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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尊大佬嫁人后在線閱讀 - 第124頁

第124頁

    陶瑾看了一眼明顯并不知道陸遠思會這么做的盞茗,又把視線放回依舊平靜的陸遠思身上,忍不住想,她一介女子,真的有這么大的權利嗎?

    能讓她出來辦理鹽運之事便足夠驚世駭俗,若是她辦砸了,就不怕別人怪罪嗎?

    陶瑾心情復雜,卻和受傷的陶瑋沒有半點關系,單純是對陸遠思的另眼相看,帶著明顯的欣賞和驚嘆,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

    這幾個人默默無言,陶瑋捂著手對陸遠思破口大罵,嚷嚷著來人要給陸遠思一點厲害瞧瞧,但他們此次就帶了兩個貼身小廝,正等在房間外面。

    聽見陶瑋的哀嚎迅速沖了進來,看見這幅景象都驚呆了,盞茗抿了抿嘴,掏出一塊帕子給陸遠思擦手,一邊對陶瑾說:“大公子傷了手,不如先找個大夫好好看看。”

    這是陸遠思在為她出氣,她也不能粉飾太平,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

    兩個小廝看看你看看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最后還是陶瑾發了話,讓二人帶著陶瑋離開,這才對陸遠思說:“先前只是我也有所耳聞,我再次替我大哥向姑娘道歉。”

    “不必,該是誰的罪就該是誰來扛,不必旁人代替。”陸遠思看著盞茗替自己擦手的動作有些無奈,她倒是還沒有到用這種嫌臟似的動作來羞辱陶瑋的地步,只不過是一個不長眼的東西罷了,陸遠思并不放在心上。

    眼看著陶瑋受傷,按理來說陶瑾應該和他一起離開,但陸遠思卻叫住了他:“小公子,接下來我們該談談正事了。”

    這樣看來,陸遠思特意叫來陶瑋,似乎真的是為了教訓他一頓,可她這樣的動作并不僅僅是她所說的“私事”,這是涉及陶家顏面的大事。

    陶瑾抿了抿嘴,說:“我大哥向來如此,我很欽佩陸姑娘的勇氣,但是我認為他受此羞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鹽運之事,哪怕是我想與姑娘詳談,如今也沒有可能了。”

    “小公子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今日的目的,何必與我兜圈子?”

    要解決陶家的問題,并不一定要和所有人打好關系,在陸遠思看來,陶瑾的價值要遠大于陶瑋。

    陶瑾自然能聽得出陸遠思的意思,但他笑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無奈,竟也不聽陸遠思擺條件講道理,直接拒絕了陸遠思的提議:“并非是我不想與姑娘合作,只是事已至此,并無轉圜余地,不想浪費姑娘的時間罷了。”

    陶家兄弟兩的關系并不好,說是勢同水火都不為過。

    這是陸遠思今日觀察得出的結論,和她的猜測相去不遠,但在這種情況下,陶瑾依舊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陸遠思的提議,這有些出乎陸遠思的意料。

    盞茗也意識到陸遠思想做什么,見陶瑾要走,趕緊道:“小公子滿腹才能,就當真甘愿屈居人下?尤其令兄還是如此……閑散之人。”

    盞茗說話還是太客氣了,陸遠思笑了一下,沒說話,只是看著你和陶瑾的反應。

    但是盞茗的話并沒有對他造成什么影響,大概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待遇:“多謝兩位姑娘好心,但……”

    “小公子!”

    今日陸遠思為盞茗得罪了陶家,盞茗自然不能辜負陸遠思的好意,但她也極力想要挽回局面:“平州鹽路開拓不易,即便是我們也沒有全部走完,搶奪鹽路對陶家的好處未必有想象中那么大,如今越州鹽運勢力隨著趙家失勢面臨洗牌,吞并趙家殘余勢力絕對比覬覦著一條尚未看到未來的商路更穩當。”

    “更何況平州山匪橫行,即便是掌控了這條鹽路并且經營成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得下的,我并不是之意陶家的實力,只是平州與其他州域不同,否則也不會這么多年處于鹽梟空白地帶。”

    盞茗走到陶瑾面前,語氣變得認真起來:“趙讓在京城發生了什么想必小公子也有所耳聞,具體事宜牽扯我家主人隱私,我不便告知,但小公子,我們有著趙家這個共同的敵人,原本是可以成為朋友的,我們兩家聯手,豈不比鷸蚌相爭來得更好?”

    趙讓是怎么死的,越州的確是收到了一些風聲,但事關皇室尊嚴,到底傳出來的不多,只知道是得罪了朝中的一些大人物。

    陶瑾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陸遠思,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才十七八歲的女子會和趙讓之死有關,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而陸遠思只是靜靜地看著,盞茗條分縷析地和陶瑾講道理,每一點都直擊要害,陸遠思愈發相信當初讓盞茗來接手鹽運是正確的決定。

    “畢竟到了那時候,頂多是兩敗俱傷罷了。”

    最后一句話盞茗說得很客氣,但是聯系到她刻意提起趙讓之死,這話里難免就帶上了一點威脅的意味,陶瑾自然也聽得出來。

    事實上,盞茗所說的前兩點也正是他心中所想,但是家中并不同意她的意見,執意要與盞茗為敵——說是為敵也不準確,販鹽的人無論是官鹽還是私鹽,多少都沾點黑勢力,手段不怎么見得光,對付盞茗的方法還是太過柔和了。

    這幾個月陶家的做法讓陶瑾感覺更像是試探,就像是在等著什么。

    “我會如實將盞茗姑娘的話傳給家父,也會慎重考慮姑娘所說的話。”

    這便是拒絕了……

    盞茗緊皺起眉頭,眼看著陶瑾要離開,陸遠思才終于開了口:“我一直有個問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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