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罪怪談[刑偵]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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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又是我的朋友了。” 這話一出,宋暖暖立刻長出一口氣,拍著自己胸脯嘟囔“嚇死我了!”她用筷子尾敲了敲蓋柏靈的頭。路溪繁則立刻陰轉晴,對著蓋柏靈眉開眼笑。 蓋柏靈罕見的對他們做了個鬼臉,也笑著同宋暖暖打鬧起來。路溪繁忙道:“柏靈,你最近在文科班,怎么樣了?” “文科班里嗎?”蓋柏靈一邊吃盤子里的燒茄子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還是那個老樣子唄,說我是害死任紫/陽的罪魁禍首……也沒什么人愿意跟我一塊兒。不過好在現在他們起碼不會當著我的面說這些話了。日常的對話,借個東西什么的也還行。有李老師護著我,他們不敢太過分。” “喏,這種暗戳戳的排擠其實我倒是不怕。反正我是個走讀生,每天晚上就回家去了。在學校就是學習而已!只要不是群起而攻之的霸凌,我都不怕,不是還有暖暖陪我!”她同宋暖暖相視一笑。 路溪繁坐在她們對面微笑著看著她二人,沒有接話。 “對了,”蓋柏靈突然變了臉色道:“說起來,我有個懷疑,一直想跟你說。” “什么懷疑?”路溪繁慢慢放下筷子。 蓋柏靈和宋暖暖對視了一眼,隔著桌子湊近路溪繁道:“我懷疑任紫/陽不是失足從樓上摔下來的,是被人推下來的!” “原來你也這樣認為啊!”路溪繁點點頭。“巧了,我也這么覺得……主要是他家也不在那附近,他出現在那里,又墜樓,就顯得很奇怪。” “對啊,而且他那個性格……他mama非說是靈靈的錯,說是因為和靈靈的事鬧大了他覺得丟面子所以去跳樓……開玩笑啊這世上無論誰會因為面子受挫而去自/殺,任紫/陽都不會去的好嗎?他根本就不是那種人!”宋暖暖斬釘截鐵道。 “他那個不要臉的性格,恐怕還在為成功甩鍋柏靈而自鳴得意呢!” “對!而且……而且……”路溪繁猶豫了一下,抿抿嘴似乎在猶豫自己要不要把這話說出來。蓋柏靈望著他,宋暖暖催道:“而且什么?說呀!” “而且……我說了你們不要害怕啊。”他看著兩個女孩,有點磕巴。 “有什么可害怕的?你要講鬼故事?” 宋暖暖不以為然。路溪繁咬了咬嘴唇,俯下身子壓低聲音道:“之前蓋柏靈因為任家人糾纏不得不請假回家那兩天,到了周日,我心里有些……不服氣。我覺得任家不該找蓋柏靈發(fā)脾氣,他們應該去查查任紫/陽為什么會跳樓。所以我私自去了……任紫/陽墜樓的大廈。” “哇哦……”宋暖暖驚呆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路溪繁忙道,“我只是想幫忙!”他看看蓋柏靈又看看宋暖暖。蓋柏靈點點頭,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路溪繁道:“因為……你們知道,我其實……一直沒能從被綁架那件事的陰影里走出來。晚上總是做夢夢見那天的情景……那你們也知道,綁架我的人就是因為和我發(fā)生了爭執(zhí),結果失足從樓上掉下去了。” “都是大家認為的“失足墜樓”,我在想,綁架我的人墜樓的那個樓,一個爛尾樓,天臺上都沒有防護。失足墜下去很正常。可任紫/陽墜樓的地方是凱茂大廈啊!他從凱茂大廈的樓上墜下來,其實高度和從住宅區(qū)的十多樓墜下來差不多了……但是凱茂大廈的頂樓天臺,怎么會沒有防護呢?