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罪怪談[刑偵] 第38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梨花白(NP)、夢里夢外都被哥哥們cao到哭、暖婚迷人:御少,請自重、全娛樂圈都在暗戀我、穿越后我有個前夫、女尊大佬嫁人后、及時戀愛、在哄你呀、聯姻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穿成反派的小慫包
米嘉萊啞口無言,看了唐是片刻,她認命似的點了點頭:”好吧,你說的也對。那把法律相關從業的人也納入懷疑范圍好了。恩……照這么推理下去,我真害怕……“ 她害怕什么,她沒有說。但唐是明白。如果這件事查到最后是內鬼所為,那恐怕這將會成為他們有史以來查過的最惡心的案子——盡管現在它已經是了。 在唐是的指導下,李騰飛和吳曦連日加班了一個星期,終于給出了兩份詳盡的驗尸報告。雖然他們依舊沒能核實出兩個受害人中另一個的身份,但經過這次全面的尸檢,李騰飛和吳曦在唐是的幫助下提取到了許多驚人的信息! 作者有話要說:查了一些資料說,犯罪心理側寫其實并沒有像美劇里講的那么神乎其神,這門技術的作用大不大主要看側寫師水平高低。國內犯罪心理側寫師配備力量還不是很多,所以還是更多借助其他刑偵手段。 第80章 “什么?那個無名女尸是吸毒過量致死的?” 連一貫波瀾不驚的葉鐸都震驚了。他回頭和韓汀交換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復又回過頭來對吳曦道:“真的是吸毒過量?” “沒錯,就是吸毒過量。而且她有長期的吸毒史。”吳曦把尸檢報告打開翻到某一頁指給眾人看:“雖然她的尸體高度腐化,損毀嚴重。但是根據肌rou狀態和身體各部位組織的病理毒理分析,確實是吸食了過量的四號□□導致死亡的。除此之外,她身上還有一個奇怪之處。” “什么奇怪之處?”涂大利一臉驚悚的望著吳曦。“難道她吸毒吸多了吸成了僵尸?” 吳曦無言以對,頓了頓慢慢道:“我們要講究科學,好吧,講究科學。” 李騰飛面向眾人,替吳曦把那句話說出來:“無名女尸身上沒有遭受性侵的痕跡。雖然她也被強酸清洗了下/體,但她應該沒有被性侵。” “?????”眾人俱是滿頭問號,多臉懵逼的望著兩個年輕法醫。田小豐像是覺得這很不可思議似的,眉頭緊鎖著一字一句的把李騰飛和吳曦方才的話提煉了一遍:“這個無名女尸是吸毒過量致死的,生前有過性行為,被強酸清洗了下/體,但不是被性侵——你們是這個意思吧?” 李騰飛和吳曦點了點頭,他們已經不知道怎么找出更合適的措辭來進一步描述當下的情況了,一同抬頭看向人群外沉思不語的師父唐是,吳曦可憐巴巴的叫了一聲:“師父啊,你來給大家解釋吧,其他的我真怕我說不清楚。” “你們說的很好。”唐是收起若有所思的眼神,漫步走向坐在辦公桌旁的米嘉萊。 米嘉萊說:“所以基于這些條件是不是可以得出推論——這個無名女尸也許是在自愿情況下同兇手發生了關系的?所以沒有被性侵而只是普通的性行為……” “可這樣就說不通了啊。既然她是自愿,那也就是說她并沒有反抗兇手。那兇手為什么還要砍掉她的手指?”池夢舟困惑的看了看眾人。 “有的時候,兇手破壞受害人尸體并不只是為了毀滅證據,他們通過破壞尸體獲取快感,這是他們謀殺的一部分。”一直若有所思的田小豐沉靜的開口道。見眾人看他,田小豐對米嘉萊歪了歪下巴。 “昨天米隊說兇手砍手指是為了破壞指紋,避免被提取到dna。但我回去后調了張晨案和白藝璇案的卷宗看了看,我認為他破壞尸體時應該不只是為了毀滅證據。他……大約是有從中得到快感的。” “哎呀媽呀別說了兄弟,我要吐了……”涂大利被惡心的恨不得伸手捂住田小豐的嘴:“你怎么給說的陰森森的……本來就嚇人……” “怎么說?