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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其中關于她被拐的那一段,就被她悄悄地跳過了…… *** 大約過去一周。 自從別墅區入口見過面后,符舟就一直在等著符臨聯系她。 沒成想直到這天下午符臨要回巴黎,他也只給她發了條信息以示通知。更沒說兄妹兩個要聚上一聚。 ……面對符臨突然的冷淡,符舟百思不得其解。 而其實在這天上午,符臨在走之前,卻去了秦照公司。 高層辦公室里,兩個男人面對面坐在辦公室一角的組合式沙發上。旁邊大幅的落地窗,只一眼,就能將帝都最繁華的中心區收攬眼底。 “符先生,找我有事?” 對于符臨突然的來訪,秦照十分意外,但也客氣地親自沏茶,表示招待。為此還推掉了公司內部一個臨時會議。 符臨的態度仍然冷淡:“嗯,談談你跟符舟的事。”似是絲毫不想拐彎抹角,符臨直接問話,“秦先生喜歡舟舟?” 秦照沒有猶豫:“對。我喜歡她。” 符臨聽言,本就不悅的面色更是一沉:“喜歡到什么程度?” 這次,秦照沒有立即答話。 靜思過后,他才啟唇:“無法形容的程度。” 無比認真地設想過,在喜歡前面加個非常,特別,都感覺不夠。所以真的無法形容。又因為對面坐著的不是別人,是符舟的親生哥哥。 所以秦照沒打算有任何保留。 符臨又問:“那會喜歡多久呢?” 秦照真誠表示:“已經討論過結婚的事情。” 無法想象,除了符舟,眼里還能裝進別人。秦照的言外之意,是沖著一輩子去的。 符臨聽懂了,唇角陡然浮出撇笑意,寡淡清冷。“既然這樣,那么我勸你,從現在起收心,不要陷進去。” “理由呢?”秦照面不改色,挑明,“符先生,我聽符舟說過你們之間的事,知道一直以來你們兄妹關系很好,更感謝你這么些年對符舟的陪伴和照顧。” 因為是獨子,秦照自小沒體會過什么兄友弟恭的情誼。但之前聽符舟講述往事,他有了幾分動容,覺得符舟和符臨之間這樣長達二十多年的陪伴著實可貴。 可同時,秦照也感受得到符臨對符舟的依賴和控制欲。 他強調:“但是符先生,以后有我在符舟身邊,希望你尊重我和她之間的感情。不要來橫加干涉。” 情緒由此推動。兩個男人對視間都仿若有硝煙彌漫。 符臨繼續笑著,聲音卻冷如冰塊:“你還不知道吧,舟舟一開始到你身邊,接受給你咨詢,其實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秦照皺了皺眉,臉上起了惑色。 符臨了然:“原來你真的不知道啊……”頓了頓,他語中生出譏諷意味,“所以你一直以為舟舟這么細心給你治病,都是因為喜歡你?聽說她還帶你去A市散心,在老宅住過一晚……呵,舟舟也是折騰自己,報個恩報得這么麻煩,都不怕累到她自己。” “報恩?報什么恩?” 這瞬間,聽見這奇怪的字眼,秦照幾乎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可他細分辨著,符臨這一席話分明是意味深長。 符臨卻不急著解釋,仍自顧自說道:“早說給你一筆錢就好了,她非不聽。也是,舟舟從小就善良,對人對事都很溫柔,她費盡心思想治好你的病,我也能理解。” 說話間一股對符舟了如指掌的模樣,連同姿態也居高臨下起來。符臨雙手抱臂,眼神睥睨:“可是這不代表我就同意你這樣趁機纏住她。” 大廈外,一輪紅日當空。 現今進入了初夏時節,陽光逐漸升溫,一切打著夏日的標簽,都顯得熱辣烘人。 辦公室里卻截然不同,一種寒冷逼人的低壓氣場漸漸圍攏。 秦照沉了聲,幾是咬著牙再問一遍:“我問你,什么報恩。” 看得出,那是極力的隱忍之色。符臨輕嗤:“呵,果然是一無所知。” 既然這樣,他直言:“秦照,你還記得嗎,十年前,你在A市救了個被拐的未成年少女。” 話落。 秦照眸底一片茫然:“什么未成年少女?” 舊事重提,符臨也不好過。 他不自覺掐緊了拳,手背青筋暴起。“什么破爛街區,惡心的渣滓,怎么敢碰舟舟……” 一深想,就有要發狂的感覺。 秦照猛地意識過來:“符舟以前被拐去過那里?” 符臨克制著,給出最后的提醒:“你自然不認得她的……那個時候,你還是個瞎子。” 一句瞎子,暴風疾雨般將秦照迅速扯回到過去。 是啊,過去他還是個瞎子。雙目盡瞎,寸步難行。只能靠拄著根盲杖,走五步,摔一步。 “你怎么知道的?你說、你說她……” 此時此刻,往事一點點拼接,越來越清晰的情節浮現在腦海,秦照再說不出話了,大腦仿佛已停止思維,不能為他組織語言。 符臨卻還在繼續:“舟舟原本是記恨你的。她以為你那晚上見死不救,直到前陣子發現什么端倪,她去了A市探監,問了那個還在坐牢的人販子一些事情,才確認后來在地下室放走她的人是你。” 人販子,地下室……至此,秦照徹底想起來了。 而這時候,記憶變成一種可怕的東西,越是清晰越是要命。秦照臉色赫然煞白,嘴唇發著顫,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甚至一雙手也不可控地發著抖,手心生出熱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