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栽在我手里 第25節
只不過這些年除了談業務,他幾乎從來沒來過這里。 “陸先生,您的客人也到了,現在休息室里。” 這家養生會館是會員制的,一般人進不來,所以打著他旗號進來的,除了蘇曼還能有誰? 陸執寅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休息室里,蘇曼已經找到了時敏。幾天不見,時敏臉色簡直蒼老了不止十歲,眼下深深的陰影,襯得整個人精神緊繃著。 看見蘇曼時,她先是有些戒備和木然,當蘇曼問起她為什么在這里時,時敏才漸漸回過神,就好像一個滿載仇恨的行尸走rou,突然想到了自己活著的意義。 “孩子,為了孩子?!睍r敏喃喃地說著這些話。 蘇曼就好些天沒見過時敏了,自然不知道孩子現在怎么樣。 “那孩子呢?” 時敏說:“孩子被他藏起來了,之前約定一周一次的探視現在也沒有了?!?/br> 說到孩子,時敏開始潸然淚下,“我靠近不了池家,也找不到池叢刃,只能來他的這家會館碰運氣,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知道他就會定期在這里談業務?!?/br> 蘇曼;“那你見到他沒?” 時敏搖搖頭,“我才來一個星期,沒見過他?!?/br> 不知道為什么,蘇曼松了口氣,時敏在池叢刃的地盤上找他麻煩,肯定不會占到便宜,蘇曼見她精神不好,說話時而顛倒的樣子,怕她出問題,發了短信給穆瑤來帶她走。 就在蘇曼低頭發短信的時候,只聽外面的走廊路傳來人聲。 聽得蘇曼和時敏兩人皆是汗毛一豎。 “陸律師——稀客呀!” 聽到聲音后,陸執寅停下腳步,不動神色地望了眼休息室的地方,隨后轉身。 淡淡的聲音:“池總?!?/br> 池叢刃身后還跟著幾個老板模樣的中年男人,他邊往前走,邊對身邊的人道:“這位是君衡所的陸執寅陸律師?!?/br> “前段時間泰亨科技廠員工裁員聚眾鬧事,最后鬧到打官司的事,大家都知道吧?!?/br> 眾人紛紛點點頭附和:“知道知道,那事兒最后還上新聞了,咱們開公司做生意的都聽說了。” 池叢刃有些得意地說:“最后就是陸律師出面幫我擺平了,給那些員工一點路費和誤工費就打發走了?!?/br> “不是我跟你們吹,陸律師平時可難約的很,今天也是你們運氣好,在我這地兒遇見......” “池總,今天我約了人?!标憟桃驍喑貐踩械脑?。 池叢刃:“陸律師你來都來了,正好找你有點事兒——” “咱們之前因為撫養權的事兒鬧得有些不愉快,這次我專門給你賠個罪......” 被池叢刃這么纏著,他也不好去找蘇曼,低頭看了眼時間。 “我三點約了人。” 池叢刃立刻道,“行,就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就夠了?!?/br> 聽著門外的聲音越來越遠,蘇曼和時敏對視了一眼。 時敏想了想:“他約陸執寅,是不是為了孩子撫養權的事情?” 蘇曼搖搖頭:“池叢刃已經跟陸執寅解除委托關系了,找他不應該是這事兒。” “我想去看看?!?/br> “你相信我,陸執寅不是池叢刃找來對付你的?!?/br> 時敏不信,她看向蘇曼比方才脆弱的眼神要堅定很多:“蘇曼,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陸執寅,我比你更了解他,他跟池叢刃合作了很多年,他幫池叢刃的公司上市過,幫他擺平過工廠員工鬧事的丑聞,這么多年池叢刃他在某些事上最信任的人就是陸執寅,就連......” “就連什么?” 時敏坦言:“我根本就不相信池叢刃會跟他解除合同。” 她咬了咬嘴唇,吐露出心里的疑惑:“我懷疑陸執寅還是池叢刃的代理律師,只不過是在背地里給他出謀劃策?!?/br> 蘇曼表情有點愣怔,她似乎從來都沒懷疑過陸執寅的話。 他親口跟她說解除了委托代理,自然不會騙她,他有什么理由騙她呢? 蘇曼不懂。 ** 泰式裝修風格的房間里,濃郁的檀香混著巖蘭草的清淡,讓人的思緒不自覺地放松下來。 房間里只有池叢刃和陸執寅兩個人,陸執寅半裸著精裝的上身,閉眼躺在床上。 這樣的姿勢并沒有讓他放松下來,反而肌rou格外的僵硬。 門外厚重的簾布輕輕地揭開,進來兩個帶著口罩穿著專業制服的年輕女孩。 熏香讓陸執寅的鼻子不太舒服,腦子里有些沉脹,他閉眼時,并沒有注意到今天按摩技師是否眼熟。 “待會兒我摁的慢一些,你跟著我的姿勢一樣就行?!?