小豐,你從哪里看出他破壞尸體是為了獲得快感的?” 米嘉萊看著田小豐。 田小豐環顧四周,同眾人逐一對視,他似乎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這么說。但片刻之后,他還是下定決心開了口:“我不知道我這樣說會不會顯得……很牽強。但是我在查看案卷時看到了當年張晨和白藝璇尸體的照片,有一些她們手部的特寫照片里,我注意到……” “你注意到什么?”葉鐸雙手抱胸,語氣嚴肅了起來。 “最早的受害者是張晨,對嗎?”田小豐說。 “我注意到,張晨的手指切面還是非常潦草雜亂的,幾根手指切去的有長有短,且毫無規律。食指的切面甚至還是斜切下去的。這說明他當初在做這件事時內心很慌亂,根本沒有功夫去注意這些細枝末節。” “但是白藝璇的手指。如果你們有印象的話,她的手指是不是恰好按照五根指頭的長短去進行了切割。無名指最長,留下的部分也相對長一些。小拇指短,小拇指那里幾乎被連根切斷了。這說明了什么?這說明兇手已經開始有意識的去控制切手指時的力度和長短。換句話說,殺張晨時,也許那是因為他第一次作案,心太慌張,所以張晨的手指也切的七長八短。但是到了白藝璇這里,他已經有了經驗,也開始從虐殺和破壞尸體這種行為里獲取快感,所以才會特意設計手指的切割方式。” 田小豐說完這話,屋子里一片寂靜。只聽見窗外樹上有兩只麻雀在嘰嘰喳喳的吵架。韓汀張了張嘴,看看眾人又看看米嘉萊,最后對田小豐豎起個大拇指:“小豐,厲害了。” “兄——兄弟……你什么時候被工藤新一附體了?怎么這么——這么瘆得慌啊……”涂大利瑟瑟發抖,不敢看田小豐。 米嘉萊贊許的對著田小豐點了點頭,嘴角露出個笑容:“看來我們小豐也成長了啊。這一番話的有理有據,我看不錯!欸,小豐,你是怎么想到這些的?單只是看案卷嗎?以前我可不知道你還有這種天賦。” “我……我也看了些犯罪心理的書。”田小豐回答著米嘉萊,臉有點兒紅。他沒告訴隊長自打那次花壇邊的談心后,他為了不再讓米嘉萊把他看成初出茅廬的生瓜蛋子,已經自己出錢給家里買了一書柜的犯罪心理學相關書籍資料。 “不錯不錯,有上進心,哈哈哈……”米嘉萊贊許的點了點頭。扭過頭去想和唐是聊聊看法,卻發現唐是正低頭看著驗尸報告里魏笑笑的照片。 “魏笑笑和無名女尸的手指也切的很整齊。”他靜靜道。“看來,小豐說的有道理。” “不只是這個,我又想到一個問題。”池夢舟不知什么時候跑出了辦公室,這會兒又跑回來,懷里抱著本案卷。她對著眾人揮了揮手里的案卷道:”你們猜我剛才發現什么來著?白藝璇的手部特寫照片,拍到了她的大拇指切面。我覺得從圖上看,為了切出這個兇手滿意的切面,他切了她的手指好幾次才做到!“ “太惡毒了……”吳曦和李騰飛嫌惡的皺起眉。但眾人接過照片仔細傳閱后,不得不承認池夢舟說的是對的——不止一根手指上有反復切割的痕跡。 “我看,這兇手恐怕還是個變態手控,有強迫癥那種!”韓汀吐槽道。 大伙兒不置可否。米嘉萊拍了拍手。 “好了,所以說了半天,除了猜測出這個兇手可能是個強迫癥變態手控之外也沒有得出其他有價值的信息。我現在腦子也是一團漿糊什么都想不出來。根據能量守恒定律,本隊長大膽推測!” 她笑著看了看眾人:“你們都是餓了!該吃飯了!走吧,先去吃個飯,吃飽了回來好干活啊!”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往外走時,唐是在后面拍了拍米嘉萊的肩膀。米嘉萊回過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唐是說:“其實剛才大家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 “無名女尸是吸毒過量死亡不假,無名女尸沒有被□□也不假。