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
“見過夫人。”二夫人似乎對贏國夫人擾了她與宮疏敏相聚有所不滿,但該行的禮,該說的話也是一樣都少不得的,不過心中還是有些心虛的,她剛剛才與宮疏敏說完了宮疏華的事情,贏國夫人就到了,還好沒聽見什么。 許是二夫人太過得意而忘了形,就她那一雙嘴臉,害宮疏華失明必定與其脫不了干系了,贏國夫人看的可是清清楚楚,二夫人進宮家二十幾年,她才是那個接觸最多的人,更是深知其為人,既然二夫人讓她的女兒失去了一雙眼,那她也絕不會讓二夫人好過了去。 “楚夫人還真是留戀舊日的情,這隔三差五的就跑到這舊日的府上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待你母親不好,這才想著回來孝敬孝敬你母親。”贏國夫人對這對母女從始至終都未有過半分好感,而從始至終也沒對二人說過半句好話,當初楚亦軒來府上提親的時候,也只有宮寒一人在那里應承著,她這個主母從未出過面。 “夫人說笑了,誰敢說您的不是。”宮疏敏自知無能力與贏國夫人抗衡,自是不會逞口舌之快,再說了,贏國夫人對她有意見也不是一日兩日,這府上,除了宮寒那點微薄的情義,誰又真的將她們母女當回事兒了。 “聽著倒是不錯,不過我今日來不是跟你們兩個人說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事的,我要說的,是你宮疏敏謀害納蘭家的少夫人,宮家的大小姐。”贏國夫人在見到這兩人以后,憑著女人的直覺,決意將此事扣到宮疏敏的頭上,即使手中沒有半點證據,可只要將人逮住了,又沒有錯,那這證據遲早也是會有的。 “夫人,這樣的罪責疏敏可承擔不起,還請夫人明鑒。”宮疏敏不確定贏國夫人手中到底有沒有證據,宮疏華失明所引起的軒然大波早就超出了她的想象,事后便將一切都處理了個干凈,不該有什么證據落到贏國夫人手上才是,可終究是沒有把握。 “夫人心中悲痛,也不能冤枉小女啊。”二夫人此刻可真是急了,原本宮疏敏做的事不過是讓宮疏華的身體出些問題,沒法以打算好的時間離開上京罷了,可導致失明一事,還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錯,她自己怎么都不清楚,是不是與宮疏敏有關。 “冤枉,我哪句冤枉了她,心思如此歹毒,也配做我宮家的人,你若是要替你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喊什么冤,還是到赤龍衛的暗牢里去喊吧,我可沒有心里聽你在這兒胡言亂語。”贏國夫人手中無證據,但她心里卻清楚,以今年的局勢,文帝必然想盡快了結此事,給納蘭家一個交代,而若是宮疏敏做了這樣的事,那也是合情合理的,多日未有結果,已然不好拖下去,只要她指認宮疏敏,赤龍衛絕對會認為就是宮疏敏所做,即使嫁的再好,也改變不了宮疏敏的出身,楚家還不至于為了這樣的一個人而影響了上京的局勢。 第六章 楚二公子 “夫人,你可有證據,如此三言兩語就想定我的罪,怕是不太妥當。”宮疏敏說著句話的時候可是一點底氣都沒有,別說她做了這件事,就是她沒做,她也知道贏國夫人在上京說句話分量有多重。 “妥當不妥當,等你到了赤龍衛的暗牢里,自會有人替你弄個清楚,現在,你就在這兒等著赤龍衛的人來就好了,不過,這赤龍衛的暗牢只怕進去了不怎么容易出來,你一直都記掛著你母親,如今說不定就要永隔了,趁著這點時間還是與你母親多說說話吧,以后恐怕是說不上了。”贏國夫人聽到了宮疏敏言語之間的緊張,更加堅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那赤龍衛暗牢里的刑具足以讓宮疏敏說了實話。 贏國夫人本姓陸,是南境雁州的大族,世代行商,與大燕和南羌的朝堂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當初宮寒將她娶回上京的時候,文帝可是直接封了贏國夫人,因為陸家可以幫著大燕南境雁州。 赤龍衛暗牢。 梅公子以贏國夫人之見將宮疏敏帶到了暗牢,有關宮疏華的事他也查了些日子了,只不過他所查的重心是在那瓶毒藥上,不過一直都沒有任何的線索,現在贏國夫人將宮疏敏推給了他,納蘭府里的意思也是宮疏敏的嫌疑很大,總之,宮疏敏被有心人利用的可能性,以目前所掌握的線索來看,也只能做此解釋。 衣衫凌亂不堪,那張有著幾分好看的臉已不成了樣子,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一個又一個的刑具還是繼續在宮疏敏的身上用著。 既然贏國夫人開了口,面子也是要給的,楚亦軒心里再怎么裝著宮疏敏,也不能與納蘭家為難了去,以楚家大司馬的做事風格,怕也是不會給區區一個宮疏敏求了情去,無論真相如何,如今的宮疏敏是走不出這赤龍衛的暗牢了。 梅公子一襲梅衣,一張冷峻的臉龐在此刻更加的狠厲,走進了宮疏敏所在的刑房,腳步緩慢,卻只覺沉重無比,尤其是那漫不經心的樣子,才是真的令人不寒而栗。 宮疏敏見到梅公子進來,一顆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是她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的見到梅公子,明明是眉清目秀,少年公子的樣子,可就是讓她那般害怕,這令上京無數人都聞風喪膽的人,確實如傳聞中一般,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楚夫人早日認了罪,也好少受一日的刑,既進來了,那便是出不去了,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勞。”梅公子此刻說話還是溫聲細語的,就宮疏敏這樣的人,其實也費不了什么力,不過用了這一點刑具,就已經有撐不住的樣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