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穿的身份被直播曝光了 第112節
因為躺在自行車上所費的勁比用力踩腳踏板還多,像在在單杠上做平板支撐一樣,全身都在發抖。 他一邊咬牙堅持,一邊低聲吐槽:“也不知道呈書是怎么做到的…”,“怪力女”之類的話。 最讓人奔潰的不是平板支撐,而是自行車不僅沒有因為他變換身形而得到加速,反而因為沒有人踩腳踏板而緩慢減速了起來。 而自行車減速帶來的直接風險就是——喪尸追了上來。 身后嘶吼聲越發加大,哪怕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一個橙色獄服的健碩身影,拿著紅色鐵棍發了瘋般地追逐。 丁輝甚至沒有功夫去探究為什么兩個人做一樣的姿勢卻得到不同成效,只想趕緊將姿勢換回過來,踩踏板遠離喪尸。 只是躺上去容易,要下來可難得很。 在后頭跟著喪尸的情況下,根本沒辦法停下來更換姿勢,而且只要他稍微動一下,自行車就加倍搖晃,追逐的喪尸也從一只變成了兩只三只,群虎猛撲。 如今的丁輝完全被這個姿勢架在一個跋前疐后的位置上,欲哭無淚。 鏡頭外,節目組工作人員被這畫面逗得前仰后合,小助理更沒想到自己的一句戲言居然被丁輝實現了——他居然真的模仿了呈書的姿勢,妄圖達到一樣的效果。 可他估計沒想到——呈書的姿勢可是經過復雜計算后得到的精準角度,每過一段坡路,她雙腿的高低落差也會隨之變化…這種牛逼哄哄的腦內快速計算,身體迅速跟上的本事,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模仿的。 “哈哈哈哈,欸…”導演笑著笑著,忽然想起了什么,將錄制畫面往回調。 鏡頭再次回到呈書跨上自行車的那一幕,她說:“這種比賽,拼得是腦子。” 工作人員笑聲瞬間停滯,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明白呈書說的拼腦子是什么意思,估計從她看到自行車的一瞬間,腦子里已經預想好接下來該怎么行動了。 可是…其中一個剪輯導演弱弱地問:“就算再怎么調整身形,都不可能追上摩托的吧?” 畢竟這兩者在引擎加速度上就有著天壤之別。只有那學過數學的工作人員面帶猶豫,不確定地說:“其實不一定的。因為空氣阻力是無敵的。” 聞言,眾人半是質疑半是期待地將畫面調到呈書的方向,繼續看下去。 在呈書轉變姿勢后,短短四五分鐘的時間就將丁輝甩得人影都看不見,只剩下她一人在下坡路上孤獨疾馳。 像這種夠不到前望不到后的尷尬位置才是最考驗人的,因為選手會懷疑自己走錯路,又或者看不到勝利后產生迷茫影響速度。 可工作人員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她以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沖過了山后腰,穿過了小樹林,碾過鵝卵石路,最后看見到王曼漫的車屁股。 而此時,距離出口只剩下一千米的路程。 “臥槽!居然真的追上了!”導演驚得秒站起來,心里慌亂想著:不會吧不會吧,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結局吧。 “加油啊!呈書!”小助理激動得湊到屏幕前,雙拳緊握。 “如果真贏了,我立刻給我的體能補習班再加一個數學課…”這是另外的工作人員。 隔壁節目的工作團隊隔著玻璃墻,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求生1綜藝演播室內發生了什么,只能看到一幫人像末日前看足球賽一樣,全都湊到畫面面前手舞足蹈,隨時準備尖叫。 一千米。 八百米。 六百米。 呈書的自行車居然漸漸靠近了王曼漫,如果不是王曼漫加油的手一直沒松過,工作人員都要懷疑她故意放水了。 