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罪怪談[刑偵]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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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無人區玫瑰前幾天傳來消息,這很有可能是個跨國器官販賣團伙。” 眾人默然,從模仿自/殺案、啞巴村莊案、“僵尸”換頭案到集裝箱運尸案,那朵‘無人區玫瑰’的消息從不出錯。 “墨白,你見過‘無人區玫瑰’嗎?她長什么樣?聽名字,是個女的吧?” “‘無人區玫瑰’好像都臥底好幾年了……她什么時候歸隊?” 蘇墨白輕聲嘆息,無人區的玫瑰若是走到陽光底下了,那“無人區”的工作,又有誰來做呢? 而刑警隊大院外不遠處的黑暗中,徐莉安默默點了支煙,星星之火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喂。” “莉安,在哪兒呢,揪出了個內鬼。老頭子讓你去處理一下。” “好,我馬上到。” 閱讀指南: 1.依舊是現代半架空的社會派懸疑推理,有諜戰元素的反黑緝毒的群像戲,這一本會比較弱化年份背景,不用像上一本那樣特意帶入某個時間段。 2.單元探案文,彼此之間互有聯系的百川入海模式。大家不用像上一本那樣到結尾才知道兇手是誰啦! 3.沒有《謎罪怪談》那么壓抑,爽度會更高一些。過程是曲折的但結局必然是光明的,可以放心入坑。依舊溫馨提示不建議14歲以下讀者閱讀。 第129章 米嘉萊爽快答道:“這個我也問了他了。他說,因為現在他和他兒子都在監獄里,只有父母在美國。徐啟天如果要泄憤只會殺他父母。比起父母,他更希望能夠通過坦白從寬給自己和兒子減刑。” “……”趙局無話可說,冷笑一聲:“呵,他這做派,怎么?難道還想讓咱們稱贊他一句父愛偉大?真是冷血啊,兒子的命是命,父母的命就不是命了?” “這句話我也說了,但路輝陽說,他考慮不了那么多了。” “對了,”池夢舟說。“有一件很……耐人尋味的事。路輝陽起初好像以為我們知道他兒子陷害他的事——是的,雖然他后面發現我們不知道,就不愿意承認了。不過從這個可以看出,他的車禍應該是他兒子人為制造出來的。路溪繁在他的剎車上動了手腳。” “????謀殺親父?”饒是見慣了大場面,趙局也依舊被嚇了一跳。“不是……那小孩——路什么來著?哦路溪繁,這小孩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要不你們讓醫院給他檢查檢查腦子吧,我看這小孩兒,保不齊是個精神病!” “趙局您別忘了,如果他被證實為精神病,那他將會借此逃避法律制裁的。”米嘉萊提醒道。 趙局立刻說:“噢……也對,那還是算了吧。” “不過,”米嘉萊說,“雖然路輝陽支支吾吾,說的不情不愿。但我們還是問出來了——他兒子不知道通過什么途徑調查到了自己爸爸是徐啟天的白手套。那小子就自己聯系上了徐啟天。殺掉自己的親生父親,好像是徐啟天給他的任務。” 米嘉萊說到這里,眨了眨眼睛,無話可說的翻了個白眼:“怎么說呢……這的確像是徐啟天愛干的事兒。” “那徐啟天的殺手呢?路輝陽有沒有招供他們的藏身之處?” “徐啟天的殺手有很多,都神出鬼沒的。路輝陽說徐啟天的那些殺手,都是你在生活中絕對想不到他會是殺手的普通人。大部分殺手都沒讓路輝陽見過臉,只有一個路輝陽見過也說過話的,據他說是個模樣斯斯文文的男的,講話細聲慢氣的戴副眼鏡,別人說了電話號碼或者有用的東西,他會用小本兒記下來,還特細心的跟人問清楚細節——我說這怎么聽著跟個知識分子似的?