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
衛(wèi)云蒼也懶得搭理二人,閉上眼,想要休息片刻。 “你什么時候還這樣好心了。”容宓可不相信朱赪,不過是其狡辯的說辭罷了。 “我一直如此好心啊,只是容姑娘你時常不領(lǐng)情。”朱赪哀嘆一聲,故意做給容宓看。 容宓氣極,對于此人,她一直都是不搭理的態(tài)度。 “你看你看,又不領(lǐng)情。”朱赪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壺,“容姑娘,你看我這酒都拿來了,要不,您賞個面子,喝那么一小口。”朱赪坐了起來,還將酒壺往容宓的身邊靠了靠。 “朱赪,你每日里都很閑嗎?”容宓實(shí)在是無語,都這個時候了,還得要找著她的麻煩了。 “容姑娘,我與殿下今夜都喝了酒,可就你沒喝。”朱赪又將酒壺直接端到了容宓的面前,眼神示意。 “朱赪。”容宓雖不高興,但朱赪說得也是在理,她今夜要是不喝上一兩口,只怕這人要一直喋喋不休了,實(shí)在是煩人的很。 容宓看了眼衛(wèi)云蒼,不想打擾到,拿起了酒壺,只喝了一小口,就瞬間咳了起來,臉頰都漲紅了,放下酒壺,捂著胸口咳了許久。 衛(wèi)云蒼睜開了眼,就知道這兩人非得整出些事來,扶住了容宓,拍了拍后背,“容姑娘。” 朱赪愣了一下,這酒確實(shí)是比較烈,可沒想到容宓會有這么大反應(yīng),心里有些虛,“容姑娘,可有好些。”都不敢靠容宓太近,退回了自己原來的位子,還順帶將那酒壺也一起帶走了,他知曉容宓不擅飲酒,原也只是只是想讓容宓心里不舒服,不料會是這個樣子。 “你覺得呢,朱先生。”容宓略有好轉(zhuǎn),臉頰依舊通紅,氣息稍有不足,眼神迷離,似是要醉的樣子。 衛(wèi)云蒼無奈的看了朱赪一眼,繼續(xù)扶著容宓,生怕她一頭栽了下午。 朱赪也是,連忙低了低頭,可容宓此刻的樣子,卻是以前從未見過的,這醉酒的樣子有些可愛。 第十九章 迷離渙散 “殿下。”容宓果真是醉了,右手在頭發(fā)上撥了撥,都已有些亂了,看著衛(wèi)云蒼,伸出右手,指了指,有些想吐,左手松開了衛(wèi)云蒼,自己靠在了馬車?yán)铮匆娏酥熠W身旁的酒,伸手去拿。 朱赪連忙將酒收到了身后,容宓看不見的地方,第一次見容宓這個樣子,還真是不習(xí)慣,都不知該做些什么,總覺著有些尷尬,看了看衛(wèi)云蒼,也沒什么表示,今日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容姑娘,你這是醉了嗎?”衛(wèi)云蒼見容宓這個樣子,也只是醉了,他也是第一次見女孩子喝醉酒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 “沒有,我沒醉,我清醒的很。”容宓的聲音都有些有氣無力,明明滿滿的醉意,自己搖了搖頭,還撥了撥手。 “殿下,她這都醉成這個樣子了,還說自己沒醉,不是,這酒有這么烈嗎?”朱赪說這話心里可是虛的很,但覺著該說些什么話,來緩解緩解這尷尬的氣氛,只是他這緩解的方式似乎不怎么對。 “你還說,你明知她喝不了烈酒,還激她喝下去。”衛(wèi)云蒼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但這件事是朱赪惹出來的,還需得其自己解決了。 “殿下,這不是沒見她喝過嗎,也就給她嘗一嘗,哪想到如此,容易就醉了。”朱赪又看了眼身后的酒,確認(rèn)容宓看不到,看其樣子,真不知接下來會做些什么,“這今日的路怎生這般遠(yuǎn)。” 容宓的臉已是燒的了,些許凌亂的頭發(fā)襯的她別有風(fēng)情,閉上眼又睜開,像是想起了什么事。 朱赪看著容宓的樣子,有些入迷,但也瞬間清醒了過來,不得不說,容宓雖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但若是好好打扮打扮,再可愛一點(diǎn)點(diǎn),笑一笑,也是個有著絕代風(fēng)華的少女,平時那個樣子,還真不怎么討人喜歡,見了容宓醉酒的樣子,不知為何,他的心底,想讓容宓多喝一喝。 “殿下,我還有個秘密沒有跟你提過呢。”容宓的眼里有淡淡的憂傷,她想要坐起來坐直了,但渾身卻使不上力氣。 衛(wèi)云蒼正想搭句話,容宓就自言自語的繼續(xù)說下去了。 “其實(shí),我來到北境軍里,是找哥哥來著,他不見了,什么都沒留下,很久都沒回來,我很想他,走著走著,就到北境了,我看到面前有一片迷霧,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只好停了下來,殿下你說,哥哥到底去了哪里,就連族人都不知曉,也不知他過得好不好,又為何突然就不見了。”容宓想起了哥哥,想起樣子,就忍不住悲傷了,撅著的小嘴,眼中含淚,神情迷離渙散。 衛(wèi)云蒼是聽容宓第一次提到她的哥哥,這些事他未曾知曉,原來容宓離開北溟容氏,到了北境,是因?yàn)閷じ绺绲木壒剩蒎挡辉趺磿涔Γ譀]什么技能能夠傍身,卻幾乎是孤身一人到了這北境之地,無論是從何而來,都定然經(jīng)歷了艱辛,因?yàn)樗溃蒎瞪磉叺谋变槿菔现耍堑搅吮本持螅艑み^來的。 “容姑娘,你的哥哥是個什么樣的人?你說一說,也好幫你找找。”衛(wèi)云蒼說話的聲音很輕,生怕擾了容宓,若非這一壺酒,容宓也不會將心里的秘密說出來,但既然都說出來了,不管是哪樣的情義,都應(yīng)該幫一幫若是人還在大燕境內(nèi),便可托梅公子找一找。 “哥哥喜歡穿青色的衣服,他吹的玉笛可好聽了,是人間最美的樂聲,他走的時候,還是少年的模樣,如今也不知成了什么樣子,但他的笛聲是不會變的。”容宓想起哥哥來,都是哥哥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