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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日答應(yīng)臣要一同練字,可怎么出爾反爾?殿下如此可謂是小人。” 太子微皺眉警示四皇子,“什么話也敢說?”又回頭擺手示意,“你們都退下吧,本宮與四皇子有要事說。” “是,殿下。”宮人齊聲道。 四皇子放下毛筆拿在手上,還調(diào)皮的向太子身邊的七出眨了眨眼,七出也會意笑了笑。 “笑什么?” 七出立馬收斂了笑容。“額,小人知錯,小人這就告退。”順便還帶上了門。 “你還敢鬧?說當(dāng)朝太子是小人,不顧君臣稱謂,這話讓別人聽到非判你個辱君之罪。”沈謹(jǐn)脫下外氅,用折扇狠狠打了一下四皇子的頭。 “臣~知~錯~可殿下,不是的確失約了嗎。” 四皇子故作委屈的樣子看著太子殿下,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情一樣。 “那幅泉州女子上交畫的《河間舟云》圖甚是好看。薄云霧靄江水連綿,泉山青翠小舟穿行。妙極!聽說還得了預(yù)選比一品獎。本想著今日和你一同討論呢。可……” 四皇子雙眼看著地上,撇著嘴,臉上一點光彩也沒有,頹喪的好似不行了。 太子把外氅放在一把交椅上,整理著衣袖。“今日是有要事處理,下次不論什么看畫寫字一并再補給你吧。隨你挑日子來,本宮不會失信于你。” 小孩變臉一樣,沈思一瞬間又歡快起來。“那好吧~這還差不多。誒,是文樂案的事情嗎?京中朝堂聽說傳遍了,要不是今天我娘祭日,我也能當(dāng)場得知了。” 太子背手而立看著沈思。“不是什么好事情,還當(dāng)場?怕是會嚇得你這小心肝不輕。” 沈思當(dāng)即站了起來,裝模作樣的走在沈謹(jǐn)面前,“皇兄,你這話可就傷人了啊,這幾年上朝以來雖然大糾紛不多,我也因為..….而常常不必上朝。但!我還是見了一些世面的,什么被嚇啊,胡說八道嘛~” “好了,本宮知道我們沈思四皇子是頂天立地大英雄了。本宮要更衣了,滾吧。” “來人!”幾個女官走了進(jìn)來。 “是,殿下。” 太子起身到屏風(fēng)前,準(zhǔn)備進(jìn)去,又轉(zhuǎn)身看著沈思,“你怎么還不走?都說本宮有事,還要更衣,你還留著干嘛?” 沈思歪著頭笑的很張揚放肆,“要不,臣弟幫你?” 太子拿起一宮女托盤上的白玉腰帶就向沈思丟了過去。 “滾!” 沈思只能在更衣屏旁的太子冷漠的注視下,拿著那支順來的筆,灰溜溜的走了。臨走前還不忘留下一句,“別忘了應(yīng)我的教導(dǎo)啊!皇兄~” “煩人精。” 謀篇布局 陶世忠到京后。 “這...這是要做什么!我是來京復(fù)命的,怎么?”陶一眾人被太子侍衛(wèi)包圍在城郊外的路上, “陶大人。請您過目此牌印,看看是否認(rèn)得?”七進(jìn)拿起太子殿月牌出示。 陶世忠愣了一下,“你們是...尊主的意思是?” “大人請跟小人來。” 七出拿著托盤,呈著印泥和素紙,站在沈謹(jǐn)身后。“殿下,這是印泥和素紙。” “收起來吧,有用。” 七進(jìn)帶著陶世忠一人到了房間門前。“殿下,人帶來了” 旅房內(nèi),太子戴了面紗,與陶世忠對面而立。“陶大人,坐吧。” “臣不敢。臣不知...太子殿下見臣于此有何意?” 太子殿下摩挲著手中仿制的顧和朗私印,停頓片刻。 “賀喜大人,大人即將就任尚書職。此時陶大人德行有失,要陶尚書的命,易如反掌。” 陶世忠眉頭緊皺,雙手微顫,“臣不敢當(dāng)賀,臣多年在泉州戰(zhàn)戰(zhàn)兢兢絕不敢瀆職,望殿下明查秋毫!” 話畢便雙膝下跪,“臣此年間雖心有不平,但從未有過任何逾矩。臣子之本分,臣一刻未曾忘卻!” 太子將他扶起,沒有多說什么,但微笑著看著窗外。他心里有數(shù),此行應(yīng)只需問他幾句話便好。 坐回位子上,摘下面紗,說,“本宮知道,大人坐吧。問大人幾個問題,你只需如實回答。 現(xiàn)如今有人向陛下上書說,你與在泉州邊關(guān)的顧巡撫及康主事貪污軍餉,你泉州知州可知情?” 陶世忠一臉恍然,“殿下,臣真的一無所知!此事絕是有人栽贓于我三人!” 太子打斷了他的回答。“不必說這些廢話了,此時還未查到是你。不過有人故意引陛下讓你去審理另外二人之案。時間不多你馬上要入京。想到你可能被人誤導(dǎo),所以本宮惜才,先于一步知會于你。 你只需記住幾點,能做到嗎?” “只要是磊落真實之事,無需殿下鞭策,臣也會堅決值守,絕不違背!” “好。本宮也希望沒看錯人。” “你聽好,無論如何本宮都愿意無罪之人可以不受傷害,可若蒙冤,實非所愿。 此事為長公主和祁家欲奪得中書省之位而打擊本宮一派所為,現(xiàn)已有人去接顧康二人。 可能有人會拿出各種無理之證來,你要做好準(zhǔn)備。本宮亦準(zhǔn)備了許多推翻之策。 如有誣陷到陶大人,本宮會盡力力證你沒有包庇,或是指使他們行此大逆不道之舉,亦保顧巡撫無罪。 你要明白自己的位置,審理顧康之時除了保住清白之人,對于那些誣陷之人可判則判,不可則先放任,保全自身。”沈謹(jǐn)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