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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音很快找到傅庭淵。 男生們早早地就開始搶占籃球場開始打球,他一個人站在籃球場邊眼神淡漠。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傅庭淵,我冷……” 她說冷,他伸手來探她的額頭。 果不其然,掌心下那一寸薄薄的皮膚,正透著微微的寒意。 這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cao場仿佛一個巨大的蒸籠,可她站在他的面前,體溫卻是偏冷,他的眼神倏地暗下來。 寧音低聲問他:“親親我,好不好。” 她好冷,好想他親親她。 …… 兩人左手邊的籃球場上,四班的男生們正在打球。 秦傲穿著件白色背心,露出結實有力的胳膊,汗水沁潤著他的皮膚,起跳之后,是一個利落的三分球。 歡呼聲中,那球落地后咕嚕嚕地滾出去老遠,有隊員跑出來撿球,差點和陶樂撞了個滿懷。 陶樂搶先一步撿起球,那隊員訕訕地道謝:“給我吧。” 陶樂搖搖頭,將球用力地捧在懷里,“我拿去給他好嗎?” 她不想放開秦傲,想要骨氣勇氣,再去試試,就像他之前對她的那樣。 “隨……隨你。” 那隊員說完就訕訕的跑回去。 陶樂捧著球,一步步地走到秦傲身邊去。 秦傲冷冷地看著她,不耐地“嘖”了下,滿身戾氣。 “給你。” 她向他遞出籃球,眼神真摯。 有人開始起哄: “和好!和好!和好!和好!” 秦傲在這片呼聲中,一腳踹飛了那籃球,驚了場上一眾人,剛才還興高采烈的起哄,這會兒各個成了瘟雞,紛紛禁聲。 他看著她,淡聲道:“我說過,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知不知道你很煩?” 他和她,就像鳥和魚,困難和險阻實在太多了,注定無法在一起。 既然前路多阻礙,不如早分開。 陶樂是哭著跑走的,籃球是學校的公用物品,弄丟了要被處分,她一邊哭,一邊尋著那球滾出去的方向跑。 她一路跑下cao場的臺階,快趕到教學樓附近的林蔭道時,意外地瞥見兩個熟悉的身影。 寧音正雙手摟著傅庭淵的脖子,微微踮著腳。 他們竟然在校園里旁若無人的親昵。 她追逐球的腳步愣在原地,以為自己看錯,伸手抹掉眼中的淚,再定定地看過去。 那里又變得空無一人。 剛才看到的一切,仿佛都像是她的幻覺。 陶樂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 是錯覺嗎? 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雙眼謹慎地看著四周,可她在那一處繞了一圈,也依舊沒有看見人,甚至,也沒有摸到任何障礙物。 難道,剛才看見的一切,是她的幻覺嗎? …… 寧音被傅庭淵帶著一路上了天臺。 在這一處,沒有任何人會打擾到他們。 即便如此,他還是在兩人身邊設下了結界。 她期待地望著他,眼神晶亮地催促:“傅庭淵,快親親我嘛。” 天臺有微風,吹得她渾身發冷。 傅庭淵迎著她一塵不染的眼眸,喉結滾了下,適時地提醒她:“我體內的抑制劑也不夠,可能會趁人之危。” 一切的情景彷如昨日那個旖旎的夢重現。 夢里,她在他的耳邊,也是這樣小聲的、親密的喊他的名字。 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暗處滋長、擴大,漸漸生根發了芽。 她心臟撲通重跳一下,來不及思索這話里的意思,只察覺出幾分拒意,便略帶委屈地仰起臉問他:“那……不可以嗎?” 他們明明……說好了啊。 傅庭淵的目光沉沉落在她的眼睛上,她的眼睛很漂亮,澄澈之余,還閃著一抹渴求的光。 那抹光在這一刻,像是一種通行證,一瞬照亮了他所有的欲.念。 他沒有說話,只俯下身來,一點一點,輕柔地吻她的唇。 寧音雙手抵在他的胸口,耳根紅成一片,耳垂更是紅得可以滴血。 明明不是第一次親吻了,可她還是會在他的靠近下,羞到全身通紅。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涌過來,鼻息之間都是他身上好聞的香味,她下意識的想要往后拉開距離,卻被傅庭淵一手扣住。 他的身上火熱,比炙陽還要暖上幾分,她在懷里舒服的快要化掉。 感受到懷里的人的微微顫動,傅庭淵扣在她肩膀上的手又用力了幾分,纖白的手臂上爆出一絲隱忍的青筋。 她身上淡淡的香,混著純血的香氣,對他來說,本就是最致命的吸.引。 只要兩人稍微親密一些,他胸腔中那團大火便氣勢洶洶地開始燃燒,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情愫,最終將理智燃燒殆盡。 本該無比純潔的吻,也漸漸染上了溫度。 一吻畢,寧音的眼角泛著紅,睫毛顫動著的拉著他的手,低聲問:“傅庭淵,你不要再拒絕我了,好不好嘛?” 她真的好怕他會拒絕她,那她將面臨的,只有死亡一條路。 他逆著光站著沒有說話,她迎著烈日,眼睛被陽光刺得有些花,看不清他這會兒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等到他肯定的回復,心下焦急,急切地上前,拉住他的手晃了晃,甚至急出了一點兒哭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