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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年一個踉蹌, 站穩(wěn)后往后看到他們臉上的笑,一怔。 周圍的人都在喊,“新年快樂”和“元旦快樂”什么的,趁亂中告白的人也有很多,喊的聲音大一些, 于是周圍的人會一邊起哄一邊祝福。 煙花放到后邊兒,陸肖鵬也回來了,一臉憤恨:“你媽的這個煙花太吵了,我電話打了半天說了四次她一句都沒有聽到, 還把我電話掛斷了!掛!斷!了!” 他一臉憋屈,但連徐依然都忍不住掩唇笑了。 許年也笑了起來, 覺得這大概是這個冬天第一個溫暖時刻。 漸漸的,煙花的聲音越來越小,人們各自和朋友站在一起。 許年已經(jīng)往回走了幾步, 約好要一起去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自己放煙花的時候,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扭過頭,看向一直站在欄桿邊的人。 徐溪一怔。 女生的眸子里綴著流光,或者說像是渾身都在發(fā)光。 她說:“新年快樂。” … … 許年這個元旦玩得有點兒瘋,但過后就沒那么幸運了,因為下來就是名為考試周的地獄。 宿舍里只有兩個人倒也自在,鐘熒熒除了借幾次上課時間回來搬了點自己的東西外,沒再回來住過。 又去咖啡館找位置復(fù)習(xí)了一周,剩下就是考試。 幾場考試在考試周里零散分布,周五下午,許年去考了最后一門。 到了最后這門的時候,rou眼可見這些心思多數(shù)已經(jīng)不在學(xué)習(xí)上的人都露出了疲倦的神態(tài)。 許年還好,但她壓力其實有點兒大。 ——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于琴就坐在她后邊兒。 從前邊兒接了試卷往下傳的時候,她回過頭還對上對方充滿“警告”的眼神。 許年:“……” 不累嗎。 兩人本來就同班,最近的考試也都是一個考場,她能感覺到對方有意盯著自己。 ……實話說,哪怕在高中,自己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如果這都不算愛……算了算了,受不起。 許年比較無奈,和她打了聲招呼,把試卷遞給她后,便扭頭回去,開始做題。 這種考試都比較費手和筆,名詞解釋到論述題幾乎都需要長篇大論,等她寫完后,一眼看過去,整張答題紙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字。 她揉了揉手腕,長舒了一口氣,下意識往四周看了眼。 大概以為她有什么小動作,背后的人踢了一腳她的椅子。 “……” 同學(xué),你幾歲啊。 考試結(jié)束后,許年交了卷子起身剛要走,幾個同學(xué)圍過來,問她下來要去哪:“年年,假期要去哪里玩么?” “等會要不要一起去逛街?” 許年擺了擺手:“不好意思啊,我還有點事兒。” “但是我感覺好久沒和你玩兒了?也沒太在學(xué)校看到你。”有人說道。 許年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最近不是忙考試嗎。” “但是現(xiàn)在不是考完了么?” “年年想找周棠?棠棠是不是去找唐松寧了?” “哈哈哈為什么聽起來像渣男行為。” 面對她們的七嘴八舌,許年撓了撓頭,但真有事兒也沒辦法,一邊惋惜道:“真的很對不起呢,不過我明天有時間,你們想喝西門那家奶茶店的布蕾奶芙么?” “好啊……” 幾個女生還想說些什么,于琴忽然快步走過,肩膀撞到邊上的人。 許年扶了她一下。 “謝謝啊……于琴干什么啊。” “她最近是不是在針對年年?好惡心,別讓我知道她在王姐那邊告狀。” “有病,年年怎么她了,發(fā)神經(jīng)也別影響別人啊。” 許年不是很好奇。 這種事情她也暫時不想理會。 “總之有事先走了,”她站起來,笑著說,“美女們周末開心心。” “好哦,”有女生突然想到了什么,“年年現(xiàn)在……是不是要去約會?” 幾個人拉長聲音“誒”了一聲,似乎都覺得很有道理。 “是誰得手了?!” 許年腳步一頓,臉上有一絲裂痕。 她有點悲憤:“可惡啊,不要再傷害單身狗了!” 說到這個事情,她就覺得自己非常沒有用。 雖然每天堅持去咖啡館復(fù)習(xí),但這種事情與其說是刷臉或者尋找接觸的機會,她覺得像是在自我感動。 ……離譜至極。 自己是不是,得想想辦法。 … 不過許年確實有事情。 周棠回宿舍的時候遇到徐依然,對方問起了許年,她還答不上來,不知道這個人干嘛去了。 結(jié)果一回宿舍,就看到坐在電腦前的身影,并從鍵盤那兒聽到了劈里啪啦的敲鍵盤聲。 這個聲音從敲擊頻率上看委實有點太震撼了。 周棠甚至都以為她在玩某企鵝炫舞。 “你這在干什么呢?拆家啊?” “吃飯沒啊?” 周棠連著問了兩句,電腦前的女生咬了咬下唇,先是含糊地應(yīng)了一句“沒”,又過了一會兒,才幽幽道:“你先別和我說話。” 周棠眨了眨眼,那句“你要吃什么我可以幫你點”都沒說出口。 這什么情況? 無法,周棠只能在點外賣時幫許年也點了一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