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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陳蘭英嬌嗲的瞪了丈夫一眼。 陳玉珂痛苦極了,她也好這一口。以前就算不能日日吃,怕涼菜吃多了對zigong不好。可是每個月也得吃上兩三回的,只要條件允許。 現(xiàn)在只能看著,不能吃,對于一個愛好這口的人來說,無疑像是拿刀在心窩捅。 吃完生魚片、魚羹、還有河蝦、素雞、天花菜、生果,就著饅頭,吃得陳家眾人一臉滿足。 最后再上一碗茗粥,也就是剛才陳蘭英煎的菜,一下肚,熱出一身汗,那個舒爽啊! “英娘,你這手藝怎么不出來來間茶肆?” 王禾娘眼睛一轉,低聲問小姑子。 陳蘭英看了男人那桌,用眼睛點了點朱仁新說,“我倒是有這個想法,只是新哥還在猶豫不決。都說父母在,不置產(chǎn),不分家。如果分家了,還好說,現(xiàn)在家里就一間茶肆,新哥的大嫂眼珠子天天盯著他算賬,心里估計都不知道懷疑多少次,覺得我們私昧了不少。” 說得王禾娘心虛的喝了一口茗粥,“這樹大分枝,人大分家,不是正常的嘛!” “喲,二嫂是想分家了嗎?” 許春妮看了看陳黃氏高聲問,她可是想了好久了,就是不敢說。如果是二嫂提出來的,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誰要分家?誰想分家?” 陳黃氏一個眼神橫過來,嚇得許春妮趕緊說,“沒,沒,阿娘我一點都不想分家,我就想靠著你吃飯。都說家有一老,如果一寶,我可離不開你,咱陽哥兒也離不開阿奶,是不是?” 陳玉陽被他阿娘扯得手里的素雞差點都要掉了,氣得用力拍他阿娘的手臂,“啊啊啊,是,是,是。” “阿娘,我沒那個意思。” 王禾娘趕緊表態(tài),出頭椽兒先朽爛,恨恨的暗刮了一眼許春妮,這個大嘴巴。 “這不是想英娘和妹夫日子好過點嗎?朱家又不像咱陳家。陳家的兄弟團結,阿娘你打理得好。” “朱家……” 看見朱仁新看了過來,王禾娘趕緊住嘴,也不好意思在妹夫面前說他家的不好。 陳重之皺了皺眉頭,怎么這次回來事事不順,自己私下跟阿爹說的那件事也不知道阿爹考慮得怎樣,明天就要回去了。 “英娘,你和女婿怎么打算的?” 閨女和兒媳婦是不一樣的,事關陳蘭英,陳黃氏的心自然偏得沒邊了。 王禾娘心里撇了撇,她也好奇陳蘭英會怎樣做。這個小姑子可是個有主意的,要知道當初朱仁新還是她自己挑中了的。 陳家也就是在鰲村還行,出了周家鄉(xiāng),那就甚么都不算了,何況常熟縣。 就算朱家只是在常熟縣的大街上開間小茶肆,那也是城里人。 陳蘭英看了看丈夫,只見朱仁新點了點頭。 “阿娘,我打算回去就跟公爹說說看,看能否到城西那頭也賣煎茶。” “開茶肆我們沒有甚么成本,但是開個茶水攤子還是可以的。” 陳蘭英摸了摸肚子,她想就算現(xiàn)在懷不上,以后也會懷上,總得給孩子攢點東西。 現(xiàn)在公爹態(tài)度不明,可是婆婆明顯偏向大哥大嫂一家的。 “況且離家里的茶肆也遠,住的都是一般的人家,來往的都是鄉(xiāng)里人多,也不會影響公爹的買賣。只是……” 陳蘭英頓了頓,“家里的賬本這幾年都是新哥再做,如果我們走開了,不知道他大哥行不行,公爹放不放心……” 朱仁新大哥是個二愣子,沒結婚前,聽阿娘的,結婚后,聽婆娘的。這看起來沒問題,可是是完全沒有個人想法的,婆娘指東絕對不會往西,就算讓他打朱仁新甚至是弟媳婦都是直接揮拳頭的。 “那是你公爹婆婆該考慮的事,不是你這個小兒媳婦該憂心的。” 陳黃氏打算女兒的話,“這擺攤子太辛苦了,還是得找個小店才行。別錢沒掙到多少,這身體就垮掉了。” 一想到垮掉,這娃娃從哪里來,陳黃氏就不贊同了。 “找小店的錢,家里肯定不可能出的,到時候秦蓮花非得逼得公爹不同意我們開。” “她敢?” 陳黃氏氣得拍了一下桌面,“你們回去合計合計看找家小店要多少錢銀,回頭咱家給你合計合計。” 說著,看了一眼兒子兒媳婦,“你們做大哥大嫂弟弟弟媳婦的,家里幫一把阿妹阿姐的沒意見吧?這錢是公中出。” 王禾娘、許春妮呵呵…… 說得好像有意見就能不給似的,你的女兒是朵花,別人的女兒是根草。 “老大老二老四,你們說說看?” 當著大伙面,陳黃氏就逼著幾個兒子表態(tài)。現(xiàn)在不說,誰知道回房間后,被婆娘吹了枕頭風,回頭還不知道得怎樣鬧。 “阿娘,你看著辦!兒聽你的。” 陳敬之從出生到現(xiàn)在,活了三十二年,他就沒有cao心過一天家務事。 現(xiàn)在阿娘問他,也是白問。他都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錢銀,多少畝地。 陳重之有意見啊!他早上才私下跟阿爹提起過,想要在常熟縣自己開間店鋪。可是手頭上的錢不湊手,想要家里給點。 一方面怕縣里的店哪天就漏了,被家里知道,另一方面他外頭的那個懷上了,總得多置點私產(chǎn)。 只是這會阿娘明顯在氣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