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栽在我手里 第89節
她記得自己跟陸執寅提分手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 這廝怎么還有臉說出這種話? *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戲先推進到這里,下章再繼續走劇情,寫案子。 第48章 往火坑里推。 狹窄的衛生間, 蘇曼被陸執寅盯得無處可退。 “你對我們的關系有什么異議?” 蘇曼堅持:“我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 陸執寅腦殼是不是不清醒,她都提分手一個月了, “我覺得你應該對自己的身份有一個清醒的認知。” “什么認知?” “前男友。” “我對自己身份的認知一向很清晰。”陸執寅說道,“蘇曼唯一的男朋友。” 一般人都說我是你男朋友,但加上“唯一”兩個字。 讓人聽起來, 平白多出許多占有欲。 “唯一”可能是世界上最讓人心安的兩個字。 誰不想得到唯一的愛,唯一的關注, 此生唯一的愛人呢。 蘇曼拼命壓抑住內心的異樣和突然加速的心跳。 她輕輕地將頭偏轉過去,依舊淡淡的, 無動于衷, “讓開,我要出去了。” 兩人出來后, 便看到餐廳林纖仙已經扶著陸母入座的畫面。 “執寅, 吃飯了。” 陸母開口,不過沒叫蘇曼。 蘇曼本來就是單純想過來氣一下林纖仙,搓搓她耀武揚威的氣勢罷了。 并不想加入這氛圍奇怪的晚餐。 “我先回去了, 生日禮物我已經送到了。” 轉身的同時, 陸執寅抬手,穩穩地落在蘇曼的腰上,然后往前一帶:“吃了飯再走。” 另外陸母和林纖仙的視線, 隨著陸執寅的動作,一同落在了蘇曼腰間的手上。 前者若有所思,后者難掩妒忌。 陸執寅這招實在是高。 壓根不用多少一個字,陸母的表情就變了, 也不再那么無視蘇曼。 林纖仙也收斂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比剛才黯然。 好不容易吃完飯, 蘇曼這次實在很想走了。 她只不過是想過來找回一下場子,但沒想給陸執寅當擋箭牌。 林纖仙射過來的眼神要是變成刀子,她恐怕都死了多少次。 陸執寅再一次把她摁下:“蘇曼,我女朋友。” 蘇曼轉頭,一臉你丫胡說八道什么? 再轉頭,看到林纖仙如遭重擊般的蒼白臉色,偶爾胡說八道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林纖仙面露倉皇,她縱然再喜歡陸執寅,也不會在他有女朋友的前提下還來糾纏不休,何況她本身也是眼高于天的大小姐,連事情也不求了,只覺得再多呆一秒,都是羞辱。 “我.....我吃飽了,先回去。” 蘇曼一臉“不愧是你”的眼神看向陸執寅。 一針見血,知道林纖仙最在乎什么,直接羞辱在她的痛點上。 她居然都有點同情林纖仙。 林纖仙走后,蘇曼也想走,如果不是陸執寅的手還緊緊牽著她。 安靜片刻后,陸母出聲,她的聲音仿佛在佛香中浸久了,變得嘶啞暗沉:“執寅,你太過分了。” 顯然,這個世上能對陸執寅決定指手畫腳的不多了,陸母的話并沒有掀起什么浪濤。 “你把林纖仙叫來,就應該預想到這個結果。” 叫林纖仙過來,是因為前段時間她主動聯系上了自己,加上陸母對當初兩人分手的細節并不清楚,只聽林纖仙說當初是她出國因此提的分手,現在她回國了,也從心底里明白,自己是真的愛陸執寅,不想再就此錯過。 后來又聽說陸執寅這么多年一直單身,林纖仙更是聲淚俱下對陸母說:“我對不起執寅,要不是心里還忘不掉我,他也不會把人生大事耽誤了這么久。” 原本陸母并不想太管這件事,但林纖仙的這句話真是說到了她的心坎里。 跟林纖仙分手后,陸執寅一直單身到現在。 不僅沒有成家的想法,甚至連談戀愛的苗頭都沒有。 縱使陸母成天青燈伴佛,可紅塵中最讓她牽掛的也只有陸執寅。 當下信了林纖仙的話,也制造了這次想讓兩人和好的機會。 “以后我的事情,不需要你自作主張。” 陸母的本意絕不是這樣,“我以為你們倆......我是為了你好。” 陸執寅毫不留情的打斷:“你打著為別人好的名義做傷害人的事情可不少。” “至于到底真的是為誰好,只有你心里清楚。” 蘇曼聽著聽著,漸漸聞出一些火藥味了。 她記得以前陸執寅跟他媽關系挺好,現在這么這樣了? 蘇曼想走,她悄悄的開始掙脫。 沒想到,她的動靜不僅沒引來陸執寅的放手,反而吸引了陸母的注意力。 她把眼神打量到蘇曼的身上。 “你想跟誰談戀愛,跟誰結婚,我都沒有意見。” “但是蘇曼不行。” 蘇曼愣住,怎么回事? 她什么時候招惹到陸執寅他媽了?就他倆這感情的小火苗,她還想吹一吹。 都不屑得她動口,蘇曼連忙解釋:“阿姨,你誤會了我不是陸執寅......” “既然今天話趕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陸執寅垂下視線,他盯著陸母,一字一句道:“這世上誰都不行,只有蘇曼行。” 當事人停了一個勁兒的擺手,“我不行,不行的。” 但母子倆全都沒有在意她的看法。 陸母的眼中只有陸執寅,她想當然的覺得,問題的根源在于陸執寅對蘇曼的態度,而不是蘇曼是否也喜歡陸執寅。 而陸執寅的眼里只有他自己,蘇曼的否認和掙扎,對他來說,都不如一個工作來的棘手。 蘇曼沉默了。 她覺得,自己是陸執寅女朋友這件事,跟任何人都有關系,唯獨跟她沒關系似的。 玄關的大門被打開,蘇曼身上的衣服放回陸執寅的手里,“外套給你,我回去了。” “我送你。” 蘇曼表情裂開,指著她家的二層小樓道,“我家就在隔壁。” 陸執寅睜眼說瞎話:“巷子里黑,你不怕?” “不怕。” 不怕的后果就是,她還是被陸執寅,拉著帶走了。 “你跟你mama說話......”路上,蘇曼沒話找話。 “怎么?” “你以前好像不是這樣。”她喃喃,剛才陸母被陸執寅說的垂淚的表情,讓她怎么都覺得不舒服。 在她的印象中,陸執寅一直都是溫和待人,彬彬有禮性格,尤其是對家人。 從未見過他如此冰冷淡漠的態度。 陸執寅沒再說話,過了許久,久到蘇曼以為他不會再開口了。 “人都是會變得。” 蘇曼啞然,她當然知道,只不過現在的陸執寅變得讓她很陌生。 兩人能聊的話題不多,很快又回歸寂靜。 蘇曼望著陸執寅的背影,很高大,很挺拔,穿上大衣更顯得堅實可靠。 不知道為什么,她時常覺得,陸執寅的身上隱約壓著什么,所以才讓陸執寅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她輕輕地伸出手,碰了一下他的袖口,有些話想問。 “到了。” 月光下,陸執寅站在她面前,“我跟林纖仙已經結束五年了,這次是因為她父親的案子想找我幫忙。” 這個蘇曼知道,畢竟那次在餐廳她已經全部都聽到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早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