我沒上去過,但我記得應該不是這樣的。” “我有個直覺,直覺告訴我,要是我能幫蓋柏靈把任紫/陽墜樓這件事搞清楚,我對那天綁架的事也就能克服心理陰影了……” 他咽了口唾沫,看著兩個人。 “我去了,才發(fā)現原來這陣子凱茂大廈的頂樓,也就是十二樓一直在裝修。那里原先聽說是堆滿了裝修材料的。亂七八糟,都是油漆桶和建材。現在那里扯了警戒線,不讓人靠近。但是!但是它是有防護欄的!半人高的防護欄!防護欄上面是不銹鋼的,下面是那種玻璃護墻。” 路溪繁同蓋柏靈交換了一個眼神:“那……任紫/陽那天為什么會到這樣一個地方跳樓?就算他真要跳樓,為什么要費勁巴拉的找這樣一個地方呢?” “對啊!這不合理啊!從自己家樓上跳不就行了嗎?干嘛跑到凱茂去……”宋暖暖道。 三個高中生陷入了沉默。片刻后蓋柏靈道:“這樣吧!今晚我小舅下班回來,我再同他聊聊這事兒。他是法醫(yī),總跟刑警們打交道。我覺得可以聽聽他的意見。” 作者有話要說:下午還有兩更哦! 第43章 “靈靈!靈靈!開門!開門!” 窗外天光未現,霓虹燈影影綽綽的閃爍將窗邊的鏡子照成一面流光溢彩的照妖鏡。一會兒藍了,一會兒紅了,一會兒綠了。凱茂大廈樓上各種店鋪的招牌是24小時徹夜亮著的,就如同這座盤踞在城市中央的吞金獸所代表的新消費觀:不間斷,不停歇,享樂不需限制,無際無邊。 但旬城老百姓對凱茂的接受度就如同對它所代表的新觀念的接受度一樣,處于一個微妙的磨合期。年長的人嫌它太過聒噪,無時無刻不在吸金。年輕的人卻嫌它還不夠聒噪,最好能讓整座城都跟著24小時high起來。 這些東西蓋柏靈一概不關心。她只希望凱茂的霓虹不要穿透她的眼皮,在黑夜里還要強行闖入她的眼底讓她不得安眠。為此她戴上了寫著“好好學習”字樣的眼鏡造型眼罩,耳朵里塞了棉團。不過就算如此,她也還是被門外接連不斷的叩門聲吵醒了。 “靈靈!靈靈!”外頭的人狂喊,好像擔心她一個人死在家里了似的。 蓋柏靈揉揉眼睛,披上一件外套從床上爬起來。法蘭絨睡衣的褲腳拖了地,她連眼睛都不太能睜開的一路跌跌撞撞而來,走到門口時卻突然睜大眼睛,清醒的仿佛在課上將要站起來回答問題。 蓋柏靈熟練的拉開貓眼看向外面,結果看到了小舅焦急的面孔。她于是有些驚訝的打了個小哈欠,伸手把門打開了。小舅從外面闖進來一把拉住她急道:“怎么回事啊?!剛才怎么打電話打到一半突然不說話了?!” “電——電話欠費了……”蓋柏靈被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唐是答道。 唐是松了一口氣,這才反手開了燈,把門關上回過頭來,他有種劫后余生般的疲倦和慶幸:“好,沒事兒就好……往后在家里,半夜不要給陌生人開門啊,千萬不要!” “我平時也不會半夜給陌生人開門啊……”蓋柏靈嚇清醒了,這會兒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唐是點點頭,對蓋柏靈咕噥幾句早點睡之類的話,轉身晃晃悠悠的想要離開。蓋柏靈卻突然道:“小舅!我剛才電話里給你說的事,你覺得有可能嗎?” 唐是站住了腳,回過頭來看著蓋柏靈:“什么事?唔,你是說任紫/陽不是自殺是被謀殺的事嗎?” “是。”蓋柏靈點點頭。“小舅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是被謀殺的?” 唐是停下了往外邁出的腳步,回過頭來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蓋柏靈:“你為什么會覺得他是被謀殺的?” “因為……依我對他的了解,他不像是那種,會因為在學校里被我媽斥責了就想不開,最后去自殺的人……他不像。” 