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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明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傅承禹的理智如同火山灰一般散了,他掐著陸遠思的腰和她貼在一起,回應著陸遠思的熱情和激動。 一個時辰后,傅承禹重新傳了熱水,兩人泡在同一個浴桶里,陸遠思有些失神地靠在傅承禹身上,突然說:“我這半年都沒有喝過那藥?!?/br> 傅承禹一頓,剛才…… “以后也不喝了吧?!标戇h思輕飄飄地把后半句接上了,搞得傅承禹還有些茫然。 陸遠思轉過身來,熱水嘩啦啦地晃出去不少,她就這么面對面坐在傅承禹腿上,抱著他的脖子親他:“我覺得有個孩子也挺不錯的,我其實早就不害怕了,但是咱們在平州自顧不暇,有個孩子實在是牽絆,現在倒是好了。” 陸遠思的吻細密綿長,貼著傅承禹的嘴角、鼻梁和臉頰落下,沒用什么技巧,只是單純地想和他靠得更近,卻讓傅承禹的大腦運轉有些遲鈍了。 “承禹,”陸遠思往后退了些,盯著傅承禹的眼睛問他:“你愿意和我孕育一個孩子嗎?” 傅承禹沒說話,將陸遠思攬過來回吻她,聽著他變得粗重的呼吸,陸遠思心情極好地笑起來,讓傅承禹有些不滿,輕輕咬了她一口,陸遠思這才停下來,認真地回應著傅承禹的吻,直到兩人都快要溺斃在這個綿長的深吻里,傅承禹才放開她,把腦袋擱在陸遠思肩膀上抱著她,有些抱怨地說:“只做一次嗎?” “剛才已經做兩次了!” 陸遠思笑著提醒他,然后用另一種方式幫傅承禹解決了由剛剛的深吻引發的問題。 小別勝新婚的事做完了,正事還是要提上日程。 既然明日是封后大典,今日自然是讓陸遠思試穿禮服的,傅承禹一直只穿著褻衣也是這個緣故。 帝后儀仗最是復雜奢華,捧著托盤進來的人足足有數十個,也不知他們在外面等了多久。 想到這里陸遠思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傅承禹一眼,心想果然美色誤國。 好在這些東西都十分合身,試過一圈后也沒有需要大改的地方,傅承禹的龍袍他也試過,這次和陸遠思一起試好了,兩人看見對方時都有些驚艷。 如果不是頭頂的首飾太過沉重,陸遠思一定會沖過去向傅承禹單膝跪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虔誠地告訴他:臣愿為陛下獻上一切。 總體來說,傅承禹的登基大典準備得還是十分倉促,好在禮部尚書兢兢業業,所有流程全無錯漏,帝后攜手走上宣政殿的長階時,黃鐘大呂響徹整個宮闈,像是要擊穿高高的宮墻,傳到大昭的每一寸土地。 直到后世提起這場前無古人的登基大典,仍會忍不住感慨帝后情深。 傅承禹登基后廢除了藩王的政權,無論是王親還是流爵,都沒有干涉地方軍政的權利,無疑是比削藩更一勞永逸,而經過宮變之后,竟沒有幾個藩王敢質疑這個決定,藩王不吭聲,與他們息息相關的朝臣自然不發一言,有幾個不愿交權的,陸遠思毫不猶豫地派兵清剿,殺雞儆猴過后,再無一人敢反對。 至于后宮干政之事,在傅承禹封了陸遠思做一品將軍后,再無一人敢質疑。 如此驚世駭俗的決定,原本并沒有如此容易通過,可因為太子留下的那位遺孤的緣故,楊家率先站在了傅承禹這邊,他本就是不輸陸應的文臣之首,在陸應倒臺后,文臣中便沒有能壓倒他的。有了楊家的支持,這驚世駭俗之事,辦起來也并沒有那么難。 唯一困難的事陸遠思向他抱怨,她既要當皇后又要當將軍,十分忙碌,三天兩頭的因為公事不回宮,長夜漫漫,讓傅承禹十分寂寞,開始忍不住反思自己這個皇帝做得是不是不夠盡職盡責,還不如自己的皇后忙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