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殿下,屬下自當盡力。”朱赪多年游歷于江湖,這大燕皇室的很多事,是不大清楚的,可文胥皇后穆蘭喬他知道的卻是清清楚楚,那位集美貌與才華于一身的北疆公主,在很多年以前,被整個天寧的男子所追捧,最后嫁到了大燕,可惜芳華正好,卻芳齡永逝。 穆蘭喬的逝去,十二年來都是衛云蒼心頭的一顆刺,刺在心底,痛不欲生,無法拔除,只待時機來臨,盡力緩解。 “有勞二位憂心本王的私事,”衛云蒼的憂傷總是不經意間的一次抬頭,“此次北朔之行,還需軍師留在軍中,以防不測,屆時有勞容姑娘,隨本王前去。”衛云蒼不打算讓朱赪同去,戰事才結束不久,軍中還有不少事,需朱赪去處理。 第十章 紅衣似火 朱赪本就不打算去北朔,路途遙遠,今日確實勞心傷神,也沒那個精力,再說以前,他不少去北朔,除了那冰封千里的北朔美景,還是太過冷清,他并不喜歡。 “那可真是省事了,多謝殿下體諒,屬下感激不盡。”朱赪說話總是隨意,看起來神秘事都不放在心上,一雙眸子永遠閃閃的,那嘴角的微笑永遠不曾褪去。 說完,又看著容宓,“只是容姑娘這一路舟車勞動,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別路上身體不適,耽誤了殿下行事。”朱赪給容宓盡說些不悅耳的話,這種事兒,時間長了還真是忍不住,成了習慣。 容宓對此總是淡定如初,似乎并不在意,但每次,回給朱赪的話,也并不好聽,“還真是多謝軍師關心,我這一路如何,卻不勞軍師cao心,想來殿下是擔憂軍師身體太過羸弱,這才讓容宓同行,不管怎么說,您也是北境軍的軍師,這種事原本該讓您前去才是。”容宓看著朱赪那開始不自然的神色,心情大好,“自然了,殿下讓我隨行,我這一路,必然受殿下庇護,自是安然無恙。” 朱赪嘴角的笑容變得僵硬,咬牙切齒的看著容宓,“容姑娘每天憂慮的事兒還真是多啊。” 衛云蒼見此,也見慣不怪,時日久了,他道挺喜歡這樣的場景,為北境的生活添了不少色彩。 大燕上京納蘭府。 今日,納蘭暮與宮疏華總算是修成了正果,喜結良緣。 納蘭府掛滿了紅色喜慶的帶子,宣告著整個上京,納蘭府的二公子要成婚了,門口一片喜氣洋洋,人山人海,不少百姓都前來觀禮,看一看明動上京的大才子納蘭暮與上京第一美人宮疏華。 納蘭暮一襲紅衣似火,身姿挺拔,秀氣中不失大氣,他沒有書生的文弱氣,卻有武人的英氣。或許與他還是大燕西境軍統領有關,雖然常年在上京,但也因西境軍軍中事宜,他有時會在西境待一段時間,年歲久了,也有了征戰沙場的感覺,只是那一股溫潤如玉的公子氣總是重的。 今日著喜服,布料極好,平常的玉冠也換成了金冠,鑲著紅色的飾品,紅衣上繡著金色的玉蘭花,美而不妖,秀而不弱。 宮疏華的轎子到了時間便到了,一點也沒有差錯,氣派的送親隊伍一直到納蘭府門口,一路觀賞的百姓極多。 納蘭暮早早的就在門口侯著了,他一雙溫潤的眼盯著宮疏華所在的地方,不曾離開。 紅衣飄飄,宮疏華走下轎來,只看身姿,不見相貌,手執金色與紅色搭配的團扇,遮起了那風華絕代的容顏,也覺優雅清麗,溫和美好。納蘭暮親自來到轎前,牽起宮疏華的纖纖玉手,溫潤的容顏上盡是幸福之感。納蘭家與宮家百年來未曾結親,今日二人大婚,轟動一時,宮家的嫁妝更是豐厚的很,而納蘭家贈給宮家的聘禮卻鮮為人知。 夜幕降臨,納蘭府內的賓客依然不少,在納蘭暮與宮疏華的新婚之夜吵鬧著,今日的酒很多,每壇都是名酒,納蘭家出手也很是闊綽。 新房內,布置的簡潔大氣,可每件物品都是價值不菲,新房于賓客聚集的地方很偏遠,畢竟納蘭府是比諸皇子的府邸還大的地方。 納蘭暮今夜喝了不少酒,酒量雖好,卻還是有些醉意,原本潔白無瑕的臉頰也微微泛紅,一雙眸子更是迷離,細細看去竟生出了血絲。納蘭暮到新房時,路都走得不是很穩,搖搖晃晃的。 “夫人。”納蘭暮看到眼前的宮疏華,直直地叫著。 精美團扇后的宮疏華滿臉笑意,她年齡也不小了,比不得男子,到了年紀就得嫁人。雖然她是上京第一美人,可就因為她的容貌,很少有男子會上門提親,即使提了親,以她的才情也瞧不上。若不是與納蘭暮生出情愫,還不知未來如何,她自己總是幸運的,幸運遇到了納蘭暮。 納蘭暮暈暈沉沉,從宮疏華的手里取下了團扇,他的動作很輕,溫柔似水。 宮疏華一雙明艷的眸子暴露了出來,那絕世的容顏在紅色的洗禮下,高貴不可侵犯,優雅清麗又脫俗。金色的頭飾閃閃發光,精致的流蘇在搖晃著,發上的步搖看起來金貴無比,一襲紅衣似火,與納蘭暮甚是相配。 夜色濃厚,溫柔的水鄉,火紅的秋葉,燈火通明。 “夫人今日真美。”納蘭暮溫聲細語。 “夫君甚是好看。”宮疏華溫和如初。 “從今日起,我便有夫人了。”納蘭暮坐到了宮疏華旁邊,輕輕地拉我了她的手。 “從今日起,我也有夫君了。”宮疏華低眉含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