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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照卻不回答,只顫著聲呢喃:“就算是騙我……也不要被我發現。” 安靜的房間里,他的痛苦清晰可聞。 “秦照,你倒底怎么了?”符舟著急,肩頸處貼著的guntang面頰激得她心神沸騰,她摸住秦照下頜,試圖將他的臉掰過來對著她,“告訴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繼而看見他眼角濕潤輕劃下一行。 此后無論如何,秦照都不肯再說話。 符舟也不知道這酒是醒了沒醒。 他昏昏沉沉,又埋下頭,緊緊擁著她。炙熱的rou|體貼合得沒有一絲縫隙。就如同他要把自己嵌進她身體。融入她骨血。 可惜,時間永遠都在流逝,從來不會為誰在某一刻定格。 半醉半醒的秦照,頭腦中的世界是天旋地轉。唯一認定的覺知是,他身下抱著的人,他真的不能放手。 *** 醉酒一事過后。 第二天早上在別墅用餐。 符舟正暗自糾結著怎么問話。 秦照卻微笑著先開了口,輕描淡寫,一言帶過。“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如果我說了什么話,都是酒后胡言。你不用在意。” 明顯是早有準備拿來應付她的。 符舟知道,她再問,秦照也不會多說。于是吃完早餐,她悄悄去了庭院給上官景打了個電話。 “上官先生。” 電話接通,她直接問道:“請問秦照最近在公司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嗎?” “特別的事?”那頭上官景思索了一會兒,回答,“沒有啊,要說工作上,最近公司所有項目都進展順利。不過今天上午,好像聽說他推了個臨時會議。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嗯。”聽言,符舟若有所思。 電話里,上官景語調一抬:“對了,符醫生,其實我最近在準備辭職的事宜。這個我也跟秦照交代過了。” “辭職?” “對,我打算跟著喬喬一起出國,畢竟在帝都,已經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一直以來,真的很感謝你的幫助。沒有你,說不定喬喬也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來。” “不客氣,都是朋友。希望你們幸福。” 對于上官景認為帝都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符舟可以理解。她提醒:“只是無論去哪里,記得繼續接受心理咨詢,直到病情徹底治愈。上官先生。” “好。”上官景愉快應聲,“另外在走之前,喬喬說為表感謝,必須請你和秦照一起吃個飯。” 自從與閔喬和好以后,上官景心情一直十分愉悅。 符舟也衷心希望上官景的病情能因為閔喬的陪伴趕緊痊愈。 不要像秦照這樣,情緒反反復復,太不穩定。 等后頭應下吃飯的邀請,符舟掛斷電話,一轉身,就看見秦照在檐下過道上站著。 也不知道他注視了她多久,她走過去,想了想說:“剛才上官景說要請我們一起吃個飯,在他走之前。” 秦照便問:“上官跟你說他要辭職了?” “嗯,他還說要和閔喬一起出國。”上了臺階走到過道上,符舟走到秦照身側,乍見他神態有些許低落。 繼而又聽見聲感慨,意味凄凄。 “人就是這樣,來來往往,都是過客。” 符舟一愣。自知秦照平常不會是因為上官景要離開而會發出這種感慨的人,她敏銳地覺察了什么,抬眸細看,卻不知秦照在望著哪處。 明明庭院清晨,日光可愛,植株翠盛。可他眼里,有著藏不住的哀頹。 符舟心有擔憂,伸手去牽住他。 “他人是過客,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秦照有所反應,用力反握住了符舟的手。隨即側目,目光如絮般附著。既溫柔地包裹,又熱烈地纏綿。 他嗓音沙啞,低喊著符舟名字,告訴她:“不要食言。” *** 之后的日子,符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盡管秦照有心掩飾,但她就是有直覺,一定發生了什么事。 直到這天下班,她比秦照先回到別墅,剛進客廳,就見徐姨一邊掃地,一邊跟李管家討論:“雜物室是怎么了嗎,今天早上我慣常要搞衛生的,但是先生不讓我進去。前幾天他從我這兒拿走鑰匙,就再沒還給我了。還說以后我都不用進去搞衛生了。奇怪。” 李管家回話:“我這兒還有把鑰匙……不過既然先生說不用你進去搞衛生,還是照做吧。” 這段對話符舟聽得清楚,也無疑捕捉到了其中重要的信息。 她一瞬做出決斷,往李管家和徐姨的方位走了過去:“鑰匙給我吧,我想去看看。” 李管家和徐姨聞聲齊齊看向符舟。 “是啊,符醫生進去看看沒關系的。”徐姨先有反應,停了掃地的動作,思考著對李管家說,“反正別把這事告訴先生,先生也不會知道。” “……好吧。”李管家猶豫了片刻,但出于對秦照的關心,和對符舟的信任,還是從制服口袋里摸出一大串總鑰匙,從中取了雜物室的鑰匙遞給了符舟。 符舟接過鑰匙,就直奔二樓盡頭處去。 盡頭處的小房間,就是雜物室。 因為雜物室是堆放雜物的房間,所以除了徐姨干活時偶爾進去,其他人基本都沒進過這間房。日常也一般都是關著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