頓了頓蓋柏靈又道:“而且我有個同學,他跟我一樣喜歡看偵探小說,他因為好奇,那天他特地去任紫/陽墜樓的現場看過。他說那邊的護欄很高,根本不可能失足墜下去的。所以他——” 因為知道了路溪繁的父親和小舅有仇,雖然母親不肯告訴她是什么仇。但蓋柏靈知趣的不再在家里提及路溪繁的名字。提起他時,只說是自己的一個同學。 “靈靈你聽小舅說,”唐是突然打斷她道。“舅舅問過那天去現場負責任紫/陽這件事的派出所民警,他們說任□□的家人相信任紫/陽是自殺墜樓而死的。不需要警察管。所以堅決要求不予立案。所以現在無論你和你的小伙伴猜測的再合理,如果咱們真的想讓警方把這件事立案,那咱們在這兒激動沒用。必須得他們家人親自出面才行。明白嗎?” 蓋柏靈訥訥的點了點頭,唐是摸了摸她的頭頂。法醫(yī)想了想道:“他自己的家人都不在乎他到底是被人害死了還是自殺的,你為什么要管?你明明很討厭他。” “我就是很討厭他,現在也討厭。”蓋柏靈說。 “但是因為他死了,所以學校里的大家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說是因為我對他怎樣怎樣,他受了刺激才去自殺。雖然現在當著我面說這話的人越來越少了。可我知道他們心里都這么想!如果我不把任紫/陽之死的原因查清楚,我就要背負一輩子這個謠言!可是憑什么啊?明明是他故意來欺負我,借著追求的名義霸凌我!臨了臨了現在倒好,他到頭死掉,一筆勾銷,臟水全潑到我身上!這不能夠!我不喜歡這樣!” 她喘了口氣,望著唐是接著道:“小舅,你知道我的,從小我就喜歡看小說,尤其喜歡看偵探小說。我讀那些書時,最討厭的就是圣母!憑什么要無條件原諒惡人的一切?就因為他死了/遭難/倒霉?不行,這不能夠!只要他還在給我造成負面影響,我就有理由去指出來!我不會縱容惡人,更不會替惡人背鍋!憑什么我沒做錯什么,卻要被道德綁架?我不服!” “好一個我不服!”唐是說。“靈靈,這話舅舅愛聽!舅舅支持你幫自己洗脫誣陷!那本來也不是你的錯!” 他又換了一種語氣,更溫和的語氣道:“可是靈靈你也要明白。這件事必須他家人出面申請刑事調查才行。否則你和我,咱們再著急也沒用的。” “哦……這樣啊……”蓋柏靈沉吟道。 “馬阿姨你好,我來……我來看看紫/陽。” 一個背著書包的英俊男孩出現在任家的小別墅門外時,任紫/陽的母親馬紅琴有些晃神,恍惚間仿佛又看見了自家孩子。她站在滿屋黑白的喪儀裝飾和兒子的遺像前接待了路溪繁。任紫/陽母親馬紅琴努力忍住自己的眼淚:“暢暢,是你爸讓你來的嗎——哦,阿姨忘了,你現在叫溪繁了,還是你有良心,還是你有良心啊……” “阿姨,節(jié)哀。”路溪繁作出一副沉重的模樣道。一邊緩步向屋內走去。“我和紫/陽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他也算是我最好的朋友。咱們兩家在生意上又多有合作。我來看看紫/陽,看看您,也是應該的……” 他把最好兩個字咬的略重一些,說出這句話后就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馬紅琴的反應。果不其然馬紅琴一聽這句話,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她向里讓出一條通道,讓路溪繁進去:“你……你說得對!好孩子……好孩子啊!我記得……前陣子你是不是還送了他一只小烏龜?后來……后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路溪繁走進屋子里,環(huán)顧這間原本采光良好裝修豪奢的大客廳。客廳在一樓,坐北朝南,實在是很好的戶型。