但這個并不完全能證明她是自愿發生的性行為。你沒有考慮過一種情況。” 米嘉萊的眼神暗了暗。她拍拍自己的額頭:“我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兇手也有可能是用毒品逼迫她‘自愿’同自己發生關系,對吧?從這個角度出發,兇手的畫像上又添了個特點。” “沒錯。等吃完了飯,你馬上叫人去排查本地登記在冊的吸毒人員吧!” 第81章 然而,令他們大失所望的是,本地登記在冊的吸毒人員中并沒有明確符合作案條件的人。 “其實想想也應該知道,如果是登記在冊的吸毒人員,怎么可能敢這么囂張的殺了一個又一個人……”韓汀把鼠標丟開,眼睛盯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名單向后一靠。池夢舟扔了一罐可樂給他,他看也不看就伸手一接,正好抓住。韓汀嘎巴一聲拉開易拉罐,在氣泡爆炸的滋滋聲中對池夢舟舉了舉那可樂:“謝了小舟!” “又或許我們想錯了方向。”田小豐思忖著說。拿過水杯自己喝了一口。 韓汀隔著易拉罐上方對他投來疑問的眼神,田小豐說:“從登記在冊的吸毒人員里排查兇手就好比水中撈月。可要是我們從登記在冊的吸毒人員里排查無名女尸呢?” “he ordered a third martini,then grabbed my arm,looked into my eyes eagerly and said,now,imagihat you're a fish in the pond,while the pond is about to dry.you have to mutate into an amphibian,but someone keeps dragging you down and telling you to stay in the pond,telling you that everything will be fine.……(注) 柜式空調在他們背后發出介于安靜和微弱之間的一點點噪音,路溪繁大聲朗讀著英文。蓋柏靈從地板上抬起頭,面前攤著她的英語作業。路溪繁的口語很漂亮,但蓋柏靈聽著這段話,眼睛不動聲色的轉了轉。 “如何?”路溪繁停下了朗誦,笑嘻嘻的扭頭問她。蓋柏靈慢慢眨了眨眼睛,如夢方醒似的看著他反問:“什么?” “我翻譯的如何?”路溪繁對她揚了揚手里的平板電腦。“雅思課的老師布置了一項作業,要求我們找一本小眾的英語文學名著,從里面選一段來翻譯。這是原文——”他把平板遞給蓋柏靈。“我翻得如何?” “杰克凱魯亞克的書?”蓋柏靈低頭看那翻譯家們翻出來的中文版“原文”。“那我覺得你最后這一段的‘it will be fine”太僵硬了。凱魯亞克那樣的人,我猜他寫的原版里這一段用的更有可能是‘it's gonna be ok.總之無論如何也不會是那么呆板的will be fine。“ “有道理。”路溪繁說,依舊笑吟吟的,好像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他在地板上蹭到蓋柏靈旁邊,低頭看蓋柏靈的英語作業。蓋柏靈忙著和翻譯題較勁,嘴里咬著自來水筆的尾巴。 “待會兒我把這個寫完我就回家去了。我騙我媽說我去同學家寫作業的。不能回去太晚。不然要是讓她發現我是來你家,我就慘了。”蓋柏靈刷刷刷的寫著句子,眼睛并未去看路溪繁。 路溪繁大大的嘆了口氣不耐煩道:“我爺爺奶奶去山里的別墅避暑去了。都說了他們不會回來。你在怕什么?” “我怕你爸啊。”蓋柏靈把一縷掉下來的頭發別到耳后。“我小舅跟你爸可是有仇。