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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秦克看著許靖玉,眨了下眼睛,替許云云道歉:“不好意思,我看你jiejie累了,就來咖啡館休息下,電話可能是靜音了,剛才飛機上……” “走吧。”許靖玉不想理他,許云云現在精神不太好,估計是抑郁癥前期,許靖玉生氣她的態度,可不代表對著這個姐夫能有什么好臉色。 許云云又吼了秦克一句:“要你插什么話?” 秦克作勢要發怒,許靖玉連忙拉過許云云,“走了走了,我帶你去吃飯吧,你別一點事就生氣。” 許云云也確實餓了,看著許靖玉,神色變換,似是才想起自己剛才說了什么話,有些尷尬,又懊惱。 東西先放在酒店,許云云一路上都沉默,許靖玉開車帶著他們兩去吃飯。 在一處海邊的美食城,許靖韻一早就拍了家海鮮自助,許云云沒什么意見,姐夫卻說:“海鮮……是不是不太好。” 許靖玉立馬抬頭,心里暗叫不好,果然,許云云突然發狂,“你管我吃什么?吃了礙著你媽的大孫子不能出生嗎?” “好了好了。”許靖玉頭疼死了,咳嗽一聲,喉嚨發癢,有些煩秦克,不會說話還說話。 停好車,許靖玉笑道:“姐,你們先去點東西,我給我爸打個電話。” 許云云理了理頭發,點下頭,瞪著秦克,也不理他,徑直往里面走。 兩個人一走,空氣似乎開始流動了,那股子窒息感也沒有了。 許靖玉摸了摸外套口袋,鐵盒子里的潤喉糖只剩下最后一粒了,她按進嘴里,掏出手機給許成則打電話。 “接到云云沒有?”他先開口。 “接到了。”許靖玉語氣里都是掩蓋不住的煩躁,許成則也猜到什么情況了,嘆息一聲,在那頭說些沒有屁用的話,“你姐命苦,嫁的人沒看準,不合適……” 許靖玉把手機放在一邊,拿出高跟鞋換上,等許成則說的差不多了,掛了電話,推門下去了,她撫平亂了的發絲,拿著外套,細長的腿踩著高跟鞋,慢慢往前走。 忽的她愣住了,抬眸隨意看去,卻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已經長大的男人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細長的煙,輕輕含在唇邊,旁邊一個紅唇女人立馬拿著打火機遞過去。 他眸光微斂,看著女人的眼神帶著些漫不經心,輕輕瞇起,他垂眸低頭就著女人手心的火,煙火點燃,帶出萬種風情。 風情不一定說的是女人,也可以是一個男人。 許靖玉下意識想躲,卻被男人一眼看過來,直接定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動彈了。 沈清讓抬頭,拿下煙,一縷縷的煙印染了兩個人的眸子,隔著煙霧,他在看她,此刻卻帶著平靜,沒有昨天的情緒了。 “認識的?”女人輕聲問,笑著攀上他的手,他似乎怔了下,看了下手臂,忍住抽回的動作,淡淡道:“不認識。” 說著,他拿著煙,跟許靖玉擦肩而過,帶過的是薄荷煙草的氣息。 許靖玉恍惚了很久,直到聽到后面車響,是他開車走了。 過了好一會,許靖玉勾唇笑了,覺得沒勁,沈清讓跟她睡過,可沒表示要給她守節,人家四年是最好的四年,有幾個女的怎么了,她頂多特殊點,是他第一個而已。 因為是許靖玉請客,許云云對她也沒什么意見了,就是不跟秦克說話,秦克看著許靖玉,一直尷尬笑著。 許靖玉喝了口烏龍茶,找借口去拿菜了。 許云云看著許靖玉離開,敲著筷子冷笑,“看什么看?看了也不是你的,秦克你賤不賤。” “你胡說什么呢?”秦克臉上窘迫,看了下四周,抹了把臉,“你不要老是這樣,疑神疑鬼。” “我疑神疑鬼?”許云云大了聲音,“不是你說的嗎?要不是你當初急著結婚,怎么會找上我?看著我堂妹長得好看條件又好,比我這個三十歲還沒有嫁人的丑八怪好,娶我你不是覺得虧大發了嗎?” 秦克眼神慌亂,“這是外面,你不要這么說,被人聽到不好。” “你都能這么想,我怎么就不能說了?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你就是個孬種。”許云云整個人都不對勁,顯然氣狠了。 許云云和秦克是相親認識的,雙方家里都在催,秦克比許云云小一歲,結婚后也沒覺得有什么,直到這兩年知道許靖玉了,許靖玉也沒結婚,家里條件也可以,而且長得好看,秦克有次喝酒說當初就應該等幾年,等著說不定娶的就是許靖玉。 這話把許云云氣壞了,加上婆家一直要生孫子,她的精神狀態就很不好。 “你……”秦克被她說的啞口無言,一時不知道怎么發作,四下看著,生怕許靖玉突然回來,又怕被其他人聽到。 旁邊桌一個男人看了他們一眼,似是無意,回過頭拿起桌上似乎是落下的打火機,往外面走。 秦克有些不舒服,那個男人的眼神很怪,明顯是聽到他們說的話了,路過他們的時候身上的薄荷煙草味道很明顯。 許靖玉端著兩盤菜回來,笑道:“姐你多吃點。” 秦克盯著許云云,生怕她說出什么話,可許靖玉回來之后,許云云又安靜下來了,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他這才松了口氣。 吃過飯,送他們回了酒店,許靖玉回小區的時候,在小區里的藥店買了點感冒藥,看了下手機,沒有新的快遞,她拎著袋子,還是忍不住去了快遞站,沒看到沈清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