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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云蒼出城后,便率領黑甲騎兵迅速往容宓的方向而去,他騎著高大的馬匹,一路上快馬加鞭。 容宓已在約定好的地方等候,今日一襲白衣勝雪,玉簪螺髻,繡著水晶銀花的披風在風中飄揚,太陽快下山了,她拿起雙手,吹出口起來,天氣已然有些冷了。 很快,便聽到一陣馬匹聲,容宓知道,是衛云蒼趕了上來。 衛云蒼下了馬,干凈利索。 “容姑娘,天都冷了,到馬車上去吧。”衛云蒼看到容宓懷抱著自己的雙臂,知道是冷風吹過,她卻在此等候的緣故,連忙讓容宓上車去,這一路還有好幾天的路程,若是染上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容宓無事,殿下不必擔心。”容宓確實冷得不行了,此刻太陽已然下山,山林間盡是些冷氣,說完便上了馬車,她不是習武之人,身子骨還是弱了些,上了馬車還打了個噴嚏。 衛云蒼見狀,趕緊上了馬,速速離了去,天黑之前定要趕到前方小鎮的客棧才是。 月黑風高,霜寒露重。 北祁每每夜里,還是會思念軒轅流光,如今,他要再娶旁人,心生愧疚,夜半起身,去往軒轅流光昔日的寢殿。 衛云蒼連著幾日都在趕路,來時風景已見,還是速速趕回北境為好,莫再節外生枝。 回到北境的時候,衛云蒼算好了時間,正是午時,還好容宓身體無恙。 朱赪早早在統領府外等著衛云蒼與容宓歸來,在北朔的事也早已知曉,這一趟也不算白走,至少北朔是真的無心戰事,而兩國也可能即將和親,北朔王對衛云蒼態度不錯,或許在日后,也能幫到衛云蒼。只是勢力所波及范圍,只在天寧北方,回京以后,在上京扎根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衛云蒼黑衣襲地,一路顛簸,有了疲憊之態,雙眼有些許血絲,看來是昨夜不曾睡好。 容宓著紫色衣裙,不論是她為衛云蒼準備的,還是為自己準備的衣裳,還真是派上了用場。她步履娉婷,身姿裊娜,緩緩地下了馬車。 “殿下總是是回來了,再不回來,屬下我可要可要被這軍中事務累死了。”衛云蒼一回來,朱赪就抱怨了起來,衛云蒼與容宓去游山玩水了,可憐他一人守著這北境軍。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軍中事務最后都被你推給夏副統領了吧。”容宓可不想與朱赪多言,一路天寒,雖然沒染上風寒,但身子骨也有些不利索,丟下朱赪在那一肚子氣后,瀟灑的走了。 衛云蒼自然知道他不在的這些日子,除了一些大事情,朱赪有參與外,其他的都丟給了夏秋鳴一人。 朱赪一襲紅衣,看著容宓離去的背影,無奈至極。 “殿下,您可別聽她瞎說,屬下可是勞累的很。”朱赪說的義正嚴詞,但內心還是有些心虛的,這些日子他可是好好的歇著,別提有多滋潤了。誰讓衛云蒼與容宓丟下他獨自一人,瀟灑去了。 衛云蒼早是習以為常,不管朱赪說的是如何義正嚴詞,他都是不會相信的。 “軍師都開口了,本王自是相信的,現在本王也回來了,軍師好好歇著去吧。”衛云蒼也不戳穿朱赪,淡淡一笑,朱赪性子一向如此,但到了正事上是不會馬虎的。 “屬下告退。”朱赪聽衛云蒼所言,臉不紅,心不跳的大搖大擺的走了,一旁的夏秋鳴也是一臉的無奈。 “殿下一路顛簸,快快歇息吧。”夏秋鳴對衛云蒼也算任勞任怨,而衛云蒼對他更是不薄,到了北境被衛云蒼相識以后,便一路提拔這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夏秋鳴對此一直是感激不盡的,知遇之恩沒齒難忘。 “秋鳴,本王不在的日子,辛苦你了。”衛云蒼清楚夏秋鳴的能力,對他很是看重,他離開北境回上京以后,北境軍就等于是交給了夏秋鳴。 “殿下言重了。”夏秋鳴能力出眾,天賦比起同齡人不知多出多少倍,但他出身平凡,跟了衛云蒼以后,才有了大將氣質,但為人做事多多少少有著一點刻板。 衛云蒼也是疲憊,進了府內,便立刻歇下了,夏秋鳴也離開統領府去了軍中,那些跟隨衛云蒼前往北朔的黑甲騎兵,夏秋鳴也做了安排。 黃昏將至,夜色在不久后即將襲來,統領府靜謐無聲,似乎全都進入了睡眠,府中的下人人怕打擾到衛云蒼,都不敢多言。衛云蒼還是睡著,疲倦從他的臉上漸漸消失,這一程,收獲頗豐。 第二十一章 懦弱無能 大燕上京。 慕容凌風到上京已有月余,多次進宮拜見了文帝,由于大燕與南羌百年來關系緊張,文帝還是提防著他,不過這些于他而言,也都不重要。 這些日子,顏柒幫著慕容凌風查清了錦瑟的事,南笘堂的勢力果然不容小覷,很多關鍵的地方,都是由顏柒查到的。 慕容凌風即便再過心痛,也只能接受他心愛的meimei已經離世的事實,悲傷的同時,對秦太后的恨意更是與日俱增。 衛云艾想著或許可以和慕容凌風聯手,對付秦太后,從而影響到秦家,甚至是衛云藤,但慕容凌風終究是南羌人,走得太近著實不好,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那才是真的事大了。顏柒倒是不擔心這些,她與慕容凌風相識,那是整個天寧都清楚的事兒,即使她是大燕的晉王妃,也由于南笘堂少堂主的身份,沒人敢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