他說是,就是現在也不知道這人還在不在旬城了。” “像知識分子?那他們還那么害怕這個‘殺手’?” “有原因的……”池夢舟接過話頭,語氣聽上去也有點后怕。“路輝陽說,曾經有個官員不聽話,徐啟天讓這個殺手綁架了那個官員的兒子,送到泰國黑市去搞畸形秀,弄死了又把尸體給他送回來放家里。那個官員當場嚇暈過去。” “所以之前任航的兒子任紫/陽死了,他們是不是也以為是徐啟天派人干的,怕引來咱們去查他們底細,所以匆匆忙忙把小孩下葬了?”趙局忍不住發散了一下思維。 “是的。”池夢舟說。 “按照路輝陽的說法,金若萱也是因為徐啟天才死的——金若萱發現了路輝陽和徐啟天來往,就想報警。路輝陽本不想殺她,但在徐啟天強逼之下無可奈何,只好殺了她。金若萱死后,他們和徐啟天之間開始產生嫌隙。所以他想退出,想金盆洗手。” 池夢舟說到這里頓了頓,欲言又止。趙局看著她:“怎么不往下說了?” “是這樣,趙局,”池夢舟思忖著道。“雖然路輝陽這一段口供說的合乎邏輯,聽上去也確實像是他干得出來的事。但當我問到他為什么把金若萱的尸體拋尸在碼頭,為什么碼頭監控里出現了變裝的路溪繁時,他答不上來。即便如此,他還是堅稱金若萱就是他殺的。我覺得……這——” “我們懷疑他在試圖幫他兒子脫罪。”米嘉萊言簡意賅的補充道。 趙局點頭贊同:“很有可能。具體的你們再審審路溪繁,看看他怎么說吧!那金若萱案這邊且不說,其他幾個案子又是怎么回事?還有路輝陽那個同伙任航?” 米嘉萊說:“任航也是賺錢賺夠了想脫身,這兩個人都想擺脫徐啟天的控制。結果偏偏這個時候,任紫/陽死了。他們就都不約而同的以為這是徐啟天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殺手干的。生怕引起咱們這邊注意去調查他們;后來徐啟天和他們講和,他們才知道任□□不是徐啟天派人弄死的。加上那時候路輝陽想除掉唐是。這才教唆馬紅琴跳出來把事情鬧大。對了,馬紅琴是路輝陽的情婦之一,這事兒任航也知道,不過他不在乎。” …… 趙局說:“都過了七年了,徐啟天果然還是那么惡心人啊。” 他又問:“接著說吧,那斷指案呢?” “張晨和白藝璇都是路輝陽為自己的政治靠山物色的禁/臠,但路輝陽沒想到她們都被施暴弄死了。為了毀尸滅跡,路輝陽用強酸清洗了她們的下身。并砍下了她們的十指。出于自保目的,他把沾有施暴者ndna的手指和毛發保存了起來,以便給自己日后作證。張晨和白藝璇死亡的時候,路輝陽對于拋尸還沒有經驗,所以都遺棄到了外面。后來他自己的生意逐步建立起來后,他就不必再把尸體拋尸荒野了。因為他專門買了幾套別墅,還開了潮live house,用來關押這些女人。” “但呂嬌和魏笑笑的情況比較特殊。呂嬌是他的姘頭,也是替他物色性資源的皮條客。呂嬌打著招工的名義為路輝陽招來了魏笑笑。結果路輝陽自己看上魏笑笑了,將她□□。沒想到魏笑笑是個堅韌的姑娘,被他們軟禁在別墅里還依舊想辦法逃跑。路輝陽,任航拉著魏笑笑和呂嬌玩多人,結束后路輝陽和呂嬌開始吸/毒。魏笑笑看他們吸/毒吸的神志不清,試圖用酒瓶子打暈他們逃跑。結果被抓了回來,就被任航掐死了。呂嬌因為吸毒過量沒有被及時制止,也當場死亡。因為這兩個人剛同他們發生過關系,身上留下了痕跡,所以路輝陽習慣性的把她們的手指也切了下來。那時候路輝陽的潮live house因為涉黃剛被查封。其他生意也都不同程度受到波及。他擔心警方搜查他的地盤,所以狗急跳墻,特意把尸體載到山里去丟掉。沒想到遇上車禍和暴雨,機緣巧合,竟然也被發現了。” “所以他確實吸毒。”趙局沉吟道。“那為什么中間兩次你們給他驗尿,檢測結果都是陰性呢?” 