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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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之,我娘親懷了個(gè)小寶寶!” “悅之,你是我的表姐,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meimei就是你的meimei,我的弟弟就是你的弟弟,我們要一起疼他們喲!” “悅之,如果他是弟弟就叫霽清,如果是meimei就叫霽雪,這是娘親讓我起的,哈哈哈哈!” 塵封在記憶里的人與事又再一次蘇醒,是像的,王悅之如是想,尤其是眉眼,永遠(yuǎn)清澈,可以倒映出自己的笑眼。 可是,她應(yīng)該如何面對霽雪呢,面對這個(gè)從未相見過的表妹,自姨媽走了之后,自霽月走丟以后,將軍府就與相府?dāng)嗔寺?lián)系。 見王悅之低著頭一言不發(fā),沉霽雪自是知道怎么回事,略一思索,輕輕拉了拉王悅之的衣袖,“悅之jiejie可是霽雪的小表姐嘛!”聲音帶著期許和欣喜,王悅之看過去就看到這幅景象,小女孩眼神躲閃,小心翼翼地,生怕她否了。 王悅之不由嘆氣,伸出手摸了摸沉霽雪的小腦袋,可憐的她的小表妹,一個(gè)人在府里待了這么多年,都沒有人陪她玩,不像她和霽月,兩個(gè)人天天綁在一起,不要太瘋,哎,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霽月到底在哪。 想到這,王悅之趕緊甩甩腦袋,霽月一定是平平安安的只不過不在她的身邊就是了,她又用力地點(diǎn)頭,隨即側(cè)身蹲到沉霽雪身前,“好霽雪,以后叫我表姐就好啦,我和你jiejie霽月是最好的朋友,”王悅之笑靨如花,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小人微閃的眼神,“我會代替她好好照顧你的!”她本就不是一個(gè)矯情的人,那些大人之間沒有根據(jù)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去,她難得有一個(gè)小meimei,她才舍不得不要呢。 沉霽雪小手往王悅之兩肩一搭,“好!” 外面響起了女孩嘰嘰喳喳的聲音,王悅之連忙替沉霽雪整理了一下容裝,悄聲說到,“不用害怕,大家都很好的,更何況還有我呢!”說罷,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補(bǔ)充道,“我可不是不學(xué)無術(shù),我的武藝可是一等一的好,要不是爹爹嫌我在家太皮太煩,我早就離開了。”她撓著頭,對沉霽雪吐了吐舌。 “噗”沉霽雪笑眼一彎,朝著王悅之正式抱拳,“如此,小女子可就要多麻煩表姐了!” “自當(dāng)盡力!”王悅之小拳頭一攥忙向沉霽雪回禮。 “哈哈哈哈哈哈哈”兩人相視一笑,伴著兩人的笑聲,學(xué)子也終于陸陸續(xù)續(xù)邁進(jìn)。 一陣平穩(wěn)的腳步聲傳來,學(xué)堂頓時(shí)安靜了下來,沉霽雪抬頭望去,蕭蕭肅肅,廣袖白衣,袖口繡著墨色的竹枝,身形挺拔如翠竹,皎如玉樹臨風(fēng),白色發(fā)帶隨風(fēng)而起,纏繞于發(fā)髻上久久不肯下來,男子手捧書本,儒雅轉(zhuǎn)身,眉眼清冷,姿容勝雪,沉霽雪卻仿若僵住,怎會是他? “表姐,”見男子還未收拾好,沉霽雪小聲詢問,“這位是?” “叁王爺,蕭玨,”王悅之單手置于嘴前,“我們的書法先生,之前的先生抱恙,因著是王爺?shù)亩鲙煟鯛斁妥运]臨時(shí)帶我們一段時(shí)間。” 沉霽雪手握緊又松開,苦笑道,“原是如此。” “大家先拿出紙筆默寫一下《大學(xué)》。”案上的男子溫潤一笑,聲音清朗。 “王爺,”女生悅耳嬌羞的聲音在案下傳出,“王爺可會親自指導(dǎo)?” “無須叫我王爺,”男子長身玉立,“喚我先生即可,”眉梢含情,笑意醉人,“先生自當(dāng)親自指導(dǎo)弟子。” “嘖嘖嘖,”沉霽雪轉(zhuǎn)頭便見王悅之一副不屑慍怒的模樣,“你這親戚眼珠子都要黏人家王爺身上了。” “噗,”沉霽雪被王悅之的神情逗笑,“不過你說我親戚,”沉霽雪一臉不解,“你倒說說這是我哪方親戚?” “林家的小娘子你都不認(rèn)識?”王悅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日后皇上選秀,這位小娘子怕——” 還未說完,王悅之似才想起什么,懊惱地拿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看向沉霽雪。 “干嘛這樣看著我,”沉霽雪自知王悅之想的什么,“林家人干我何事?”一副對林家沒有好感的模樣。 “嘿嘿嘿,”王悅之安心地抓住沉霽雪的胳膊搖了搖,“我就知道,那我可就放心了。” “快寫吧。”沉霽雪寵溺地戳了戳王悅之鼓起的小臉蛋。 “嗷——”王悅之嘆了口氣 拿起筆一副無從下手的模樣,哎,這個(gè)第一句是什么來著。 “大學(xué)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看著拿著筆發(fā)愣的小表姐,沉霽雪無奈小聲地提醒道。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后,則近道矣。” 男子的聲音低柔清潤,由遠(yuǎn)及近傳來,沉霽雪手一頓,墨汁漾入宣紙,泛起一朵墨色的花。 “你便是沉相的女兒嗎?”蕭玨站在沉霽雪身旁側(cè)著頭看著沉霽雪的字。 “回先生,”沉霽雪吸了一口氣,聲音平穩(wěn),“弟子沉霽雪。” “抬起頭來回話。”蕭玨手臂撐著桌案,俯身,居高臨下看著沉霽雪。 記憶的琴弦被撥動了一下,后面無數(shù)的音符傾瀉而下。 “回王爺,屬下君月。” “抬起頭來回話。” 沉霽雪睫毛顫動,按捺住內(nèi)心的不安與恐慌,緩緩抬起頭,露出俏麗的側(cè)顏,陽光灑在皮膚上,映照出泛著亮光的絨毛,“臣女沉霽雪見過王爺。”眼眸轉(zhuǎn)動,蕭玨在黑色的瞳仁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神色變換的模樣。 雙瞳剪水,瑩瑩籠煙,少了那份跪在自己面前認(rèn)錯(cuò)的倔強(qiáng)與孤傲卻多了一絲嬌弱與俏麗,“沉霽雪,”蕭玨眸色褪暗,修長的手從沉霽雪肩頭滑下蓋在她嬌小的手上,涼得沉霽雪一顫,聲音薄涼,“梅花小楷寫得不錯(cuò)。” 蕭玨下頜置于沉霽雪肩處,聲音愈發(fā)清晰地傳入耳膜,低沉,以及一如既往的冷寂,“就是太僵硬了,”“不夠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