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栽在我手里 第103節(jié)
車停下后,她穿著厚重的羽絨服從車里出來。 晚上,尤其是下過雪的晚上,變得格外冷。 蘇曼伸出手指,將臉上圍裹的密不透風的圍巾往下扯扯,想要說句話,迎面被冷不丁的強冷風,自胸口處灌入。 冷的人由內(nèi)到外打了個激靈。 “很冷?”陸執(zhí)寅看到她整個人像是風中搖擺的落葉,顫抖個不停。 “嗯,有點。” “我們先去酒店,待會兒叫個外賣,就不出來了。” 蘇曼點頭,雖然在淮城呆了六年,但這冬天濕冷的天氣,她是怎么都適應不了。 走在離她一米之外的陸執(zhí)寅,靠近后,突然牽起她的手。 蘇曼:“嗯?” 下一秒,她的手被放進了陸執(zhí)寅大衣口袋里。 別說,羊絨質(zhì)感,跟她冷冰冰材質(zhì)的羽絨服手感就是不一樣,又貴又暖手。 陸執(zhí)寅牽著的手松開很自然的松開,“這里暖和一些。” 然后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往前走。 好在停車的地方離入住的酒店不算遠,走路五分鐘,就到了預定的賓館。 “兩間房。” 當陸執(zhí)寅說完兩間房后,電視劇的狗血橋段并沒有發(fā)生,前臺的服務員非常快速的把兩間房勾選好。 “請二位出示一下身份證。” 陸執(zhí)寅拿出身份證,然后看向她。 前一秒還在說電視劇橋段沒有發(fā)生,后一秒,蘇曼臉一垮,欲哭無淚:“我身份好像沒帶。” 平時里身份證都隨身放在通勤包里,而她今天換了個包。 早上走太急,這次出門沒有搭交通工具,不用檢票,蘇曼就忘了還有住宿需要身份證。 前臺的服務員,禮貌的微笑:“抱歉女士,沒有身份證的話,我們酒店規(guī)定是無法單獨開放的哦。” “希望您能理解。” 理解理解,她當然能理解。 理解完了,她今晚要睡哪? “把剛才的大床房改成標間。”陸執(zhí)寅把身份證遞過去。 前臺服務員接過,“先生您稍等,我現(xiàn)在就替您變更訂單信息。” 蘇曼簡直想捂臉,太社死了。 她甚至開始腦補,陸執(zhí)寅不會覺得她是故意的吧? 拿上房卡的一瞬間,她好像聽到陸執(zhí)寅輕笑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之她把圍巾往上拉了拉,蓋住臉,灰溜溜的跟在他的身后上樓。 電梯緩慢的上行,陸執(zhí)寅目視前方,神情沒有一絲波動。 蘇曼心里像落了一把螞蟻一樣,欲言又止 。 “我不是故意沒帶身份的。”她說。 “嗯。”他答。 “我也不是故意想跟你住一個屋。” “嗯。” 蘇曼聽著這聲“嗯”,怎么都覺得,聽得自己怎么這么綠茶? 罷了罷了,解釋不清楚了。 ** 酒店的套房,暖氣開的很足。 陸執(zhí)寅進屋后,很快便脫了大衣,套上一件藏藍色的針織外套,來回走動。 他是個很有條理的人,進門第一件事,便是整理行李。 蘇曼放下包后,便揣著手坐在一邊休息。 等到陸執(zhí)寅忙完一圈坐下,路過蘇曼,非常疑惑的轉(zhuǎn)頭,“你不熱?” 沒錯,自打她進屋到現(xiàn)在,為了自證清白,自己不是故意跟他一個屋的,蘇曼連外套都沒脫。 厚重的羽絨服,把她的臉蛋捂得紅彤彤,嘴硬道,“我不熱。” “你這衣服是租來的吧?” “啊?” “不然這么舍不得脫。”他笑著打趣。 蘇曼臉一下更紅了,怎么說呢,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她尷尬地外套脫下,開始收拾東西。 見她收拾完東西,陸執(zhí)寅把自己的手機,塞進她的手里,“你來點吃的,我去洗澡。” “洗什么.....不是,點什么?”她被陸執(zhí)寅這再而三的話,鬧的有點像驚弓之鳥。 “隨便,點你喜歡吃的,我都行。” 說完便留給蘇曼一個背影。 蘇曼拿著黑屏的手機,“哎,屏幕暗了,密碼......” 陸執(zhí)寅隔著門,扔下一串密碼。 抱著陸執(zhí)寅的手機,蘇曼的心情有點復雜。 又是一個屋,又是洗澡,又是給她看手機的...... 陸執(zhí)寅可真不拿她當外人。 拿著手機,點開常用的外賣軟件,本來蘇曼想點開訂單,看一眼他平時吃什么。 結(jié)果訂單頁面空空如也,什么痕跡都沒有。 蘇曼只好按照自己的口味來,點完餐,她正準備把手機小心翼翼的放到一邊。 這時,陸執(zhí)寅的微信適時跳了一下。 高銘:【計劃施展的如何?】 蘇曼下一秒就想回復,什么計劃? 看人隱私是不對的,按耐住心里的好奇心,她把手機放在一邊。 陸執(zhí)寅從浴室出來,蘇曼掃了一眼,果然沒有電視劇演的那種穿著半件浴巾就出來的畫面。 “點好了?”他問。 “嗯。” “剛才高銘跟跟你發(fā)信息了。” 陸執(zhí)寅拿起手機掃了一眼,然后淡定的放下。 “什么計劃呀?” 陸執(zhí)寅回頭,他似乎興致不錯,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就連那雙平日習慣冷嘲熱諷的眼神,都充滿了笑意。 “把你騙出來賣掉的計劃。” 蘇曼:“......” 當她三歲嗎? “你可真無聊!” 她“氣呼呼”的丟給陸執(zhí)寅一個背影,陸執(zhí)寅爽朗的笑容一直跟著她傳進了浴室。 蘇曼對于陸執(zhí)寅偶爾不符合人設(shè)的“惡作劇”或者“玩笑” 總是有種好笑的感覺。 從他那種人口中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我要把你賣掉” 蘇曼心里想的是,“判幾年,你心底里沒點數(shù)嗎?” 不過陸執(zhí)寅的“玩笑”總是來的少之又少。 蘇曼偶爾惱一次,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恢復了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那張臉,讓人不太能苛責得起來。。 算了,誰讓人長得有優(yōu)勢呢。 就算開玩笑,蘇曼都能很輕易的就原諒他。 ** 白天蘇曼在車上睡了很久,晚上精神十分好。 她問了陸執(zhí)寅明天的工作計劃,有沒有什么材料需要提前準備,或者讓她提前熟悉的。 得到“沒有”兩個字后,她便打算挑一部電影放松一下。 片子是一部國外懸疑驚悚電影,她加在收藏單里很久。 今天隨手刷出來之后,便點開了。 陸執(zhí)寅坐在房間唯一的書桌前,正打開電腦,處理工作。 蘇曼再三確認:“你確定沒有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br> 陸執(zhí)寅目不斜視:“沒有。” 以前做助理時,她偶爾也會看陸執(zhí)寅簽的文件,除了一小部分是她能看懂的法律知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