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快問問凌公子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對啊，問問凌公子女朋友是誰。”

    凌景越行事低調，鮮少會聚會，今天還是難得聚一次。

    今晚也還是凌景越第一次輸，眾人樂的起哄。

    柳眉冷冷臉色無常，并沒有理會他們起哄，紅唇輕掀：“半個月后樂天競拍城南327地塊的底價是多少。”

    “……”

    話音一落，眾人已經習慣啞言，氣氛也顯得一些微妙。

    畢竟這種游戲，誰也沒想到會提問公事。

    何況競拍底價乃是公司的隱秘。

    低價一旦泄露給對手知道，那公司長時間的準備，都得付諸東流水，向來是對外保密的。

    凌景越眸色沉了沉，對上她冷漠的琉璃美眸，旋即勾唇吐出兩個字：“三十五億。”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敢在這個時候開口，詢問真假，亦或者起哄。

    鬧哄的包廂，一瞬的靜謐。

    柳眉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意味不明：“是么。”

    韓子航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喚了她一聲，卻沒得到她一個眼神。

    凌景越唇邊弧度更甚，不可置否。

    *

    已經晚上十一點多，開完蛋糕，韓子航就跟柳眉一并回去。

    韓子航喝了酒，路上柳眉開的車。

    一路，誰也沒吭聲，氣氛微妙。

    一直回到臥室，韓子航也沒見柳眉開口，他一貫沉不住氣，攥住拿了衣服就準備去泡澡的柳眉，沉沉開口質問她：“你今晚怎么回事？干嘛針對阿越？你跟他之前認識？”

    一連三個問題，都是韓子航想了一路的。

    太不對勁了。

    將他的情緒盡數收進眼里，睫羽輕顫，到口的話改為反問：“堂堂樂天集團少東家，人盡皆知的小凌總，我認識他，很奇怪？”

    整個景城，就算沒見過，但也沒幾個人會不知道景圈里的凌公子。

    何況凌景越回來也半年了。

    沒少在財經報道里露臉出現，風頭一時無兩，鮮有人會不知道他。

    柳眉作為韓子航的妻子，韓家少奶奶，本應該更早就跟自己丈夫的發小凌景越正式見過面。

    可惜，這半年里，韓子航十有八九心思都不再在柳眉身上，自然不會記得，他還沒把自己的老婆，介紹給自己最好的兄弟認識。

    這么一想，韓子航反倒是覺得自己理虧。

    他狠狠擰了下眉，沒繼續這個話題，不甘反問：“那、那你的初戀是怎么回事？柳眉，你的初戀不是我么？”

    怎么可能有其他人？她的初戀應該是他才對的！

    不是應該，是肯定是他才對的。

    “你剛才沒說實話，你故意氣我的對不對？”

    越說，韓子航就越篤定，態度堅決的對柳眉道：“柳眉，我真的出軌了，我們要離婚，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是認真的，你別再做這些……”

    他想說，她死心吧，他們回不去了。

    然，柳眉只是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活像是他在說什么夢話。

    那話也不知不覺間，啞在了喉嚨里。

    看著他呆滯的表情，柳眉有些好笑，真不知道他從哪里得出來的結論，又或者說，他從哪里來的自信，她是想要‘挽留’他？

    “我從來沒說過，我的初戀是你。”柳眉紅唇翹起一抹譏誚，一字一字地道：“事實上，也確實不是你。”

    韓子航如遭雷劈，滿是不可置信。

    “說完了就松手，我要洗澡了。”

    韓子航長臂稍一用力，將柳眉抵在了墻壁上……

    獨屬于男人的氣息席卷而來，柳眉心尖一顫，抬頭對上的就是韓子航陰鷙憤怒的眼眸。

    他近乎咬牙切齒質問她：“你的初戀是誰？柳眉，你一直都沒告訴過我，你是不是沒有忘記過你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