池夢舟扁了扁嘴:“因為他中途覺察到咱們在查他,擔心被抓到,所以換‘藥’了——說到這里,他還真是又毒又壞又謹慎——他說他換藥是因為有一次來警局時遇到唐科,正好他毒癮有點發作,一直打哈欠流鼻涕,唐科盯著他看了。他回去后越想越后怕,怕唐科反應過來他那是毒癮發作的癥狀,這才立刻開始著手換藥。” 趙局聽的連連皺眉,不過他也有一些困惑的地方:“換藥?換什么藥?” “死藤水。”米嘉萊言簡意賅的說。 米嘉萊這么一說,趙局立刻就明白了。登時恨的咬牙切齒:“這些混賬!成天想著把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弄到國內來毒害大家身心,真是其心可誅!” “另外他還主動承認這三年來通過入股注資娛樂場所,藝術舞團,學校等方式,誘拐,強迫,軟禁近三十名女性,逼迫他們向自己的商業合作伙伴和靠山提供性服務。對了,這三十名被解救的女性中有一位,曾經是唐科外甥女,也就是咱們這次案件的關鍵證人蓋柏靈的老師——” “???教過唐是的外甥女??”趙局吃了一驚。 “是的,她教過靈靈。”池夢舟沉重地說。“她說她姓李,是靈靈之前在弘毅的班主任。我們核查對比了近半年去警察局報案的失蹤人口,確實找到了她的名字。她的父母一直在找她。她當初向學校領導反應路溪繁行為反常,建議學校跟路溪繁家長溝通。結果引起了路輝陽的注意,第二天在弘毅附近被路輝陽綁架,之后一直囚禁在別墅里……她被解救出來時已經懷孕了。她準備把這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打掉。” “我的天啊……”趙局震驚了。 池夢舟接著道:“路輝陽還交代了,接受性服務的人包括已經被紀/委調查的前旬東區區長丁得友,以及近來在反腐行動中落馬的一干人等。這三十名女性中有部分死亡的,除了張白呂魏四人,其他的都被路輝陽和任航等人掩埋在潮live house后院的花園里,還有路輝陽那幾處用來藏嬌的別墅地底下。雖然路輝陽現在因為車禍癱瘓,行動不便。但他說如果咱們需要,他愿意帶人去認尸。只希望法院到時候能看在他認錯態度良好的面子上,寬大處理。” “寬大處理他,那被他害死的那些可憐女人呢?路輝陽不愧是訟棍出身,最知道如何在這種時候逃避責任。你信不信?若不是這次機緣巧合,呂嬌案恰好牽扯出腐敗大案,他的靠山都倒了,他根本不會這么快吐口。” 米嘉萊說完,轉頭看著窗外的陽光,八月的太陽很毒辣,很刺眼。她想當那些作惡的人走在陽光下時,他們害不害怕自己那些腌臜事終有一天會被抖落在陽光下?他們會不會思考,人生在世最重要的,究竟是利益,還是良心? 作者有話要說:斷指案的基本謎團已經解的差不多啦!跟大家前面看文時想的一樣嗎? 接下來開始解其他幾個案件的謎底。 再有幾萬字就要完結啦!大家如果覺得這篇文不錯的話可以幫我把它安利出去嗎?寫這篇文的時候真的很費心神,希望它能被更多人看到~ 第130章 “路溪繁呢?他認罪了嗎?”趙局說。 “沒有。”池夢舟說。“路溪繁是我和韓汀負責審的,他聲稱自己是未成年,一點道理都不講上來就要求輕判。我說那是不可能的。你在船上自己承認手里有不止一條人命。你這樣的小孩,就是個禽獸惡魔。連坦白從寬都不想遵守還做夢輕判?” 池夢舟嫉惡如仇,說起路溪繁那個惡劣的態度,又是氣的快要說不出話。 趙局沉默了。他思索了片刻,清了清嗓子道:“這樣吧,夢舟,讓嘉萊去審他。嘉萊,能行么?” “沒問題,”米嘉萊點點頭。“我本來也打算再親自審審路溪繁。”她轉向池夢舟:“小舟,你和老韓連續審問路家父子,也辛苦這幾天了,給你和老韓調休放個假,好好休息休息。” “不用的米隊!我可以的!”池夢舟忙道。 