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栽在我手里 第56節(jié)
副駕駛上,蘇曼像是做賊一樣,時不時地朝著陸執(zhí)寅看過去。 而陸執(zhí)寅一如既往的高冷,嘴巴像是開過光一樣,舍不得張開。 蘇曼想找個話題,聊起昨天的事情。 “昨晚......” “嗯?”他聲音沉穩(wěn)。 “昨晚......你睡得怎么樣?” 陸執(zhí)寅惜字如金:“還行。” 蘇曼心里不是滋味,“好吧。” 看這樣子,果然都不記得了。 說不失望是假的,卻也在情理之中。 小時候,她偷拿家里釀的葡萄酒給陸執(zhí)寅喝,騙陸執(zhí)寅是葡萄汁。 結果兩人都醉的不省人事,陸執(zhí)寅不知道磕到哪里,頭上起了一個大包。 事后卻什么都不記得了。 蘇曼輕輕地嘆了口氣,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委屈。 車很快到了單位,蘇曼松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車門卻被提前一步,“嗒”一聲被落了鎖。 “嗯?” 她轉頭,發(fā)現(xiàn)陸執(zhí)寅總算是舍得看她了。 “我都記得。” 蘇曼腦子空了半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么,“你......你不是喝多了嗎?” “喝多了我也記得。” “可我記得小時候那次,你頭上被撞了那么大包都沒......” “那次是你趴在我身上騎大馬,我撞到了桌角。” 蘇曼恍然大悟,“所以你是騙他們說,你不記得了。” 陸執(zhí)寅一副“這么拙劣的借口只有你才會信”的表情。 “現(xiàn)在回歸到昨晚的問題。” “我記得自己親你了,你沒躲開。” 蘇曼眼神飄虛:“是嗎?” 陸執(zhí)寅:“你知道代表什么?” 蘇曼:“?” 陸執(zhí)寅嚴肅,滿臉冷峻與慎重。 仿佛在做什么重大的決定。 “現(xiàn)在四舍五入,我們算是男女朋友了。” 蘇曼:“?” 四舍五入還能這么算,直接跳過表白? “你數(shù)學怎么這么好呢?” * 作者有話要說: back! 第32章 小丫頭,明明很好看! 她從來沒想過, 有一天陸執(zhí)寅會親她。 因為害羞臉頰上升起的紅暈已經被冷風吹得只剩下青白,映襯的她如此驚慌失措。 一吻結束后,空氣里彌漫著尷尬又曖昧的氣氛, 蘇曼佯裝咳嗽,低下了頭,掩飾住慌張。 “冷?” 陸執(zhí)寅發(fā)出一句單音節(jié)的詢問, 還沒等到蘇曼回答,深色的手工大衣就已經嚴嚴實實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身上只有一件深藍色的襯衣, 在燈光的淺射下,有一種光澤的緞面感。 “進去吧。”見蘇曼還在低頭, 陸執(zhí)寅的手搭上她的肩膀, 順勢攏了攏。 語氣有種說不出的親昵。 激吻過后,蘇曼冷靜下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為什么陸執(zhí)寅能怎么淡定, 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為什么?” 陸執(zhí)寅沒回答, 風很快吹散了她的話。 蘇曼抬頭望他,陸執(zhí)寅攬著她的肩膀,有發(fā)絲拂過他的手面, 他低頭, 跟蘇曼對視上。 其實蘇曼一直都沒有真正了解過陸執(zhí)寅,以前他是聰明優(yōu)秀的鄰家哥哥,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再見面時, 他又是高冷毒舌的上司,每次教訓起她來,都仿佛是天生來克她的。 時間長了,以前那點暗戀的心思變得諱莫如深, 如果不是陸執(zhí)寅今晚這一出,大概蘇曼永遠都不會主動承認, 自己還喜歡著他。 “沒有為什么。”陸執(zhí)寅將她送到門口,只說了這么一句。 蘇曼站在比他高一點的臺階上,眼神困惑。 怎么會沒有為什么呢? 畢竟,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親另外一個人,除了喜歡。 “可能......我不想再等了。” “等什么?” 陸執(zhí)寅的話又斷了,蘇曼歪著頭不解地看他。 結果男人卻惜字如金。 “回去吧,有話明天再說,今晚我喝多了。” 他伸手摸了摸蘇曼的頭頂,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繾綣。 蘇曼心想,明天說倒也不是不行,就怕他全都忘了。 “那晚安吧~”她抬手,準備把大衣給他。 陸執(zhí)寅摁住她的手:“明早給我。” “好吧。” ** 陸執(zhí)寅目送她回家,又聽到院門一聲咔嚓的反鎖聲,他才轉身掉頭,走進自家的院落。 陸家的院子里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陸執(zhí)寅靠著鐵門點了一根煙。 很快,猩紅的亮點在黑暗中忽隱忽現(xiàn),一雙看不見的手指,夾著那抹微亮,忽上忽下。 他無比的清楚,自己根本沒醉。 親蘇曼時他沒醉,跟她說的那些話時也沒醉。 他的神志,甚至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明。 “爸——對不起。” 黑漆漆的空間里,突然出這么一句,隨后煙滅了,陸執(zhí)寅大步走進房間里。 ** 蘇曼一整晚都沒睡好。 夢里,她夢見陸執(zhí)寅笑瞇瞇地說,過來,等到蘇曼湊近之后,他就突然揪起她的臉,在她嘴角狠狠地咬了一口。 咬的蘇曼痛醒了,黑燈瞎火地一模,發(fā)現(xiàn)自己嘴角居然上火了。 ...... 果然,單身二十多年,一旦沾點葷,體內的火氣就關不住了。 第二天,她撕哈著嘴角起了床。 一出門,就見陸執(zhí)寅端坐在他家的餐廳里,而蘇母像伺候女婿一樣,在給他剝雞蛋...... 你瞧瞧這是什么待遇,就連親女兒都沒這個待遇過。 陸執(zhí)寅說:“早。” 蘇曼口邊的早字還沒說出來,裂開的嘴角就痛的面目猙獰,捂著嘴。 蘇母給她盛粥,盯著她的臉,十分嫌棄,“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嘴角怎么起那么大一個泡。” 說起這個,八成是跟陸執(zhí)寅那一咬有關系,頓時沒好氣,斜了他一眼。 只見人正襟危坐,背影坦坦蕩蕩。 氣不打一處來,“被狗啃了。” 陸執(zhí)寅的肩膀微微地抖動了一下。 蘇曼心情這才好了一點。 蘇母給她找了一只羅紅霉素,就不再管她,一門心思都在陸執(zhí)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