要是讓他發現我在你家……呵!” “怕個鬼,他今天鐵定也不會回來。”路溪繁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向開放式廚房那座大料理臺后的雙開門大冰箱。男孩一邊拿飲料一邊說:“他又跟任□□他爸一起去覓城鬼混去了。下周二之前不會回來的。” “你爸跟任□□的父親很熟嗎?”蓋柏靈問。“聽你的語氣,感覺他們好像經常混在一起。” “很熟。每次路輝陽回來這邊住時,任□□他爸都會過來跟他談事情。路輝陽書房底下有個屋子,他們天天鉆在那里也不知道在干嘛……隨便了,我不在乎。我也沒興趣下去看里頭是干嘛的。只要路輝陽別管我就行。” 路溪繁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果奶道。 蓋柏靈心想路輝陽的書房在一樓,一樓的底下怎么還會有屋子呢? 可路溪繁沒道理在這件事上說謊啊。 蓋柏靈留了心,她不動聲色的想自己下次路過路輝陽書房時一定要想辦法進去看一眼。 “在想什么?”路溪繁在她身邊坐下,不由分說就把自己手里那瓶草莓味兒果奶往蓋柏靈嘴邊懟。蓋柏靈下意識躲了一下。路溪繁聳聳肩:“不喜歡草莓?那你自己去冰箱里拿。里面什么味兒都有。” 蓋柏靈順從的走到料理臺后面,打開冰箱,被滿冰箱的各色果奶驚訝了一下。 “你家冰箱里怎么都是果奶啊?!”蓋柏靈拿了一瓶黃桃奶。轉身看著路溪繁。 “這個冰箱是我的,爺爺奶奶的在樓上。我爸的冰箱在他書房里。我們一家人用的東西都是分開放好的,互不干涉。” 路溪繁用拿著果奶的手指了指四面八方。“我不喝純奶,純奶的味兒惡心。碳酸飲料對男孩子身體不好。所以讓阿姨都買成了果奶。” 蓋柏靈無言以對,啜飲著黃桃奶走回來坐下。她想了想道:“你爸和任紫/陽的爸爸很熟,那你豈不是從小就認識任□□?” “沒那么夸張。小時候一年就見一兩次,還是來旬城以后才熟絡起來的,也就這一兩年吧。”路溪繁喝著草莓果奶,低頭扒拉著平板上的東西,漫不經心。忽然之間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似的,抬起頭來皺眉看著蓋柏靈:“你想干嘛?你要查我?” 那個我字甚至還沒消散在空氣里,他的手就已經掐住了蓋柏靈的脖子。咚的一聲,蓋柏靈向后摔倒在了地板上。她吃痛的悶哼一聲,路溪繁的手在她脖子上收緊了,草莓牛奶嘩啦一下灑了蓋柏靈滿頭滿臉。 “搞清楚你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他沖著蓋柏靈大聲吼,掐著她的脖子瘋狂搖晃女生的身體。“除了我沒有人愿意跟你做朋友!沒有人愿意搭理你!你是個什么?你是個垃圾!你是個過街老鼠!你怎么敢查我?恩?誰借你的膽子!天王老子嗎?!” “松——松手……咳咳咳,松手——松手……”蓋柏靈掙扎著試圖推開他,臉漲得通紅。路溪繁一把將她搡在地板上,換了只手按著她的頭冷笑。“你以前不是很能打架嘛?怎么現在不打了?喂,你給我起來!你怎么不打了?喂!” 蓋柏靈流著淚向一旁躲開,背對著他把自己縮成一團,她不停的擦著眼淚,可是眼淚越流越多。 她的眼淚似乎讓路溪繁很滿意,那是他想要的效果。蓋柏靈哭的越傷心,路溪繁心里臉上的狂喜就越熾熱。他實在是很想上前去抱住蓋柏靈,再在她身上咬一口。不過,不,這不能急。此刻他斂了神色,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個合格的控制者不應該只會威懾,還應該恩威并施,糖果和大棒并用。 想到這里,路溪繁走到蓋柏靈身后蹲下身推了推她:“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我就是不喜歡別人那樣問我!