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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桂伯舟還以為是跟阿爺一樣練長槍,心里都計劃著等回去讓二姐給他弄一個好看的紅槍櫻。 結果等桂伯舟繞著校場跑得都快吐白沫了,還沒能摸一把那長槍。 這時,桂青彰拖著桂青詞走了進來。 “跑十圈,少一圈,明天不用來了。” 桂石堅板著黑臉,連三歲的十三郎都過來了,老二家這兩個太不像話了。 桂青詞不情不愿的跟著桂青彰跑了起來,阿爺?shù)脑捤桓也宦牐沂莻€矮子都在跑了,難道自己還比不過他嗎? 桂伯舟沒想到桂青詞居然真的來了,還帶著個桂青彰。等他跑完十圈,得知還要扎馬步半個時辰的時候,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但愿九兄能堅持得下去…… 就在桂伯舟陷入水深火熱的習武中時,鰲村的秋收也完成了。 這些日子吳氏的神志在眾人眼里那就是越來越清醒了,目前已經(jīng)能認出當家和三個閨女。只是面對陳家其他人,還會偶爾想不起來。 陳玉珂覺得如果這有小金人,那得頒一個給她阿娘。 這就已經(jīng)夠讓陳敬之和陳秋嵐她們驚喜的了,對于王老疾醫(yī)的醫(yī)術不再懷疑,連鰲村其他人都紛紛過來陳家看熱鬧。 “老疾醫(yī),你看我這眼睛還能治嗎?” 王老疾醫(yī)瞥了一眼,這是天生的斗雞眼,我又不是女媧娘娘,可以重新給你揉開點。 “你回去找四塊石頭,分別放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輪流向上、向下,向左,向右,反復做,每天半個時辰。只要堅持下去,總會有改善的……” 至于甚么時候改善,那就看女媧娘娘的意思了。 斗雞眼高興得直拉著王老疾醫(yī)的手,“老疾醫(yī),如果能治好,我改天殺雞祭祀,請你家來吃飯,再給你煮上一鍋清酒,再搞上幾個下酒菜。” “等我娶媳婦,我請你坐高堂。” 他就因為這眼睛的問題,一直娶不上媳婦。如果治好了,隔壁金果村的阿花還不會討厭自己嗎?哈哈哈…… “喏喏喏……” 王老疾醫(yī)連忙掙開,這大熱天的被拉得滿手占滿了斗雞眼的汗。 “老疾醫(yī),你看看我兒的腿還能治嗎?”做豆腐的張大娘拉著瘸腿兒子擠進陳家院子。 老疾醫(yī)伸手拉起褲腿摸了摸,“這可不好治……” “能治就好,能治就好,老疾醫(yī),你說得多少診資。就算是傾家蕩產(chǎn),我也治了。” 張大娘激動得眼睛發(fā)紅,眼淚立馬落了下來,這是第一次聽見人說有得治的,就算再難又算得甚么,總算有個盼頭了。 “可是不好治啊……” “沒事,好治的話,早就治好了!” “你就是神醫(yī)!” 轟…… 連張大娘的瘸腿兒子都能治,斗雞眼都能治,鰲村的人沸騰了,個個都想找王老疾醫(yī)把把脈,可是一聽診資,都縮回去了。 那真的是得傾家蕩產(chǎn)才能治得了的,也不知陳家給了多少才把秀才娘子治好。 許春妮癟癟嘴,“多少?大嫂的阿爹出的,你們問他去。” 眾人才歇了,認識吳獵戶的人都知道他是個不好打交道的…… 這時,陳玉珂的事被提了上來。 王老疾醫(yī)倒是沒有為難吳獵戶,認真的給陳玉珂檢查了一番,“我需要準備些東西,現(xiàn)在手頭上沒有。你給我弄去……” 看到王老疾醫(yī)遞過來的圖紙,吳獵戶疑惑的問,“你確定這些工具可以?” “當然,沒有這些,我可不敢動手。” 陳玉珂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圖紙,驚呆了。這不是手術刀、止血鉗、剪刀、鑷子、探針、縫針、骨鑿還有舀嗎? 陳玉珂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老疾醫(yī),難道他也是個穿越者,還是個外科大夫? “好,我走一趟,嗯,大概要三個月才能趕回。” “一定要按照我標注的尺寸去做,做差了,我可不敢保證能行。” 王老疾醫(yī)認真的叮囑,這可是他祖爺爺傳下來的手藝,如果不是他阿爹學藝不精,太醫(yī)院能把他趕出來嗎? “喏!” 為了外孫女,看到這些工具,吳獵戶也相信了張志生的確是有幾成成算的。 “外公,你摸秋來嗎?” 陳海云戀戀不舍的問,每次外公來都是她最快活的時候,“要不,我跟你回家耍耍?” 吳獵戶倒是樂意,只不過這次他只是順路回大明山拿點東西,并不會在大明山久待,“你好好練外公教你的拳法,等我回來我考考你。學得好了,我?guī)闳コJ炜h吃著頭春。” 陳海云再怎么不樂意,吳獵戶還是走了。背著一個裝著換洗衣物的褡褳,拿著一只籮筐背著他的箭囊、水和兩天的干糧,帶著弓就走人了。 陳玉珂現(xiàn)在才兩個多月大,連翻身都不能,除了能跟那個鬼大哥開口說話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啞巴。但是喉嚨多了一個rou疙瘩她還是能感覺到的,希望王老疾醫(yī)真的能治。 王禾娘秋收的這些天,盡管帶著帷幕出門,可是依然黑了不少,渾身像榨出油一樣,難受極了。她也就來到陳家才學著下地,盡管干的活跟陳海云差不多,可是她還是覺得滿腹委屈。 等陳重之歸家的晚上,一把投進他懷里,“當家的,明天交完田稅,咱們還是趕緊回縣里去吧。我是一天都不愿意多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