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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遠思如今身邊沒有人手,差人給大通賭坊送了一封信,只要他們反應過來,自然會想辦法救援,而陸遠思則是悄悄潛入了清風寨中打探傅承禹的下落。 陸遠思一直在清風寨外等到天黑,把那少年打暈了扔到清風寨前,等有人出來查看情況時才趁黑摸了進去。 寨子里面到處都點了火把,看守很嚴,丁點不像是魚龍混雜的土匪窩,巡邏換班都井然有序。 再往深處還有人家,更像是一個小村子。 陸遠思不動聲色地看著,沒有想到清風寨內(nèi)部竟然這么大,她想要找到傅承禹的難度瞬間大了許多。 就在陸遠思沉思時,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齊盛。 但是齊盛身邊還跟著其他人,陸遠思并不認識,只是看齊盛的行動似乎并未受到限制,這樣的情形讓陸遠思更加疑惑。她沒有露面,暗中跟上了齊盛,沒過一會兒就在一處獨立的院子前停住了。 “怎么著也是個大男人,怎么說病就病?”一個男人不滿地嚷嚷著,對另外一個人說:“老大,這病秧子眼看著是要死,怎么辦?” “諸位,”齊盛手里拿著藥,把東西交給葉三,這些傅承禹要入口的東西他們都是不敢交給旁人來做的,藥材是齊盛自己去挑的,藥壺全部檢查過,聞言看向為首的那兩人:“為了諸位的人身安全,還希望積點口德。” 若是傅承禹出了半點意外,齊盛等人毫不猶豫的會把這清風寨攪個底朝天。 那人被齊盛一懟,噎了一下,又道:“小子倒是挺忠心,想搗亂是嗎?你來試試?” “別說了。”為首的那個男人眉頭皺得緊緊的,問:“孫先生到了嗎?” “孫先生都一把年紀了,骨頭都快要折騰散架了也沒這么快啊,再等等。” “不必。” 齊盛等人都是跟在傅承禹身邊許久的,叢嘯專程和他們說過遇到各種情況應該如何處理,而他們現(xiàn)在身處賊窩,對方敵友不明,他們怎么可能允許傅承禹看這里的大夫? “嘖,誰愿意給你們看似的,老大我困了,我回去了啊。” “回來!”為首的男人輕喝了一聲,道:“你給我守在這里,人不醒,你別想睡覺。” “誒誒誒老大!為什么啊??!” 可惜沒有人理會他的哀嚎,陸遠思看著情形,這伙人似乎對傅承禹頗為重視,可這地方缺醫(yī)少藥,傅承禹不知出了何事,讓陸遠思的心更沉。 “老大老大……”為首的男人剛要離開,就有人跑過來,報告道:“老大,小葉子被人打暈了扔在門口,有人闖進來了。” 正在煎藥的葉三戳了齊盛一下,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陸遠思的方向,在所有人中,葉三的感知是最敏銳的,當初他跟蹤了陸遠思那么久也沒有被發(fā)現(xiàn),就可見他的能力。 原本以為這偷偷摸過來的人是清風寨派來暗中看守他們的,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多說,為首的那人聞言看了齊盛二人一眼,一路上他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尾隨,若是說傅承禹的人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能找到這里,未免太過牽強。 “去看看。” 隨著那匪首的離開,院子里空了不少,但內(nèi)外依舊有許多看守,葉三道:“齊盛,你去把西邊的窗戶打開,叢先生說了,殿下的病并非尋常著涼,屋子里要常透氣。” 齊盛點點頭,進屋去了。 其余人也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誰也沒發(fā)現(xiàn)守在西窗外有人影一閃而過,在西窗外的看守還沒有來得及發(fā)出示警就被打暈了,陸遠思推開窗戶縫鉆了進去。 “王妃。” 齊盛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陸遠思,正要給她行禮,陸遠思卻只是擺擺手,走進了內(nèi)室,問:“承禹怎么了?” “有些發(fā)熱,暈過去了。” 床上的傅承禹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臉色異常的紅暈,陸遠思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的確是有些燙手。 “怎么搞成這樣?” 陸遠思的指尖停留在傅承禹眉間,撫平了他緊皺的眉頭,齊盛迅速將這段時間所發(fā)生的事一一說了,又告訴了陸遠思方才自己借口拿藥觀察到的情況。 清風寨和其他土匪窩的區(qū)別陸遠思也有所了解,聽見這些人要找的是自己,陸遠思想起周故所說的話,忍不住瞇起眼睛。 “這寨子里的異常我也看見了,但清風寨究竟是什么來頭不是我們眼下倒是不必關心,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把你們救出去。” 齊盛不好意思說傅承禹決定深入虎xue就是為了查出這地方究竟藏著什么玄機,可陸遠思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他的回答似乎并不重要,因此沒有說話。 陸遠思盯著傅承禹看了一會兒,問:“他的身體這樣下去沒事嗎?” “王妃不必擔心,殿下這是鴉青蠱毒留下的病根,叢先生留下了詳盡的法子,葉三已經(jīng)在煎藥了。” 陸遠思還是不放心,她摸到了袖子里的木盒,神色凝重,似乎在做什么決定,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葉三的聲音:“你們要做什么?” “把門打開!” 是那匪首的聲音,他竟然去而復返! 只怕他方才匆匆離開,就是為了詐陸遠思。 齊盛的臉色更冷了些,正要出門,卻被陸遠思攔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