/br> 時敏非要進來聽池叢刃跟陸執寅談了什么,蘇曼拗不過她,或許心里,她也想知道陸執寅是不是時敏口中說的那種人。 陸執寅半裸著精壯的上身躺在木榻上,腹部平坦,隱隱看到肌rou的輪廓。 他緊閉著雙眼,眉頭淡淡地皺著。 蘇曼一邊在手上涂著精油,一邊內心瘋狂吐槽。 看陸執寅這么熟練的睡姿,看來平時沒少來享受呀。 待掌心搓熱后,她照著時敏的動作,照葫蘆畫瓢地將手放在陸執寅的背上。 雙手一放上他背,蘇曼就不爭氣地臉紅了。 這是長這么大,她第一次觸碰到陸執寅的身體,沒想到會是這種場合。 平日里看著陸執寅總是一身沉悶的西裝,沒想到衣服脫了身材那么好,脊背寬厚,線條明朗,每一塊肌rou都硬得恰到好處。 蘇曼摸著摸著,有點......愛不釋手了。 “陸律師,我兒子撫養權那案子還想麻煩你多費心......” “我已經說過不會代理這個案子,池總還是找別人吧?!标憟桃苯踊亟^,沒有一絲情面。 不知道為什么,蘇曼聽著松了口氣。 “可除了你,我信不過別人?!边@是池叢刃的肺腑之言,陸執寅給他處理過的官司,每一個都幾乎是完美的解決了,現在他請了別的律師,不管其他什么原因,首先就是信不過。 “那我沒什么好辦法,畢竟我并不是池總的一個人的專職律師。” 池叢刃急了:“只要你愿意做我一個人的律師,多少錢我都愿意付?!?/br> “這不是錢的事兒?!?/br> “那是什么的事兒?有什么事兒不是錢能擺平的?” “你太渣了。”陸執寅一本正經。 蘇曼光顧著偷聽,一個沒留神不注意笑出了聲。 只見一直閉著眼的陸執寅,幽幽地睜開雙眼,跟蘇曼四目對上,蘇曼的手還推在他胸前的胸肌上 。 她手法不專業,好好的按摩,硬是被她推出了一種猥瑣感。 好在陸執寅也沒太大反應,他看了蘇曼一眼后,就慢慢地閉上了。 蘇曼心里安慰自己,他應該是沒認出來吧? 畢竟自己帶著口罩呢。 萬一被認出來的話,那她這個樣子也太尷尬了,說完刻意地繞過陸執寅的胸前,開始推他的斜方肌。 陸執寅的肌rou硬得很,蘇曼兩手小手在上面揉面似的摸呀摸,跟個撓癢差不多。 “沒吃飯嗎?大點力氣?!标憟桃浔奶嶂?。 蘇曼:“......”她可不是沒吃飯嘛,今天中午四位數的小龍蝦她一個都沒吃,手上只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陸律師你別說我渣,男人不都那樣,哪能全心全意能愛著一個女人的?!?/br> “我也不瞞你說,我曾以前也是真正的喜歡過時敏,也不是一直在騙她,可人吶,哪能數年如一日的喜歡同一個人,同一件事呢,誰還沒個喜新厭舊對不對?要不是看在她給我生了個兒子的份上,我早就跟她分手了。” “陸律師,你說是不是?” 蘇曼的手放在陸執寅的后勁上,但凡陸執寅敢說一個是字,她就掐死他! 好在陸執寅沒說話,只是閉著眼,眉間輕攏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了,似乎全身心的都在放松。 “后來我對那女人也不虧呀,她想養孩子,她能拿什么養孩子?” “沒工作沒錢,沒房子沒車,我看她壓根不是想養孩子,她就是想要錢!” 說到這時,蘇曼看到時敏悄悄地抹了把眼淚。 “她那種貪得無厭的女人,當初說好給她三百萬放棄撫養權的,現在錢給了,她又回來跟我掙撫養權,你說這種女人賤不賤吶!” 蘇曼簡直不能忍了,當著時敏的面呢,這男人說話居然這么過分! 她正要站起來,手腕就被身下的男人拉住:“后頸,按一下。” 蘇曼只好又跪坐下來繼續摁,她有點擔憂地看了眼時敏,只見她擒著淚水,手上壓抑的青筋暴起。 池叢刃說了這么多,陸執寅知道他話里有話:“你到底想說什么?” 池叢刃笑了笑,他突然坐起來,壓著聲音問陸執寅:“陸律師,下個月我就要跟阿嬌結婚了?!?/br> “還想請你再幫一個忙。” “我怕時敏到時候去鬧事,你有沒有法子能讓時敏消失一段時間,只要結婚那段時間不出現就好。” 蘇曼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池叢刃所說的“消失一段時間”是什么意思時,只聽下一秒時敏,突然騎到池叢刃的背上,沖著他狠狠地拳打腳踢。 “池叢刃你這個王八蛋,狼心狗肺的骯臟東西,你他媽居然為了自己結婚,想讓我消失,你他媽良心被狗吃了!” 她一邊打,一邊騎在池叢刃的脖子上,池叢刃甩都甩不下來。 這變故發生的突然起來,場上除了陸執寅,所有人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