聞在游歷各州時,免不了面見許多皇親國戚的貴族們,他們都在嘲笑他,笑他是江家棄子,笑他不過是太后養的棋子。 他當時還小,什么也不懂,這些東西像針狠狠刺在他的心里,好多年。 直到他長大之后,沒人再敢笑他什么,沒人敢議論他什么。 他明白了權力的重要性,身為王爺的他才漸漸建立了自信心。 可以往的創傷,卻永遠烙印在他的心里。 把他的性格變得敏感、張揚又摻雜著一些多疑自卑,對事物的占有欲極強,喜怒無常。 他身邊的女人,幾乎都被他“調教”過。但他其實一個也不喜歡,也不會碰她們。 更不會交給她們重要的事情。江聞身邊重要的事都交給貼身侍衛決明去做。 對江聞來說,女人只是偶爾看順眼的玩物罷了。 . “無趣。” 江聞再次躺倒在塌上,手里玩著路過外州買的萬花筒。 江聞掀開簾子,“決明,是不是京中有書局,有酒樓,還有戲院,好玩的緊吶?” “回王爺,是的。 書局以墨元閣最為出名,酒樓里琉璃樓和摘月樓最為繁盛,戲院要數梨園戲子最頂尖。” 江聞又躺回塌上,“喔,那我們一會去……墨元閣看看吧。” . “例行公事,過關檢查。” 侍衛決明出示王府令牌。 侍衛查看后,“王爺?小人恭迎王爺回京。 但最近有一罪犯在逃,王爺府眷眾多,望王爺可以配合小人們檢查。” 江聞一臉不耐煩的下了馬車,看了看自己身后隨行的隊伍。 嘟著嘴難為的說道, “確實多。” 又對決明豁然開朗道,“那么…決明,本王帶上十個侍衛,兩個女官,我們先行入京如何。” 決明回道,“王爺,那剩下的人總不能不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