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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是最容易被影響的,哪怕陸清表現得再冷淡,任誰都看得出他對陸遠思的關心,哪怕是陸遠思本人,也不得不承認。 她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陸清自作多情,橫插一腳,活該陸應查到清風寨,現在他要把你摘出去,讓清風寨暴露在人前是唯一的辦法,這是他擅自插手本就該承受的,更何況他答應過蘇老將軍照應你,弄成如今這種局面,他就應該負責收拾殘局。” 傅承禹沒戳破她的嘴硬心軟,只是牽住陸遠思的手:“好,那我們先下山。” 第92章 陸遠思出現在清風寨后,…… 陸遠思出現在清風寨后, 齊盛便已經和山下的蘇執聯系上了,傅承禹怕他一大把年紀受不了奔波,遇伏的計劃里本就沒有他, 得知計劃出了意外, 蘇執也跟著擔心了許久,直到齊盛傳來消息, 他才將山下的人心穩定住。 離開清風寨后,傅承禹并未直接出現在所有人面前,他安排了齊盛等人現身, 佯裝是與自己走散了, 借助陸應的力量尋找失蹤的瑨王殿下, 一方面是干擾陸應的視線,讓事情不要再度惡化,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拖延時間。 陸清為了挽回傅承禹的計劃, 已經做好了將清風寨暴露在人前的準備,而陸遠思卻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這事兒推給清風寨,否則他們也不會走得這么急, 用陸遠思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清風寨擔了個劫持瑨王的罪名, 還是便宜了真正的幕后之人。” 傅承禹也沒和她爭辯,和齊盛等人分開后便跟著陸遠思一起到了她的落腳點。 這幾日盞茗一直在等陸遠思的消息, 看見她帶著傅承禹完完整整地回來了這才放下心來。 “怎么樣?我們接下來是直接去平州還是現在這里停留兩天?” 陸遠思和傅承禹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按照他們目前的情況,傅承禹在平州的安排不知是否已經準備妥當,而越州也有一些小事需要處理,比如這場遇襲——究竟如何落幕。 要說就這么算了,陸遠思是不甘心的, 她不是能吃得了虧的性子,可若是繼續留在越州,又有暴露的風險。 “遠思想去哪兒?”傅承禹似乎并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說:“你給我的信我收到了,似乎在越州安排了不少活動?” 陸遠思:“……那都是原來的計劃,如今越州主城必定看守嚴密,你還要冒險進去嗎?” “我對越州風土人情的確有些興趣,”傅承禹頓了一下,說:“陶家小公子做事滴水不漏,只是替我們做個假身份,想必不成問題。” 陸遠思這是明白了,傅承禹的醋勁兒還沒緩過來,她忍不住笑起來,暫時把眼前的困境放到一邊,抱住傅承禹說:“你怎么還在生氣啊,我在信里怎么和你說的?我的確是看中陶瑾的才華,想要收為己用,這醋要是照你這么吃下去,日后咱們就得酸死了。” 傅承禹決不承認自己的小心思,把鍋都推到齊盛頭上:“我聽說陶家小公子是這一輩少有的才俊,想必樣貌定是不差的。” “我是這么膚淺的人嗎?”陸遠思說得義正言辭,就不告訴傅承禹陶瑾的身份,反而是仰起腦袋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有承禹珠玉在前,世間哪個男子不是黯然失色?能讓我見色起意的,也就你一個了。” “說起見色起意……”傅承禹低下頭來,注視著陸遠思的眼睛:“難怪當初遠思不喜歡我,原來是我們初見的時機不對,若是我未曾落水,你是不是前世就把持不住了?” 陸遠思有些心虛,她以前做的事的確是十分混賬,尤其是在面對著這位債主的時候,就更不適應了:“咳!那個……我以前不是有眼無珠嘛。” “所以,你是不是要補償補償我?”傅承禹湊近她的臉,眼底都含著笑意,陸遠思勾住他的脖子,五指插|入傅承禹冰涼的發絲,貼著他的嘴唇說:“殿下想要什么補償?” 陸遠思的聲音有些啞,她和傅承禹鼻尖相抵,近得可以看清他眼中的自己,傅承禹摟住她的腰,笑著說:“將軍在想什么?這是對我的補償,還是將軍自己想要,嗯?” “良辰美景,殿下好沒情趣……”陸遠思萬萬沒想到,有一日她竟然有資格說這句話:“這個時候,殿下應該珍惜時間,好生享受臣的服侍才對,怎么反跟我爭辯上了?看來殿下這張嘴太過伶牙俐齒,得堵上才對。” 說著陸遠思便吻上了傅承禹的唇,輕而易舉的撬開他的牙關,二人本就是小別勝新婚,前幾日因為傅承禹臥病在床,沒什么機會,如今他主動撩撥,陸遠思要是能忍住那才奇怪了。 只是傅承禹卻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他突然推開陸遠思:“等等……” “殿下,現在后悔可晚了。”陸遠思不放過他,無師自通地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低聲說:“這次我會讓你舒服的……” 傅承禹平日再怎么溫潤有禮,也是在軍中浸yin過三年的,這點流氓話還不組織與讓他臉紅不好意思,他堅定的推開陸遠思,說:“不是,好像有點不對勁。” 見傅承禹不像是害羞,陸遠思有些疑惑地放開他,這才看見傅承禹身上的一灘血跡,什么激情都沒了,臉色瞬間慌張起來:“這是怎么回事?你受傷了?讓我看看,承禹,你怎么……” “不,我沒事。”傅承禹抓住陸遠思想要掀開自己衣服的手,他的手上也沾了血跡,臉色卻十分不自然,但見陸遠思滿臉著急,似乎對自己的情況全然不知,只好咬著牙說:“好像……是你來了葵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