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蘇酥還是只獲得了B等級，她的舞蹈水平還有待提高，而她的隊友們則CDF都有。

    臺下的齊海貝沒想到這個節目是真的臥虎藏龍，處處有高手，就連NINE girls這樣純粹賣臉的團體都有強者出沒，一想到前有鄭喬希后有蘇酥這樣的選手，不禁覺得前途一片灰暗。

    隨后過了好幾場，什么類型都有。其中一個是全A團，顧名思義，團隊里六個人都是ALPHA，因為這個團隊，節目的含A濃度一下子提高了，原本鄭喬希還是蠻期她們的表演，然而她們的表現只能用乏善可陳來形容，三個去了F，兩個去了D，一個去了C，看來是只是為了參加節目臨時湊起的團隊而已。

    但也不知道她們是怎么想的，跳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釋放信息素——六個alpha在封閉空間同時釋放信息素，這無異于混合炸彈，就連腺體不敏感的beta都能感覺到，更何況是坐在導師席上的，五個有四個是ALPHA，這就好像你自己一個人好好的呆在家里，突然有個人闖進來一樣。

    沈山南和任心語雖然本能地反感，但在娛樂圈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表情管理能力一絕，所以只是收斂起了笑容。但是CATHY卻沒那么“好脾氣”了，她直接一個大大的白眼翻上天，臉上只差寫上不屑兩個大字。

    等她們表演完，CATHY首先開炮。

    “左邊黃衣服的，對，就你，以后別唱rap了。”

    此言一出，全場驚了。

    鄭喬希倒是挺贊同她的，那位黃衣服的alpha雖然說嗓音渾厚，但是一說起rap簡直是災難片的再現，含糊不清、掉拍、后期短氣也就算了，這些都可以練，但是就連不會rap的鄭喬希都能聽出來她實在是太勉強自己了，嗓子被壓得又干又澀，壓根不是唱rap的料，最重要的是，她唱vocal部分比rap部分好太多了！除非她想成為全能型，否則沒必要死磕在rap上。

    但是其他訓練生卻是另一種想法。

    蘇酥就覺得臺上那位訓練生太可憐了，被當眾嫌棄，還被判定在這方面上毫無天分，這種雙重打擊換作是她也扛不住。她戳了戳隊友，用手遮住自己嘴巴，自認為很小聲地說：“她好可憐哦。”四周的訓練生紛紛側目，隊友抽了抽嘴角，直接拿掉她欲蓋禰彰的手，吐槽：“你的分貝就不必多此一舉了。”蘇酥立馬又縮成一團了。

    臺上，沈山南先是嘆了一口氣。

    他身子稍微往前傾，營造出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壓迫感。

    “我想問一下，中間釋放信息素，是你們自己想出的點子嗎？”

    其實沈山南在最大程度地包容她們了，沒有直接批評，更甚者，只要她們答出“是公司安排的。”，專業背鍋的經紀公司就能瞬間轉移大部分網友的注意力，轉頭去罵公司煞筆、干擾meimei的表演。至于公司被挨罵會有什么后果？完全沒事，公司反而喜聞樂見——熱度上來了，能不開心嗎？不就是背個鍋嗎？小事啦。

    但是這個團的隊長卻沒轉過彎來，她很誠實地回答：“是我們一起討論出來的。”

    沈山南微不可見地頓了一下，他進一步地提問：“為什么？”

    隊長尷尬地抓著話筒，就算再沒腦子，也知道說出現場效果會炸這種理由絕對會被全網黑。

    “嗯...我能理解你們只是想讓現場更燃一點，但是要點到即止，下次注意點就行了。”

    沈山南也不想讓現場氛圍變得尷尬，他點了一下后就結束這個話題了，團隊的訓練生們都松了一大口氣，連忙鞠躬道謝：“謝謝沈pd！”

    接下來，終于輪到了鄭喬希。

    “鄭喬希！輪到你了！去后臺準備一下！”

    座位區大半的訓練生聽到鄭喬希這個名字，都嘩啦啦地回過頭，像浪花一樣。她們看著鄭喬希淡定地站起來，身影消失在了候場室的門，安靜了兩秒，忽然間，座位區開始喧囂了起來。

    沈水北捂著自己的胸口，感受到心跳越來越快，她面上泛起許微紅潮，期待地想：鄭喬希到底會表演什么呢——？

    第11章

    鄭喬希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纖白的手臂向上托起時，她是遙不可及的飛鳥；海藻般的黑發被甩在半空時，她是海洋里孤獨的游魚；她像是浩瀚宇宙中的星云。

    在巨大的熒幕上，她睜開雙眼，卻墜入了人間——

    自編舞蹈，《normal prople》。

    ...嘟...嘟...嘟...

    一段忙音響起，隨之，是一聲嘆息。

    鄭喬希坐在椅子上，腰板挺得很直，但肩膀卻是沉沉得塌下去，她低著頭，頭發掩蓋住他人的視線，形成一個自我囚禁的封閉空間。

    “嘟...嘟...嘟”

    “喂？你好，我是——”

    一陣嘈雜的雜音之后，戛然而止。

    手臂僵在半空中，爾后，猛地一垂，像玩偶一樣晃蕩著，節奏性的擺動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忽然，一陣喧鬧的聲音喚起了她，行人的腳步聲、鳴笛聲、敲打鍵盤的聲音、鑰匙開門的聲音...種種混雜在一起，讓人不由得想像出場景：在工作日的寫字樓里，有人在默默地工作，有人在打電話低聲下氣地和客戶交流，而樓下是車水馬龍，有來往匆匆的行人，也有等待紅綠燈卻遭遇堵車的司機在鳴笛，一天結束之后，開門回到家中...生活化的場景在這短短十幾秒種內鋪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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