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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伯舟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系好衣帶,之后衣柜里的一個抽屜,從一個錦盒里取出一塊昆侖白玉佩在腰帶上。這塊玉佩還是他進京之前恩師送的。 恩師似乎有送禮的愛好,但是唯一的禮物只會是這種玉佩。至于送禮的對象則不拘,桂伯舟猜測過很多理由,但是卻未能從恩師口中得到真正的原因。 回想恩師現在已經是平江府的知府,桂伯舟就覺得白重昆的人生就是一本勵志書。前面十幾年是在求學中渡過,考取功名后卻不接受授職,而是到了明陽書院做了先生,三十歲出仕,從縣城做起到平江知府,不過□□年時間。這是很多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 憑著重活一次,桂伯舟能看透很多人,卻看不透恩師。 陳玉珂醒來已經是第二天,雖然大醉了一場,可是她卻沒有絲毫醉后的后遺癥,比如頭疼,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羞臊地將自己埋進被窩了,只因為她完全記得喝醉后對桂伯舟做了甚么。 第142章 風過了無痕 王爺,你怎么將張志生放回…… 搖了搖頭, 陳玉珂努力忽略心里的不自在,她已經打算不再私下去見桂伯舟,倒是沒想到昨日會在那里遇見, 還做了些不可描述之事。 張妮娘端著水盆子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看到小娘子醒了, 將毛巾沾水擰緊遞給她, 瞄了一眼道, “娘子,大郎剛才使人來說, 如果你醒來, 讓你過去跟他一起進朝食。” “大哥?”陳玉珂不知道后來陳玉材過來了, 還和桂伯舟打了起來,“不去阿娘那?” 平日朝食都是和爹娘一起吃的,不過陳敬之前些日子就被召去閱卷了,成績沒出來之前是不能回來的,但是阿娘不是應該在家的嗎?所以陳玉珂心里有點疑問, “阿娘,也不在?” “昨日下午,王家遞了消息過來, 大娘子就是這幾天了, 夫人讓人收拾收拾就過去了。”張妮娘接過陳玉珂手里的毛巾,“說等消息過來了, 再讓你和大郎送喜餅過去。” 陳玉珂點點頭,這點她知道,之前大姐生芊芊的時候也是這樣,因為她是未婚小娘子,不好在現在, 所以不能守在旁邊等。只有孩子生下來,她才能過去。 張妮娘望著小娘子一臉的糾結,欲言又止。 陳玉珂很快就注意到了,挑眉問道,“可是發生,甚么事?” 張妮娘深吸了一口氣,將她昨日在平江酒樓看到的告知陳玉珂,“當時我和大郎去到的時候,你和……十三郎已經抱在一起,倒在地上。氣得大郎直接上去和十三郎打了起來。估計等會朝食后,大郎會和你說這件事。” 陳玉珂忍不住哎叫了一聲,這都是甚么破事,在外面喝酒被大哥看見,還和一個郎君抱在一起,這估計是有嘴都難說清了。 往臉上抹了一把她自己做的面膏,一臉赴刑場似地奔赴陳玉材住的玉園。 雖然已經是九月,玉園住的竹子卻絲毫不受季節的影響,依然郁郁蔥蔥。陳玉珂走進去的時候,陳玉材還在練槍,看到小娘子進來也沒停下來。 陳玉珂不會槍法,可是看到大哥舞得似乎都有破空之聲,手臂上肌rou凸出青繃緊,和他那張白皙斯文的臉完全不一樣。 看到這,陳玉珂就覺得渾身都有點疼了,她不知道桂伯舟動不動武術,每次看到他不是錦袍玉帶就是舉子書生袍,估計桂伯舟這次被打得不輕。 等陳玉材收槍簡單地洗漱一番,陳玉珂已經喝了半壺茶。 “珂娘,可否要上壺酒?這茶哪里有意思……”陳玉材兩條長腿大跨坐在小娘子對面的大圈椅子上,開口揶揄之語就令小娘子耳朵燒了起來。 陳玉珂深呼一口氣,學著男子拱手作揖求饒,“大哥……” 陳玉材也不是真的想教訓她,說了幾句,見好就收。 待兩人吃過朝食后,陳玉材端起茶碗,瞇了瞇眼睛打量了一番小娘子,他這個小妹的確是個絕色,除了皮膚黑了點,五官各方面都無可挑剔,的確是令人驚艷。 也幸虧是皮膚黑了點,否則面對和太后如出一轍的臉,他哪里還能吃得下飯? 陳玉珂看到對面大哥打的目光,頭皮都發麻,盡量讓自己表現得鎮定些,自然些,“大哥,可是有話,對我說?” 陳玉材放下茶碗,微皺眉頭,直接開腔,“你和桂十三郎……如何?” 如果是面對云娘,陳玉材就直接問你是不是和對方看對眼了,如果是的話讓父母來談,不要做出些有傷閨譽之事,這事無論結果如何,如果被人知道了,吃虧的總是小娘子,就算別人不知道,自己也得長些心眼,有些界線不能過。 可是面對的是小娘子,畢竟十多年未曾相處過,加上怕小娘子因為自身的缺陷陷入自卑,陳玉材說話的時候就得掂量著語氣來。 如果不是怕小娘子想不開,他根本不會叫她過來問清楚,而是直接將此事告知爹娘,讓爹娘做主。可是他從云娘嘴里知道小娘子雖然平日總是不聲不吭,嘴巴不愛說話,心里卻是個有主意的。 “不如何!”陳玉材話里的意思,陳玉珂自然也是聽出來了,就怕他將她和桂伯舟綁到一起,“昨日是我,喝多了!并不是,大哥想的那樣。” 見對方不信,陳玉珂轉而道,“我從小就聽說,桂十三郎是想娶,能有助力的妻族。” “哼!”陳玉材嘲諷一笑,“難道我陳家不算助力?桂家現在除了個桂大將軍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