屋子里的裝潢原本以淺藍色為主調,家具和家電的顏色都是與之配套的。此時這些東西都被黑白絹花遮住了,整個屋子被襯托的像個巨型棺材。 墻上還掛著任家一家人的全家福,是很久之前照的了。那時候任紫/陽長得還比現在討喜一些。每個人都在照片上笑得歡天喜地。 路溪繁沒什么興趣的掃視著客廳,在看到全家福上的任紫/陽時眼睛閃了一下。他轉過頭對馬紅琴露出帶著悲傷的微笑:“是啊,那其實是我的寵物烏龜。但是紫/陽喜歡,我就給他了——我總是沒法拒絕他的請求,誰讓我們是好朋友呢?” 客廳的大落地窗邊垂著奶油色的大窗簾,這時候也被胡亂團起夾在了窗戶上方。大落地窗外就是院子里的紫藤架,任家還別出心裁的在紫藤架下掛了一個白色的秋千。此刻晚風乍起,吹動秋千的白索微微晃動。襯著屋子里的黑白,有種奇特的陰風陣陣感。 “好朋友……啊,好朋友……”馬紅琴的眼淚止不住,轉過身去給路溪繁倒茶,口中哽咽著道:“他走了以后后,你是唯一一個來看他的朋友。我們紫/陽,可憐啊……” 她眼睛紅彤彤的望著路溪繁,眼中淚花閃閃的如同看見了感化自己的神靈:“你真是個好孩子……” “阿姨,真的不用跟我這么見外的。”路溪繁溫和地說。他看見了,客廳盡頭的墻邊擺了一張長桌用來搭建靈位,兩邊是些蠟燭假花水果之類的祭品,中間擺著的任紫/陽黑白照正對他笑出一臉陳舊的陽光燦爛。 路溪繁被任太太邀請到那邊去祭拜任紫/陽,他乖乖照做了。任太太流著淚欣慰的看兒子唯一的朋友對兒子拜了又拜,她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又說了一遍:“你真是個好孩子啊……” 路溪繁祭拜完畢,他突然轉過身來對馬紅琴低聲道:“阿姨,其實我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想同您說的……” “什么?那個任紫/陽的父母來請求立案了?” 池夢舟一口冰美式差點噴出來。她慌忙忍住了。這可是她斥巨資從星巴克買來的,一滴都不敢浪費。吭吭哧哧憋了半天總算把那口咖啡給咽下去,池夢舟抬起寫滿問號的小腦瓜兒看著把這個消息告訴她的葉鐸,用努力皺起來的五官表達自己的困惑。葉鐸聳聳肩:“別滿臉跑眉毛,沒用。他們真的請求立案了。” “哧溜——”韓汀劃著辦公椅飄過來,仰頭看著葉鐸困惑:“可我怎么聽唐是說,這一家子特能鬧的,已經把兒子火化入土了?” “恭喜你找到了一堆問題中最棘手的一個。”葉鐸說。 “什么意思?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問題?”田小豐和涂大利兩臉困惑。 葉鐸看了看他們,為他們的天真無邪發(fā)出一聲發(fā)自內心的喟嘆。這當口兒米嘉萊從外頭風風火火的沖進來了,啪的一聲把一打卷宗資料往辦公桌上一甩,一手撐著桌子一手狂躁的將頭發(fā)往后一捋:“什么人啊?!覺得有問題早干嘛去了!!!當初勸他立案非說是人家小姑娘的問題!現在這回頭想想不對味兒又來鬧!什么人啊什么人啊什么人啊!!!” “奇人。”唐是從外頭進來,手里拎著個大袋子:“我昨天晚上鹵了一些花生,已經給技術科分過了。這里有沒有人想吃的?” 嘩啦一聲剛才還在一起陪著米嘉萊抱怨的人全都沖向唐是,把他圍了個水泄不通。米嘉萊獨自一人悻悻的走回自己桌子后面坐了,那邊一大群人分完花生,這時候臉上都掛著滿足的笑容回到各自位置上,咯吱咯吱的吃起來。一個老刑警對唐是豎起大拇指道:“小唐!你這花生鹵的真好吃!回頭你給我寫個方子,我跟我媳婦兒休息日在家里也鹵來試試啊!” 唐是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這邊徑自向米嘉萊走來。“花生?”他沖米嘉萊張開口袋。米嘉萊搖了搖頭,把手里的筆丟到桌上:“沒胃口。” 