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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陸遠思便率先想巖洞里走去,傅承禹跟在她身后,心情有些復雜,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種種行為都與所有人格格不入,讓人根本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巖洞很大,入口處是一整塊完整的巖石,再往里面的道路卻有些擁擠,逐漸只能允許一個人通過,他們走了一會兒,空間才逐漸開闊起來,有光從人工鑿出來的洞口照進來,讓里面的氣息不那么難聞,卻難以除去山壁里的濕冷。 陸遠思停下來,有些擔憂地看向傅承禹:“這里有點冷,你還好嗎?” “嗯,”光線成股地照在傅承禹臉上,有微塵被驚起,與光交織在一起,像是安靜輕柔的螢火,映出傅承禹漂亮的側臉,陸遠思呆了一下,等回過神來傅承禹已經走到了更深處。 這處巖洞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明明看不見通風口,陽光卻能透進來,將昏暗的巖洞點亮,雖然說是后天開鑿,卻很少看見人工雕琢的痕跡。 這里面的空間很大,還分隔開了多處洞xue,里面可以看見漂亮的鐘乳石,傅承禹自從來到這里,話便一下子少起來。 他像是被這里的景色吸引了似的,一間一間地看每一個洞xue,陸遠思欣賞不來這樣的景色,便只好被傅承禹的美色吸引,原本還想遮掩一番地,到最后眼睛都沒從傅承禹身上離開過。 陸遠思想,為何世間會有這樣的男子,明明柔弱無力,卻看一眼便叫人安心。 他不像是可以遮風避雨的港灣,對陸遠思來說,傅承禹更像是一株青竹,分明已經被風雪壓彎了腰,可就是不會折斷,只要陸遠思一回頭,就能看見他在那里,沒有多大力量,卻很能讓人信任。 這樣想著,陸遠思有些走神,傅承禹說:“有人。” “嗯?”陸遠思先是沒有反應過來,旋即便聽見了一聲黏膩的呻·吟,她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條件反射地抓住傅承禹往巖壁后躲去,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陸遠思自己十分不解,明明被撞破好事的又不是她,她為什么要緊張? 傅承禹也沒有料想到陸遠思的動作,他整個人都被陸遠思圈在雙臂中間,以他們兩人的身高來說,這便顯得很怪異。 但是這一次傅承禹沒有笑,因為在最里面的洞xue中傳出的聲音告訴他,正在這里的人是太子。 “殿下,你就只有這么一點本事嗎?啊……” 陸遠思好歹是活過兩輩子的人,自以為什么大場面都見過了,卻因為這一句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是……喻青揚?! “太子?”陸遠思壓低了聲音,用眼神指了指巖洞里面,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一國太子,竟然在這種地方行魚水之事???這簡直!簡直是有辱斯文! 陸遠思幾乎覺得自己是個酸不拉幾的老儒生了,得到傅承禹肯定的眼神后,她往里面看了一眼,畢竟是在山洞里,光線并沒有那么明亮,陸遠思匆匆一瞥,只能看見一個起伏的背脊。 第48章 心跳 一只微涼的手輕輕蓋在陸遠思臉上…… 一只微涼的手輕輕蓋在陸遠思臉上, 擋住了她的視線,她下意識地想去看傅承禹,卻因為對方主動靠過來而停止了動作。 “別看, 長針眼。” 傅承禹的聲音在陸遠思耳邊響起, 一下子屏蔽了巖洞內的雜音,陸遠思笑了一下, 輕聲說:“你怎么信這個?” 傅承禹沒說話,他覺得自己無聊極了,但又不想撤開放在陸遠思眼前的手, 她的睫毛很長, 笑起來的時候會刮到傅承禹的掌心, 有點癢,傅承禹可以想象到她的眼睛彎起來的樣子。 沒聽到傅承禹的回答,陸遠思便覺得他是害羞了, 她一下子沒有了剛才的尷尬,反而越發大膽起來,問傅承禹說:“太子和喻青揚真是這種關系啊……” 像是要回答她的問題一樣, 里面傳來一聲壓抑地悶哼,喻青揚仰起脖子, 聲音有些嘶啞:“哈……可怎么辦呢,殿下也被這樣低賤的我弄臟了, 你現在對著太子妃還行嗎?” “閉嘴!” 傅承柄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惱羞成怒,他一口咬在喻青揚的背上,讓他從嗓子里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卻又很快笑起來:“殿下生氣了嗎?是在生氣被我說中了,還是在生氣那些謠言?” 這兩個人的對話清晰無比地傳入陸遠思的耳朵,并且伴隨著令人聯想不斷的聲音, 陸遠思眼前被擋住,聲音便愈發清晰,再加上她身后站著一個傅承禹。他的氣息縈繞在陸遠思周圍,幾乎無孔不入地入侵著陸遠思的五感六覺,濕冷的巖洞中一下子燥熱起來。 傅承禹察覺到陸遠思的呼吸變得緩慢起來,他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并不覺得陸遠思是這種因為撞破了旁人的私事而尷尬的人,畢竟她即便是被帶到了小館館也能面不改色。 就在傅承禹疑惑的時候,那邊喻青揚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只有幾聲破碎的叫聲溢出來,傅承柄地聲音有些喘:“閉、嘴!” 就在這個時候,陸遠思突然握住了傅承禹的手腕,似乎是想讓他把手拿開,但是力氣并不大,只是示意一下,可傅承禹并沒有動,他說:“怎么了?” “我們走吧。” 陸遠思在心里默念著,承禹身體不好,在這種地方可能會要了他的小命,他是自己的正夫,不是什么小貓小狗,不能輕慢,要尊重、要愛護,不可胡來,若是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簡直是禽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