而自行車的靠近自然引起了王曼漫的注意。她回頭隨意一瞥,就看到呈書以著難以描述的咸魚躺姿,直直朝她逼近。 不得不說,這畫面還挺瘆人的,她差點就要踩剎車看看這個隊友腦子里出了啥毛病了。卻只聽見呈書喊了一句:“不用剎車!維持著這個速度就好。” 什么意思? 王曼漫不解,手上卻極其聽話地加油,并沒有因為隊友的靠近而放慢速度。 此時距離終點只剩下600米了,她們都能看到代表著出口的閘門。門附近還圍著大概十來只喪尸,先是朝著外面伸手招呼,接著看到有人來了后又朝她們圍了上來。 王曼漫看到喪尸圍攻眼睛都不帶眨,轉動異能瞬間封住了所有喪尸的步伐,這樣的冷靜自持直至看到平行著的呈書身影后才被徹底打碎——因為在她發動也能的瞬間,呈書已經躺在自行車上,追到她隔壁來了。 “你速度變了。“只見呈書面無表情,說起話來宛如一臺人型計算機,”現在把速度改成100,等過了那根柱子后改成90。“ 居然僅僅掃上一眼就知道兩臺車分別行駛的速度… “趕快!“ 王曼漫趕緊收起浪費時間的感嘆,迅速按照呈書所說的速度調整。 很快,她就發現呈書的自行車速度始終跟著摩托的速度,并且隨著摩托車速度的調整,兩輛車永遠保持著平行的速度,直至終點逼近。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并列第一吧!“導演奔潰地狂抓頭發,隔著畫面伸出雙手試圖阻止這個結局發生。 無果,兩輛車如同呈書預想般齊頭沖過了柵欄,完成了比賽。 “雙第一?!” 導演嘩啦一聲癱坐在沙發上,手上不認輸地反復回調畫面,試圖找出那0.01mm的差距,證明兩人有速度上的差別,證明自己比賽內容的規劃不會輸給呈書的腦子。 可惜,無果。 齊頭并行這四個字并不只是宏觀畫面上的意思,哪怕他們將畫面放到一千倍、一萬倍都不可能找到絲毫誤差。這就是數學,就是精準計算,就是機器宇宙國強化后的腦子。 導演認輸了。他認命地拿過廣播麥克風,哭著說出最新通告:“恭喜王曼漫、呈書順利通關雷納監獄,并列第一,總分…加一百分!“ 聲音回蕩在整個雷納監獄,傳到王曼漫和呈書耳邊。 “我們并列第一!”王曼漫很是驚喜,雖然莫名地感覺講廣播的聲音好像有些沮喪、惱羞成怒,but, whatever! 兩人才剛從交通工具上下來,聽到廣播后興奮地擁抱在一起——本以為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死局,誰都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雙贏的結果。 而那個還被架在自行車上的丁輝,聽到廣播聲后嚇得差點從車上滾下來。滿心滿念都是:呈書居然躺著追上了王曼漫,又躺著得到了第一? 那為什么他也躺著,卻只有被喪尸追的份… 不僅如此,他身后還有兩個追上來的選手,看到丁輝躺著騎自行車的樣子后,不約而同地互相對看一眼。 雖然他們都沒有說話,但丁輝知道他們肯定覺得他腦殼壞掉了。 “我累了,想睡一下怎么了?“丁輝不服軟,張嘴就嗆了對方一句。 “可以…“阿智阿恒好不容易從繩子上掙脫下來,就打算靠著通關的第二第三名爭一些分數了。他們本來還想幫丁輝趕走喪尸,聽到對方那么拽后,干脆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了。 “欸你們等下…“丁輝慌了,沒想到選手心那么狠,都不幫忙處理下后面追著的喪尸:”擊斃喪尸有5分,你們不打算爭取下嗎?“ “通行監獄第二名有50分,拜拜把你。“阿恒丟下這句話就跑了,只留個冷漠無情地后腦殼給丁輝看。 “該死該死!啊啊啊…你們別追我了。“ 而另一邊,惡臭難耐的下水道內,蕭逸和崔麟都快鼻子失去知覺,臭暈了過去。 經歷大半天的求救無人搭理后,崔麟認命地呆坐在管道邊邊,戳戳翻白眼的隊友說:“大表舅,你有沒有聽到廣播聲音。