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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平靜的日子一點一點過去,繼寬和大度、賢良淑德、貌美如花等等優點之后,陸遠思又發現了傅承禹身上的一個長處,他好像就沒有不知道的事,無論是秘辛還是學問,只要去問傅承禹,他都一定能說得上來,這讓陸遠思在短短的時間里掌握了大量的消息,同時還能享受和傅承禹共處的樂趣,陸遠思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齊盛帶回來了趙讓三人的信息,陸遠思又問了越州鹽商的情況,便覺得差不多了,她晚上準時消失,隨著時間的推移,陸遠思的身手愈發靈活,就連葉三都有些心悸。 如果不是陸遠思在出發之前都會先告訴傅承禹一聲,而她所做之事也卻是和她向傅承禹交代的沒有多少出入,葉三一定會認為她才是傅承禹身邊最大的威脅。 幾天后,傅承浚派人來請陸遠思一敘,販鹽之事沒有瞞著傅承禹,傅承浚邀請陸遠思時便也大大方方的,他打的是來看望傅承禹的名義,沒有任何人起疑。 依舊是熟悉的地點,陸遠思和傅承浚抵達后便直接進入正題,鹽路已經準備好,只準備陸遠思的銀子一到就可以開始,今日最重要的便是商量銀子的去處。 陸遠思和他們不停地扯皮,到最后發了真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笑道:“過了這么長時間,你們還把我當個黃毛丫頭糊弄,如果這就是你們的態度,恕我不奉陪!” 說著陸遠思起身就走,傅承浚趕緊挽留她,陸遠思卻只當是沒聽見,趙讓三個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所措——他們是想在這其中占點便宜,但如果真的惹惱了陸遠思也是得不償失。 金元土匪出身,也是個暴脾氣,當即覺得他們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拿捏了十分沒有面子,也當場撂了臉子,另外兩個人本來就打心底里看不清金元,這么一來三個人都吵了起來。 傅承浚一個頭兩個大,他知道陸遠思對這樁生意看得極重,所謂的“大發雷霆”只是一種威懾手段,因此并不害怕她就此離開,便打算先給這三個人做和事佬。 可金元哪里聽得進去這些文縐縐的話,竟然沒有理會傅承浚直接摔門走了。 這一下子剩下的幾人可都有點懵,趙讓和劉紈又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老jian巨猾之人,這個時候倒是認起錯來,態度那叫一個好,商量著應該如何挽回金元和陸遠思,可還不等他們商量出個一二,外面突然亮起火光,門窗瞬間被人破開,一群穿著鐵甲的士兵沖進來,速度快得像是早有埋伏。 第60章 生意 歷朝歷代,太子都是最不好當的,…… 歷朝歷代, 太子都是最不好當的,做得好了要引皇帝猜忌,做得不好要引百官彈劾, 所以自古以來, 太子接觸政務時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偶爾能興一興文風, 便是不錯的政績。 大昭的太子當然也不例外,所以當傅承柄從一群鐵甲官兵后走出來時,傅承浚相當驚訝。 傅承柄來勢洶洶, 這一支隊伍像是神兵天降, 前期沒有露出半點聲響, 顯然是早就得到了消息一直在守株待兔罷了,傅承浚幾乎是瞬間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明白了陸遠思究竟為什么突然大發雷霆。 由于傅承浚太過識時務, 他的待遇要比被按在地上的趙讓和劉紈好上不少,至少他現在衣衫整齊,算不上狼狽, 甚至還能有空和傅承柄打招呼。 “想不到,我的面子這么大, 竟然能讓殿下在晚上離開東宮。” 傅承柄小時候有雀蒙眼,天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見, 因此逃過了不少先生布置的功課,讓傅承浚小時候非常妒忌,還聯合傅承禹嚇唬過他。 經此一役后傅承柄一到晚上就閉門不出,哪怕是夜宴都沒辦法把他叫出來,皇帝拿他沒有辦法,就隨他去了。久而久之, 傅承柄這習慣就留了下來,哪怕現在雀蒙眼已經好了,晚上也很少出門。 因此傅承浚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表現得相當榮幸,卻唯獨沒有一點驚慌。 傅承柄和他早有梁子,現在傅承浚落到他手上,哪兒還能有好,直接就嘲諷道:“三弟這英雄難過美人關,就是這美人心里可沒有你的半點位子。” 傅承浚只是笑,似乎并不在意究竟是誰出賣了他,傅承柄就把他的沉默當成是死要面子,嘴角咧得更開了,說:“父皇已經在等著了,三弟隨我回宮一趟吧,帶走!” 三更半夜,傅承浚選擇會面的地點本是鬧市,因為傅承柄的這一攪和,周圍人家都被驚醒了。 大昭安定了幾十年,京城百姓又是生活在天子腳下,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大的陣仗? 那么多的官兵,鎧甲都發亮哩! 一時間都是心驚膽戰,躲在家里不敢出門,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也有膽子大的,隔著門縫往外面看,發現那些當兵的好像是帶走了幾個人,并沒有sao擾其余人家,就是陣仗大得很,把那一家的院子翻了個底朝天,不斷地進進出出,看著嚇人。 不過也有人家好像沒有聽見外面的動靜,到鄰居們都陸續議論開了才點起燈,這才發現外面的情況似的。 金元就是站在這一家院子里,房屋的主人已經被打暈了,他肆無忌憚地點起了燈坐在簡陋的小院里,腦海里卻是一片清明,想起那天陸遠思找到他時的場景。 金元是漕幫的當家,行走江湖的人管不了多少禮節,但在心底里也不怎么看得起女人,尤其是陸遠思看起來瘦弱得很,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按倒的樣子,金元是看不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