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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一句表白,每個字她都說得鄭重異常。 在這之前,秦照對他內(nèi)心感情毫無覺知,哪怕只是晤談中一個設(shè)想,都嚇得他面色大變。可現(xiàn)在,時機正好。 符舟覺得,秦照已經(jīng)拒絕不了。 “秦先生,跟我在一起吧。” “不管你喜不喜歡我,反正你現(xiàn)在這么依賴我,一副完全離不開我的樣子。你不想放我走,正好我也喜歡你,那么你跟我在一起,我自然而然就會一直待在你身邊。這樣不好嗎?” 符舟像是提出了個很好的建議,對雙方都是有利。 但秦照怔愣:“……這是利用。” 也是他一直掙扎和糾結(jié)的,他不想因為需求就把符舟一直留在身邊,但要他放手,他卻又不堪承受。 而符舟在離開帝都之前,也通過最后那次晤談,搞懂了秦照某些想法。她知道秦照是把對她的感情完全對等成了自私的利用。 反正感情這事,跟他理論不明白,她索性說:“沒關(guān)系,因為喜歡你,所以甘愿被你利用。你完全不需要自責(zé),也不用糾結(jié)。秦先生。” 這話說得輕松簡單,承載的含義卻讓秦照頓感困惑。 他后知后覺驚訝起來:“為什么喜歡我?我在讓你愉悅的閾值里,并且無法替代嗎……” 由此看,秦照對感情的認知實在單薄,死死認定了符舟之前隨口說過的一句定義,此后每次都要套公式般地套進去,才能驗證感情。 符舟眼眶泛酸:“我是心理醫(yī)生,再怎么樣也不至于弄錯自己的感情。” 盡管如此,秦照還是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又睜大眼睛,跟符舟確認:“你真的……喜歡我?” “嗯,真的喜歡。”符舟肯定,“秦先生,也只有你這么對感情缺乏感知力的人,才一直發(fā)現(xiàn)不了。” “可我們不合適……” 和上次晤談一樣,秦照還是無法想象跟符舟成為情人關(guān)系。哪怕現(xiàn)在知道符舟喜歡他,他心底某個地方,還是深感禁忌。 符舟追問:“哪里不合適?又要說荒謬嗎?” 秦照沉思著,把很多話揉成了一句。 “你該和你一樣好的人一起。” 倏忽間,符舟想起了曾經(jīng)在老宅院子里,秦照說過的那句“干干凈凈,沒有一點雜質(zhì)的人”。 她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的紙巾團,傾身向前:“你就夠好了。我不是一直都說你很好嗎?本來感情無關(guān)人的好壞。好人可能會愛上壞人,壞人也可能愛上好人。” “秦先生,不管你說你多冷血,多自私還是別的什么,我全不在意。因為沒有辦法啊,只有你,只有你讓我動心。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極貼近的距離里,符舟深情地凝視著秦照,只恨不能挖出自己的一片赤誠:“但如果你在感情中也非要自鄙,并因此拒絕我,那么我也實在無計可施。” “只希望以后在我走的那天,你一定不要像剛才那樣在我面前哭。”因為剛才那種心痛,那種無法呼吸,她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明明目睹秦照幾近崩潰,她有多拼命,才忍住沒哭,忍住沒去抱緊他。 就連這會兒,只是稍微回想一下,濕熱感似要奪眶而出,一種酸澀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秦照,你聽見了嗎?”快速抬手抹過眼角,符舟直呼起秦照姓名。 秦照悸動,啞聲回應(yīng):“符舟,你以后絕對不要后悔……” 漸漸地,秦照根本分不清當(dāng)下心里四處躥涌的倒底是什么感覺,好比在起了風(fēng)暴的大海上航行,滔天的海浪肆意拍打著他,忽上忽下,天旋地轉(zhuǎn)。 遠比什么依賴感和占有欲來得更加猛烈。讓他整顆心瘋狂震顫。 “因為以后哪怕你后悔了,我也再難放手了……” “以后的每一天,我只會越來越依賴你……” 兩個人近在咫尺,視線膠著而熱烈。 又感受得到彼此呼吸的熱息。 符舟忽地苦笑:“你以為我就不依賴你嗎?這四十多天,我每天都在等你電話。” 秦照也跟著苦笑:“我想打的,但是忍住了。” “……巴黎的天氣預(yù)報,好聽嗎?” 一剎間生出沖動,符舟一開口,已經(jīng)停不下來:“楚醫(yī)生告訴我,她覺得你很想我。你說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聽天氣預(yù)報。”如實相告,秦照面上掠過一絲悵惘,但有一點,他能確定,“我是很想你……尤其失眠的時候,滿腦子都在想你。” 所有被他忍下來沒有打出去的電話,每一個都是折磨。 而符舟還不甘于此,她想自己已經(jīng)是得意忘形。 “她還覺得你喜歡我。” 至此,秦照不免失神。 時隔多日再審視這個問題,他已不能快速作答。 并且好像有什么東西全都被顛覆,他很慌張,只能再拿著符舟那套定義去套。 ……其實在剛才自白的過程中就袒露過了,沒有人可以替代符舟。不是她,就不行。 或許答案就這樣呼之欲出。 但秦照小心翼翼,仍覺得悵惘:“……我能喜歡你嗎?” 沒有料到秦照反給了她一個提問,那般謹慎卑微。 符舟立時有所感悟,為什么,非要糾結(jié)一個喜不喜歡的字眼? 她豁地開朗,傾身上前一把抱住秦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