“ “沒有啊…我是不是被臭到耳朵也失靈了。“ “有可能。“ 兩人重重地嘆了口氣,心中祈禱比賽快點結束。 直到現在,已經是第三期的最后一天了。隨著選手相繼到達出口,天空也從濃厚橙紅變成了繁星點點,迎來了比賽的最后一個晚上。 此時排名幾乎已經確定下來,除非有人一個晚上擊殺100只喪尸全力反擊,否則根本不可能有太大的變動。呈書和王曼漫這兩個分數領先者找了個山頭頭,躺著看這愜意絕美的星空。 “終于結束了。“王曼漫感嘆。 她轉頭望向呈書,只見她把玩著街邊隨手拽來的狗尾巴草,沒有回復。 忽然,王曼漫意識到:這場喪尸求生,對于安全邦內市民是消遣娛樂,對于幸存者們來說卻是日常生活。 也不知道呈書作為當事人,參加這場比賽的時候是作何感想。 會不會覺得曾經在安全墻外苦苦掙扎的自己像個供人開心的笑話? 越想,她越是心疼這個在求生中殺出重圍的女孩,干脆伸出手摸摸隔壁人的頭,安慰道:“一切都會變好的。你的努力大家都能看到。“ 呈書:?什么努力? 她只是在想,怎么增加更多的氣運值而已。 忽然,一聲虛弱的狗叫在角落響起,吸引了兩人的注意。而后在陰暗的樹叢中竄出一只渾身臟兮兮的小奶狗,對著王曼漫和呈書的手掌就是一頓狂舔。 “這里怎么會有小狗?“王曼漫很吃驚,抓起小狗仔細檢查了下,說:“而且好像很餓,肚子都扁下去了。” 來了來了! 剛剛還被打擊得虛弱的導演看到這只狗后又站起來了。 這是他專門為呈書定制的情節,考驗她會不會對瘦弱小狗露出惻隱之心,以方便錄制管理軍要求的人性測試視頻。 想必,女孩們面對那只可愛的小狗,抵抗力都是0的吧! 導演謀劃的很完美——只要呈書將小狗帶走,這人性就很杠杠了! 就連以冷酷戰斗力強為標簽的王曼漫也在小狗撒嬌攻勢下露出微笑,與呈書提議:“比賽結束后,要不要把小狗帶回去?不然它一只小東西在這里流浪怪可憐的。” 呈書也同樣伸出手,溫柔摸了摸小狗的腦袋。 “答應吧!“導演激動地按下錄制鍵。 看著錄制鍵發出工作中的綠光,他心中默默為自己聰明才智點贊。呈書再怎么不相信別人,不相信人性,想來也不會拒絕一只可愛直率的流浪小狗的。 只是…事實證明,如果呈書跟著導演思路走,就不是她了。 只見她忽然面色一冷,將小狗殘忍推開,說:“不要。“ “為什么呀?“導演和畫面中的王曼漫同時驚訝反問。 王曼漫很是不理解,她覺得呈書和她都是有生存能力的人,就算這最后一天發生意外,也能保證自己和小狗的安全,而且呈書還是深知野外生存不易的幸存者…這就讓她更不明白對方為什么那么絕情,不愿帶上一只小狗離開。 “因為它是假的。” 呈書隨意的回復,聽在王曼漫耳中不知何意迷惑不解,傳到演播室里頭卻如平地生雷。 她還在說:“在監獄的時候就有端倪初現了。明明我們是第一批到達雷納監獄的選手,就連門口層層堆疊的軍人尸體都還維持著喪尸爆發初期的模樣…” 王曼漫跟著呈書的描述陷入了沉思,工作人員全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那你說,那些自行車、摩托是怎么放進去的?” 呈書幽幽的聲音,平靜地描述著在外人看來驚世駭俗的內容,“相似的點還有很多,就不一一列明了,但是我懷疑,我們在一個假的世界,就連這狗也不是真的。” 隨后,她動手粗暴地揪下了一把狗毛。那狗毛很快就在她手心里化作一道藍光消散掉,像極了在玩末日的網游游戲,角色遇到不可拾取的道具似的,“你看,他們沒想到我會揪狗毛,所以連相應的模具、特效都沒準備。” 這種說法,面前真實發生的現象無一不在顛覆著王曼漫的三觀。 她同樣粗暴地拔了狗毛,疼得小狗嗷嗷直叫,但手心的毛發卻神奇般化為一道藍光消失。兩人相互對看,一言不發。 畫面陷入安靜的十幾秒后,導演才從呆滯的狀態抽身而出,趕緊將錄制鍵按停中斷,可因為手忙腳亂,居然在是否發送管理軍的提示中按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