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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云云見撬不出許靖玉的感情事,就扯開話題,說起另一個事情,“你弟那個女朋友去醫院了嗎?” “不知道。”許靖玉喝了口面湯。 許云云托腮嘖嘖出聲,“聽說是你提議的,你還真是狠心,先不說那個孩子算你親人,而且都是女的,你何苦為難女人?” 許靖玉抬頭,一本正經看她,“我沒有為難她,我是在幫她,你覺得孩子出現就應該存在是嗎?我們就不能剝奪他們生命的權利,那我們給了他生命,怎么給他活下去?” “如果沒有健全的家庭和婚姻,就別想著生孩子吧,不是人人都是圣母。”許靖玉剛落下話,許云云立馬道:“你是覺得你弟靠不住,讓那個女的趁早私心唄。” “那你怎么確定,那個女孩子生了孩子,你弟就不會靠得住呢?” 許靖玉長嘆口氣,“孩子出生,父母也沒問過他是否愿意出生,一個毛都沒長齊的父母,他們以后是會成為好家長的,但也掩蓋不了他們不負責任的事實。” “許海但凡有一點責任心,我也不會提出這個想法,我替那個女孩子覺得可悲,也替那個孩子可憐。” 許云云咬唇,“我不后悔生我女兒,雖然我現在離婚,過得不好……” “你怎么知道你女兒以后會不會后悔自己的出生?她以后看到別人的爸媽相親相愛,會不會難過呢?”許靖玉又說,許云云說不過她,氣道:“強詞奪理,你的思想有問題。” “我并不反對墮胎離婚這類的事情,我只是覺得既然結婚了,就該慎重,并且從今往后對婚姻負責,而不是兒戲,孩子又不是玩具,他們該有自己的生活。” 許靖玉擦了下嘴,起身道:“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許云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說話的時候,許靖玉就一直在快速吃飯,許云云自己還沒吃幾口呢,許靖玉那邊都干凈了,頓時氣結,“我還沒跟你說完呢。”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干嘛試圖干涉別人的想法?你又不過別人的人生,無聊死了。”許靖玉拿上包,推門走了。 留下許云云在那無語凝噎。 許靖玉才不管結婚什么的,她是不敢結婚,也不敢面對一個新生命,但她可以理智做出自己的選擇,而不是沖昏頭腦,快樂和理智很少并存,感情和婚姻也是。 但是及時行樂,談戀愛的時候,就開開心心談戀愛好了,結婚了,就努力認真經營,時間到了,人的選擇就會出現。 沈清讓飯吃的干凈,跟她一樣,胃口也變好了,“今天的飯菜不錯。” 許靖玉給他發了個點贊的表情包 ,沈清讓沒再回了。 許靖玉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提前下班了,該交接的也交接了,該收拾的也收拾了,她準備后天就回寧市的,饒汾還送了她一套杯子,挺好看的,許靖玉也沒什么送他的,臨時請了他一頓外賣。 她剛拿著東西上車,準備去沈清讓那,打算和他商量什么時候回寧市的事情。 結果剛上車,就接到醫院的電話,說張鳳芝在門口摔了一跟頭,許靖玉頓時嚇懵了。 她本來想好明天去看張鳳芝的,為了這事早上還跟張鳳芝吵架,張鳳芝不愿意她來,之前許靖玉賣了筒子樓,被張鳳芝手術后知道了,氣得差點又進了急診室。 張鳳芝攢了一輩子的積蓄,守了一輩子的房子,被許靖玉說用就用,說賣就賣,那可是她留給許靖玉的嫁妝。 許靖玉不這么想,她認為錢沒了可以再掙,人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張鳳芝癱瘓三年,從去年年初開始,開始走路復健了,在醫院跟療養院一樣,想做什么做什么,前幾天還哆嗦著說要給許靖玉繡衣服,做嫁衣。、 許靖玉很頭疼,她那時候就說了自己不嫁人 ,張鳳芝難受不行,成天說什么女的不嫁人就是毀了,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死了就是孤魂野鬼這些屁話。 等許靖玉急匆匆到了醫院,張鳳芝在病房打點滴,嘴里含糊不清,“有人推我,是不是許成則?還有那個賤人!” 許靖玉沒進去了,去了監控室看監控,還有護工在作證,“嬸子自己偷偷跑出去,聽說最近什么桃枝簽特別靈。一支三萬多呢,非要我去買,我當然不肯了,就說是封建迷信,騙人的,她偏不啊,我在衛生間打掃衛生呢,她偷我包里的錢,要出去,摔倒的時候,手里還拿著我錢呢。” 護工是真的沒辦法了,要不是許靖玉給的錢高,對她態度也好,不然她是真不愿意伺候這種老太太。 許靖玉無奈,只好道歉,“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是有人跟她說了這些奇怪的東西,她才聽信的嗎?” 護工愣了下,“那倒不知道,說來也奇怪,之前我也沒聽說過這種說法,是從哪里傳來的?” 護工說完,一旁的護士長也說:“我沒聽說過啊,醫院里的一些老人家也人信這些,要是真信,我媽看我三十多了豈不是也要買?” 許靖玉沒說話了,點了下頭,轉身去病房了,醫生在一邊安撫張鳳芝的情緒,許靖玉冷淡看眼,過了會,醫生和護士出去了。 張鳳芝艱難側過身子,嘴歪眼斜,但眼里的情緒是真的,有些慌亂還有后怕。 許靖玉沉默著,終是一口氣吐不出來,“你做什么也不該偷人錢啊,人阿姨天天照顧你,多辛苦啊,她老公重病,急著用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偷她的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