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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軒兒的事你就不再查查?”沛國夫人始終是不甘心的,那可是她從小養到大的孩子,說瘋了就瘋了,又讓她的心里如何能夠接受。 “宮疏敏已死,軒兒已瘋,查出來不查出來,又有什么區別,此事就此作罷吧。”楚家大司馬再如何痛心,做什么都已是無用之功,現在的楚家也已經經不起了折騰。 “老爺,我一直覺得軒兒瘋掉的事沒那么簡單,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會說瘋就瘋了,那宮疏敏都死了多久了,怎么偏偏這個時候才瘋這樣。”沛國夫人心中早已起疑,那是她的兒子,她比大司馬更上心,也過去有一段時間了,她日日陪著楚亦軒,始終不見有好轉。 “就連那琴公子都說了,軒兒的瘋癲本是能治好的,可惜不知吃了些什么,老爺就不想弄清楚嗎,他可是你的親兒子啊。”沛國夫人至今記得琴子桐當時說過的話,她當時就聽的認真,沒看出琴子桐神色的異常,可言下之意,這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 “好了,都已經過去了,你就非得弄個明白嗎?”楚家大司馬壓著聲音,嘶啞雄渾,指著沛國夫人,看來他是并不想此事繼續糾纏下去。 “老爺你這是什么話,若真有人要害軒兒,我這個做母親的不得為他報仇嗎?他這一瘋,一輩子可就沒了呀。”沛國夫人的情緒有些激動,何況大司馬還是這樣說的,向前直接走到了大司馬的面前,今日她必須要為楚亦軒弄個明白,不能這樣稀里糊涂的就過去了,好歹也是楚家的嫡公子,怎能隨意糊弄。 “你,罷了罷了。”楚家大司馬與沛國夫人的感情還是沒有問題的,身份相配,感情也能長久和睦些,轉過了身,想起一走,“隨我進來。”自己先走了進去。 沛國夫人不明其意,但也意識到此事另有隱情,只是她想不到罷了,便是跟了進去,她總要弄清楚。 “老爺。”沛國夫人關上了門,既然進來了,就說明大司馬要說的事至關重要,旁人聽不得,這點意識她還是有的。 “軒兒這樣,應該就是宸兒害的。”很多事,楚家大司馬都是知道的,縱橫官場這么多年,還能讓楚亦宸擺了道去。 “我就知道,他那母親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沛國夫人是快言快語,也不遮攔自己的內心,何況楚亦宸的生母早已不再了,若是還在,她更是饒不得了。 “逝者已矣,莫要再提。”既然楚家大司馬能與楚亦宸的生母有了楚亦宸,那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不過這點感情,看起來是微不足道的,看著沛國夫人的模樣,有些話,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該不該相告。 “逝者已矣,可軒兒他再也恢復不了了啊。”沛國夫人也知楚亦宸已死,就是恨極,也做不了什么,就只能嘴上說說,還讓大司馬給堵了回去。 “你就沒有想到別的?”楚家大司馬還是決定告訴沛國夫人的好,不然以后又再知道些什么,又是要吵上幾句,既然都說了,就一次性說完的好。 “別的?”沛國夫人一心在楚亦宸害了楚亦軒,可沒能想到別的,被大司馬這樣一問,不知何意,一臉的迷惑。 “宸兒,他是如何死的?”楚家大司馬知道他夫人的水平,也是給了提示,他剛才想了許久,總算理解了其意。 “楚亦宸,許是有人看他不忿,才想取他性命,或者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沛國夫人這一瞬還是想了一下的,楚亦宸之死,他從未關心過,這讓她一想,也就能想到這些了,試探的與大司馬說道。 “那你說,是誰要殺他?”楚家大司馬小聲嘆氣,繼續與沛國夫人說道。 “這我如何得知啊,老爺,我哪里想得清這些。”沛國夫人還真是想不明白,她唯一有點明白的事,就是楚亦軒的瘋癲是楚亦宸所害了,但也只是直覺上的懷疑,這別的事,她可是毫無頭緒。 “你既想不清,又來問我軒兒的事作甚。”楚家大司馬都有些被沛國夫人氣到了,這沛國夫人哪里都好,就是很多事情總算想不明白,能在世家夫人里混下去,也是不容易,多少次都靠著他幫襯著。 第二十一章 滿月夜宴 “看你這話說的,軒兒怎能與旁人想比。”沛國夫人甩了下袖子,看著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到底怎么回事啊?”她不明白,只能聽大司馬給她說明,一手搭在椅子上,一手放于腹間。 “軒兒的瘋癲是宸兒所為,這一點,并不難猜,想要查出些什么來,也不會太難,那你想想,整個上京會有誰去查楚家的這些事,又有誰會出手直接殺了宸兒?”楚家大司馬一臉無奈,走到沛國夫人身邊坐了下來。 “上京……上京這么多人呢。”沛國夫人眨了好幾下眼睛,也沒能想個明白,“老爺,你這不是為難我嘛。”她也不知朝堂上的事,又不夠這樣的心思,哪里能弄明白。 “你……宸兒的死不能再查下去了。”楚家大司馬后傾了一下,沒想到沛國夫人還想不明白,他說的可夠多了,這要再猜不出來,就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 “不能再查了?這又是……”沛國夫人低眼想想,似乎有了些答案,“為何?”不能再追查楚亦宸的死,這上京里有誰能讓楚家心甘情愿的罷手,或許就只有一人了,她抬起頭來,看著大司馬,“莫非是……陛下。” “你啊,還不算太笨。”楚家大司馬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了,靠在了椅子上,與他夫人說這樣的事,的確是費力了寫,不過好在,還是能說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