你好端端的干嘛那樣問我啊?不知道我不喜歡被人問嗎?” “我不配跟你做知己,不配了解你罷了。我知道。我都知道……”蓋柏靈擦干了眼淚,紅著一雙眼睛起身。“我現在就走,過街老鼠不在這里礙你的眼。” “你走,你往哪兒走?”路溪繁不耐煩道。他抓住蓋柏靈的手腕,把人拖回來。“你跟你mama說你去同學家里寫作業?那你怎么不告訴你mama現在學校里除了我已經沒有同學跟你說話了?你只有我了,明白嗎?好了好了別哭了。剛才是我有點暴躁。好了好了——” 他把蓋柏靈拉過來抱住,蓋柏靈嗚咽著哭。路溪繁聽著她的哭聲,連他都忍不住詫異蓋柏靈居然會被現實折磨到轉變的這么徹底。自從半個月前文化節之夜的“被偷貓”風波后,蓋柏靈rou眼可見的越來越頹廢,也越來越聽他的話。這自然正中路溪繁下懷。他心中竊喜。 收割她的心費了一番功夫,現在是他得到回報的時候了。他冷酷的下定決心,要一點一點對她完成人格剝離,讓她一點一點喪失作為人的獨立意志,成為只屬于他的“寵物”。 “我只有你了……暖暖走了,學校的人都討厭我……小舅和mama現在自顧不暇,我——我真的只有你了,嗚嗚嗚……”蓋柏靈的頭發落下來遮住眼睛,她仿佛是哭的很難過。 “好啦好啦,學校那邊,我都替你解決了。等開學你就不用擔心他們再惹你咯!”路溪繁笑瞇瞇的端詳著哭泣的蓋柏靈,好像在看著一個令他滿意的小玩意兒。 哭意味著精神防線的崩潰。他覺得看別人崩潰實在是非常有趣,其趣味遠遠大于考第一名,更大于喝遍各種口味的果奶。 “怎——怎么怎么解決?”蓋柏靈哭的抽抽噎噎的,抬起紅彤彤的眼睛看著他。路溪繁得意的說:“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就……把這個當成個驚喜吧!” 蓋柏靈頭上的草莓果奶怎么洗都洗不干凈。路溪繁干脆讓她去浴室洗個澡。蓋柏靈猶猶豫豫的低下頭,路溪繁不耐煩道:“去吧去吧,我保證不會對你搞突然襲擊,好了吧?” 若是換做以前的蓋柏靈,路溪繁也許還會對敏銳的她有所提防。可現在這個哭哭啼啼的廢材……路溪繁是在不屑于同她一般見識。 蓋柏靈只得低著頭慢吞吞的走到浴室去洗澡。她提心吊膽的直接把腦袋伸到淋浴噴頭底下,結果瞬間上半身濕了一半。蓋柏靈嚇了一大跳,只得無可奈何的脫掉衣服,坐進浴缸里洗。 把帶著長長管子的噴頭拉過來對著自己腦袋沖著水,她低下頭,驀地在水的倒影里看見自己斜上方有個黑乎乎的東西。蓋柏靈嚇了一跳,忙丟開噴頭向上看,水把她迷的睜不開眼。但她還是看到了——原來那看起來黑乎乎的東西是柜子里的黑暗。路家浴室的墻上有個壁柜,沒關好,露出里面黑漆漆的陰影。 蓋柏靈松了一口氣,正要重新回去洗頭,她心頭忽地涌起一陣強烈的好奇心,促使著她站起身,踮著腳尖去看那個壁柜。柜門被推的更開了一點,蓋柏靈向里面看去,發現空無一物。 她眨了眨眼睛,扭頭看了眼浴室門外,又回過頭來看這個空無一物的壁柜。不知為何,壁柜里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氣味,像是酸味,但又沒那么濃郁。 蓋柏靈的心頭涌起一種古怪的感覺,她仿佛聽見有個聲音對她說:“看看里面,看看里面!” 再一次扭頭看了看門外,確認沒有人會突然闖進來,蓋柏靈用一條毛巾把頭發緊緊包住,確保頭發上的水不會在柜子里留下痕跡。將腦袋伸進了壁柜里,她狠狠吸著鼻子,發現腦袋伸進來后那股酸味更明顯了。嗆的她甚至有點想打噴嚏。蓋柏靈忍住了,她仔細看著柜子內部的四周,猝不及防腦袋一下子撞在了柜子的上方。 “咯噔。”她聽見這聲音。腦袋痛得要命。蓋柏靈后悔不已,心想自己閑著沒事好奇什么啊,這里面什么都沒有!還害得她磕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