米嘉萊卻搖了搖頭,她對池夢舟做了個休息的手勢:“去吧,好好休息休息。路溪繁這邊,我有辦法讓他開口,你不用擔心。” 從趙局辦公室出來,池夢舟走了。米嘉萊正準備去找田小豐和自己搭檔審訊路溪繁,忽然,手機響了。 “喂?”她接起電話。 “你那邊……沒什么事吧?” 電話那頭是唐是,不知為何,他的語氣有些緊張。米嘉萊莫名其妙,但忍不住笑了:“能有什么事?你別瞎擔心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到省廳去匯報,你好好表現,爭取早點讓他們給你調回去。” “哦……” 頓了頓,唐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剛才心里突然很不踏實。想起來今天你說要審路溪繁。那小子是個瘋子。你……你小心。” “放心吧,還沒開始審呢。而且如果真要審,會給他先銬住的。” “恩。” 一陣微妙的沉默。米嘉萊有點不知所措,不明白唐是到底想表達什么。她能聽見唐是那邊風很大,呼呼的響,好像還有樹葉被風吹出的刷刷聲。米嘉萊說:“你是不是站在山上呢?聽你那邊,好像風很大。” “嗯,是。” “那你小心別感冒了,雖然是夏天,可山上的風也傷人呢。” “……好。” 唐是頓了頓又說:“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你……照顧好你自己。” “唉,放心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米嘉萊嘆息著笑道。 遠遠的她看見田小豐從走廊那頭走過來了,眼睛望著她。米嘉萊便對田小豐招了招手,這邊對著電話說:“那……要是沒什么事就先掛了吧。我準備跟小豐一起去審路溪繁了。” “好。”唐是說,說著還點了點頭。隨即他反應過來自己點頭米嘉萊也看不見。就又恩了一聲。米嘉萊同他道別,掛了電話。 “是嘉萊?”溫明正問他。 他們的周圍是成山成排的墓碑,蒼松,和呼呼刮過的風。這是覓城的一處陵園。溫明正和唐是面對著的,正是一座合葬墓碑,墓前擺放的花束中,鳶尾花,康乃馨和石斛蘭一齊,開的正烈。 不過,這墓碑上并沒有寫墓主人的名字,只在下角用小字寫了立碑者,是省廳緝毒大隊。 “恩,是。”唐是低聲應了一句。他停了停道:“我剛才突然有點兒心慌,擔心是她那邊出了問題。就打個電話問問。” 他把手機收起來,猶豫了一下道:“叔,我想好了。我就留在旬城,不回覓城了。” 溫明正看著他:“決定了?” 唐是點點頭:“恩,決定了。勞駕你跟秦廳長說一聲。” “老秦要是知道你是因為嘉萊留下的,不知道會是什么心情。”溫明正打趣道。唐是靦腆的只是笑。 溫明正也莞爾,看著那座沒有寫墓主名字的墓碑,他輕聲道:“衛平,舒雅,你們看,阿是長大了,有喜歡的姑娘了。我見過那孩子,很優秀的。對了,阿是,你是從什么時候起發現自己看上我們嘉萊的?” 唐是的臉罕見的紅了一下,在長輩面前,提起米嘉萊,他羞澀的像個愣頭青:“我……我也不知道。大概……大概是有一天,我發現我給家里的冰箱常備了蝦仁兒。” “噢,確實,嘉萊喜歡吃蝦。老秦以前在家里也老幫嘉萊她mama給嘉萊做大蝦吃。” “葷菜她最喜歡吃蝦仁兒和回鍋rou,素菜最喜歡吃蘑菇和小白菜。” 溫明正笑著點了點頭扭頭看著唐是微笑:“這么清楚啊……那,明年爭取把嘉萊帶來給你爸媽看看吧,你也老大不小了。” 唐是局促的撓了撓頭,嘀咕道:“她還沒放下沈滄海呢。溫叔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還喜歡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