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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里,彌散著重重的□□味。 秦傲率先別開眼,他主要是過來找寧音的。 他走上前,一把攥住寧音的手腕,語氣很冷:“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寧音本來看見秦傲,就下意識地,慫慫地后退了兩步。 不僅是察覺到了秦傲的火氣,她還看到了秦傲的身后,那不遠處正陰沉盯著她的陶樂。 傅庭淵立在一旁,面容冷淡。 眼瞳顏色微暗,下一秒,秦傲就跟觸電了似的,飛快地松開了寧音的手。 手掌如針扎般疼,她竟然扭他! 他痛得齜牙。 草。 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分明那天早上已經在這吃過虧了。 寧音有點窘地看向一邊的傅庭淵,眼神很無辜:“他怎么了?” 傅庭淵淡定地回:“羊癲瘋早期征兆吧。” 她聽出來他在鬼扯,沒忍住笑。 挺意外傅大佬還有這樣的一面的。 秦傲捂著手,強壓心頭火。 “寧音,我們單獨談談。” 寧音不是很想和他談,還要單獨,那女主豈不是要吃了她? “有話你就在這里說吧!” 秦傲氣結,但這會兒他確實拿寧音沒辦法。 既然是她給臉不要臉。 那他也不顧忌,冷聲道。 “今晚我勸你守好你的嘴,給我爺爺送完賀禮之后,什么多余的事也不要做。晚上我會帶陶樂回去,你要是知趣一點,就老老實實配合我把婚約解了。” 寧音本來還挺嫌棄秦傲的,不大愿意聽他講話。 不過聽他這么一說,她的眼睛頓時亮了,飛快地應了:“好呀好呀。” 被他這么一提醒,她忽然就記起來了。 這一晚,秦傲也會帶陶樂回去,大膽地向秦爺爺宣布這才是他喜歡的女生。 原書里,原主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完全接受不了,大鬧了一通,對著陶樂說出各種尖酸刻薄的話語,潑婦一樣,不僅攪壞了向來站在她這邊的秦爺爺的雅興,同時給秦家長輩們的觀感都非常不好,明明原主才是受害者和占理的一方,在她這樣大鬧過之后,反而讓秦家長輩們忽的有些理解為什么這么多年來,秦傲至始至終都喜歡不上寧音了。 她不喜歡秦傲,自然也不會有那些反應。本來就是去送賀禮的。 不過,想到晚上她要和男女主坐一輛車走,寧音就覺得一陣窒息,趕緊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秦傲就知道她不會答應的這么容易,傲慢道:“什么條件。” “晚上我自己過去,就不坐你們家的車了。” 寧音知道這事兒,秦傲肯定求之不得。 他們其實有著共同的目標和希望,也不知道秦傲在那糾結個什么勁兒。 果不其然,秦傲聽她這么說,松了口氣。 “可以。” 他頓了一下,沒等到寧音后面的話,愣住了。 “就這么簡單?” “嗯。就這么簡單!” 就連傅庭淵也微微感到詫異。 他對寧音的了解不多,但明確知道,她以前對他做的那些惡作劇,皆是來源于喜歡秦傲。 現在心上人對著她表達自己喜歡另一個女生,她非但沒有憤怒,反倒一臉喜悅。 似乎是真的放下了。 秦傲一瞬詞窮,他艱難地咽了兩口唾沫,看見一旁冷漠站著的傅庭淵。 “你,有其他的喜歡的人了?” 寧音的第一反應是搖搖頭,但覺得這樣的回應也不太好,趕緊又點點頭。 “對的對的!所以我們趕緊解除婚約,皆大歡喜!” 如果以前寧音能這樣說,秦傲肯定能高興地放鞭炮。 可現實是,聽到這個消息后,秦傲差點一口老血差點嘔在喉嚨里。 腦袋上無端戴一大綠帽。 還是死對頭親手扣上來的那種。 胸口憋著好大一口惡氣。 他動不了寧音。 和爺爺抱怨這幾日寧音的所作所為,反倒還被家里教訓了一頓,說他不識好歹。 秦傲的目光定定地落到了傅庭淵的身上,語氣一如既往地沖:“喂,來solo,敢不敢啊。” 寧音的回答讓他太沒面子,非常想從傅庭淵身上找補點什么回來。 打籃球是他的強項,只要傅庭淵敢應戰,他就能打得傅庭淵哭。 寧音惦念著傅庭淵今天身體抱恙,攔道:“秦傲,我們要擦籃球架的,你不要糟蹋我們的勞動成果好不好!” 秦傲沒理她。 他定定地看向傅庭淵,語氣里飽含譏諷和嘲弄:“喂,問你敢不敢啊?慫就直說,還要讓女生來替你說話,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傅庭淵微哂。 如若是平時,傅庭淵不會理秦傲。 這種行為在他的眼里簡直太弱智了。 像低等生物在雌性面前拼了命的開屏展示自己的長處,愚蠢透頂。 但他現在不敢冒然判定寧音的想法,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有秦傲做襯托,或許她對他的憐愛值會重新回來。 傅庭淵接住球:“來。” 寧音急了,拉住他,小聲道:“不行啊!傅庭淵,你生病了!你不要和他打!” 他垂著眼,安靜地看著她,勾唇笑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