她停頓了兩秒,忽地坐直身子嚴肅道:“雖然沒有尸體,但是當時案發(fā)現場應該還在吧?趕快讓人去保護起來!別讓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進去了,那咱們就真是什么線索都沒了!” “放心,沒人進去。”唐是說。“那邊在裝修。你真不吃?” “不吃。”米嘉萊干脆的說。她遲鈍的轉過頭來看著唐是:“你怎么知道那邊在裝修?” 唐是無奈的坐到她辦公桌邊沿,低頭看著她:“靈靈去看過,她告訴我的。” 米嘉萊誒了一聲,仿佛又陷入思考中了。田小豐劃著椅子飄過來敲了敲米嘉萊的桌子道:“所以米頭兒咱們要受理這個案子嗎?” 米嘉萊一愣,回過頭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他問了一句蠢話:“受理!當然要受理啊!不受理怎么行?就算只能去調查現場,但案子要接。盡力查,查出來,是咱們的運氣,也是家屬的福氣。查不出來,咱們也盡力了。無愧于心。” “好一個無愧于心。”唐是忍不住插話道。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袋子里的花生又看看米嘉萊:“你真的不吃嗎?” “不!吃!”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九點還有一更~ 第44章 凱茂大廈頂層這天迎來了兩個刑警和一個法醫(yī),兩女一男。那個女法醫(yī)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進入頂層天臺檢查時全程眉頭緊鎖,恨不得地毯式搜索不放過每一個地方。 被她傳染,女刑警還好,男刑警看起來完全就是一種不知所措又生怕做錯的狀態(tài)。最后女刑警受不了他們兩個了,直接轉過身看著他們無奈道:“你們倆別那么大壓力!細致認真不放過每一個細節(jié)就好!但是犯不著把自己弄得如臨大敵!這個現場中間間隔時間太久,被破壞嚴重,本來也沒指望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大不了這邊弄不到線索,我們去查監(jiān)控!” “可這是米頭兒第一次派我出來獨立出現場——好吧,雖然這個嚴格意義上已經不能說是現場了,這應該叫老場。但是……哎呀不跟你說了,我看看這邊……” 兩個小時后,商場的工作人員在一旁都快看睡著了,這三個人才總算垂頭喪氣的從里面走出來。女刑警安慰另外兩個道:“沒關系,咱們還可以查監(jiān)控。” “你們還能查監(jiān)控,我怎么辦呀……”女法醫(yī)沮喪的抱著自己的工具箱。“師父第一次派我出來獨立出現場,這什么都沒查到……別說血跡什么的了,連個指紋都找不到。” “唉,這個也不能怪你啦!放輕松。”女刑警安慰女法醫(yī)道。“想當年我第一次在沒有米隊帶著的情況下出現場時,也是什么都沒找到。” 女法醫(yī)抬起頭看著她,嘴巴扁的能掛醬油瓶。女刑警繼續(xù)道:“而且最丟人的是,我自己來找,什么都沒找到。第二天米隊不放心,自己又來找了一遍,bingo!找到了一籮筐證據。” 男刑警發(fā)出一聲尬笑:“呃,這就很尷尬了……” “對啊!所以你們別氣餒,查案子本來就不是日漫美劇里演的那樣,bgm當當一響,什么細節(jié)線索都能從主角腦子里跳出來……那個啊,不存在的!” 三個人低聲交談著走下了頂層,一旁等候的商場工作人員沒注意,結果自己站在樓上多打了半小時的消消樂,還奇怪怎么警察們查案都不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