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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符舟出事后被周蕊帶去法國,兄妹兩個又重新在一起生活,關系親密得更甚從前。 只是這期間,符舟發現符臨對她的保護欲一天強過一天。 他唯恐她又被拐走或者出了別的什么事,總是跟在她身邊特別看護她,有時還會限制她一些非必要的出行活動。 就連這次回國,他原本也很不贊成。無奈她一再堅持,他才沒有阻攔。 …… 分開的這半年,符舟也經常接到符臨的電話或者視頻通話。有時候一周一個,有時候一周兩個。 符舟感覺得到符臨想要了解她的方方面面,各種各樣啰嗦的叮囑符臨也可謂不厭其煩。但符舟知道這都是出自符臨對她的擔心,雖然有些被管控的感覺,她也不好說什么。 倒底是離異家庭,孩子總是格外敏感。 從很早的時候起,符舟和符臨之間就養成了溫柔對待彼此的習慣,從不愿在言行間給對方帶去一點點傷害。 面對最疼愛自己的哥哥,符舟總是抱著一顆感激的心。 等關了陽臺門,她又坐回沙發上,同樣叮囑起符臨:“哥,別總擔心我。我不是小孩子了,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聽媽說你工作忙得不可開交,飯都沒好好吃過幾頓,你要注意休息,別仗著年輕就揮霍身體資本。” 符臨是建筑師,風格大膽新銳,設計的建筑也總是造型夸張,曲線橫飛,帶有極強的超前感、未來感。 這樣的人總不能屈服于中規中矩。他慢慢建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和團隊,過去幾年接了幾個項目,特別標新立異,在巴黎也是嶄露了頭角,小有名氣。 可回報多少,就說明了付出多少。 符臨的忙碌程度,可想而知。符舟半靠在沙發上,捋了捋鬢邊一縷濕發,說:“難怪媽總催你結婚,我也覺得是該有個嫂子來監督你了,別讓你整天都撲在工作上。” 但對于結婚的話題,符臨總顯得有些抗拒。 “別瞎cao這個心了,緣分沒來,急也急不得。” 差了六個小時的時差,那頭的符臨坐在辦公桌前。他身后,落地窗外,正是一片明媚的午后陽光。 而他背著光,一張算不上舒展的面容沉在陰影里。 “舟舟,我有事問你,聽爸說……你明天要帶個患者回A市?”頓了頓,符臨猜測,“是秦照嗎?” “嗯,是秦照。”符舟對著手機點了點頭,提醒說,“不過,哥,我沒跟爸挑明秦照就是十年前救過我的人,你記得要幫我瞞著,我怕爸知道了表現太熱情,還可能說漏嘴……我暫時不打算把事情告訴秦照。” “舟舟,你不覺得你對秦照太上心了嗎?”得了回復,符臨的聲音悄然一沉,“秦照雖然是救過你,但你沒必要這樣總圍在他身邊,耗費你那么多時間精力。我還是覺得給他一筆錢表達謝意再好不過。” “哥,秦照不缺錢。他現在比誰都會賺錢……原本我以為他只是因為他爸的死覺得罪過,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我發現他心里好像藏著更讓他痛苦的事。” 提及秦照,符舟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他對她坦白的那些往事,這更讓她拒絕道:“哥,我真的很想幫秦照。所以你不要再提什么錢的事了。” “……” 屏幕里,符臨手肘撐在桌面上,兩手交疊,皺著眉思考了片刻。 再開口,他語帶期待:“那好,舟舟,我不干涉你給秦照做治療。可是等治療結束,你回法國來吧。回到我和媽的身邊,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國內。” “哥,我說過好多次了,我都26歲了,不是16歲。我真的可以照顧好我自己。”對此,符舟坐直了身子,嚴肅地跟符臨解釋,“目前我沒有回法國的想法。我覺得在國內很好,工作上很順心,也遇到了好幾個感興趣,有研究價值的患者。除此外,還能時常回老宅看看爸,不然,哥,我和你都在法國陪著媽,爸一個人多孤單。” 話落。 那頭符臨低了眸,陷入沉默。 他思考了很多,卻怎么也找不出話來說服符舟。 等再抬眼,忽見通話界面中,符舟原本裹緊的白色浴袍因著剛才一番動作漸松了領口,露出漂亮精致的鎖骨。 而鎖骨之下的風景,雖不可見,尤能想象…… 腦中乍有驚雷般,符臨快速挪開了目光,偏頭道:“好了,你快去吹干頭發,下次再聊。”說罷他抬手,指尖在手機屏幕上一滑,結束了通話。 “……” 這頭符舟愣了愣,平常符臨掛電話從沒這么突然。她開始回想,是不是剛才說錯了話,惹了他不高興。 于是她趕緊給符臨發了條微信語音:“哥,怎么了?” 片刻后,符臨回復了消息,是一行簡短的文字。 “沒事,我這邊要開會了。” 符舟這才放下心,揉了揉一頭濕發去拿吹風機了。 殊不知萬里之外,符臨根本沒有會議要開。 辦公桌前,他拉上了窗簾。 窗簾是上好的擋光布料,頃刻間,再明媚的陽光也被隔絕在外,整個辦公室連帶著人一起被昏暗籠罩。只剩下零星的火光,明明滅滅,熄了又燃,燃了又熄。 過去許久,等窗簾再拉開。 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落了數不清的煙頭。空氣里彌漫的尼古丁氣息,也濃郁得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