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穿的身份被直播曝光了 第53節
呈書用手背抹掉眼角的眼淚,拆開最上面的一封,信件的寄出時間就在上個月。展開書信,上頭寫著—— “我在香港等你。” 緊接著,直播間就彈出公告,顯示該年代歷史知識已傳輸完畢,準備進入下一個時間點。光屏畫面陷入了沒有一絲光亮的黑暗,靜得讓人悲傷,卻又讓人充滿無限期待。 【所以,馮是沒死嗎?】 【該死,這個直播間就不能把剩余劇情播完嗎!】 第一次全程跟完世界劇情的人魚瞬間嚎啕大哭,怒砸宇宙幣,仿佛只要氪金就能發泄自己心中的悲痛和狂喜一樣。 【我記得沒錯的話,馮是香港和德國的混血,應該是受到了母族的庇佑逃到了香港了】 【就是就是,小人魚們別哭了,而且看看我們現在發展得多好,就知道過去的戰爭終將過去】 隨著直播間的結束,大家七嘴八舌,既是討論戰爭和平,又是分享感悟心得。有的獸獸還將呈書在直播間里說的話轉述引用到星際論壇,刷得滿屏都是雞血。 一些完全不看直播間的人,好不容易忙里抽空上了趟星際網,就被論壇里滿屏的“戰爭和和平”刷了一臉,懵逼回復:是哪個宇宙國發生戰爭了嗎? 等好不容易搞清楚討論的是直播間內容后,他們紛紛都被激起了興趣,想著反正來都來了,不如也跟著大家一起學歷史好了。 于是,更多人涌進了直播間,等著直播間再次開啟。· 舊觀眾們還沉浸在悲傷中,不能自拔,新觀眾之前沒看過直播,不懂他們做甚不講話,興致勃勃地發著彈幕討論: 【新觀眾,第一次過來,大概什么時候開始啊?】 【好想讓舊人類看看我們現在的時代啊!一瓶營養液就管飽,可以坐著車子航行在空中,甚至思想可以連接全息網…】 【哈哈,想看到主播驚訝的臉!】 舊觀眾們看不下去,忍不住懟了回去。 【得了吧!我們是過來學習精神和思想的,你是過來秀優越感的嗎?】 【哪個宇宙國的,叉出去!】 【不過怎么星際直播間還沒開始啊,上次不是一瞬間就接入了嗎?】 … 對于這些莫名秀星際優越感的彈幕,星際直播系統表示:呵呵。 它遲遲不開直播,只是覺得害怕罷了。特別是有這幾個沒有眼力見的彈幕,干嘛莫名其妙就拿星際時代和直播間比啊!搞得現在… 系統望著踩在劍上疾馳的呈書,不知如何是好。 ——為…為什么人類可以踩在劍上飛??這是什么玩意! 作者有話說: 給大家推薦我好基友的古言,過去收藏按個爪有個小紅包噢!(基友說請大家看小說嘻嘻) ——《退婚后我嫁給了大將軍》李東東 溫柔貌美京城貴女x冷面俊美邊塞將軍 顧瓊枝生的明眸皓齒,云鬟霧鬢, 比薔薇還艷麗的容貌令五陵年少向往,自小便以美名動京城。 可方到及笄之時,卻被歸京的竹馬表哥退婚,一朝京城淪為笑柄。 等眾人剛想落井下石,好好嘲諷這個京城第一美人時。 竟發現她身側已經站了個令人聞風散膽的男人。 寵她如珠,待她如寶。 - 裴辭是邊塞的鷹,是叫突厥退避三舍的猛虎。 是朝堂上最年輕的一品大將。 得令歸京后,他對著與他有意的京城貴女不假辭色,空有一副劍眉星目,叫嬌生慣養的貴女們又愛又恨。 后來, 英雄低頭嗅美人香,情話熟練而纏綿。 “瓊枝,瓊枝。” “吾之薔薇,吾之神女。” - 某日,書房內。 顧瓊枝作詩,著人研磨。 新來的小廝不懂規矩,趕忙接了這活。 裴辭下朝后,他面色鐵青郁氣由心生,將屋內侍人盡數散了。 可眾人皆不知曉,等他們走后,那不假辭色的裴辭,掀開瑞鳳眼,將顧瓊枝沾了墨的指尖放在自己臉上。 “瓊枝,看看我。” 第50章 民國深閨成物理學家 直播間之所以突然關閉, 其實是呈書故意而為之的。 無論是在歡樂中乍現的悲慟欲絕還是即將重逢前的迷茫無措…這千百種錯綜復雜的情緒,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就是不想給別人看到了。 于是她強制地斷開系統的鏈接, 放任自己沉浸在這深沉復雜的感情里。 戰爭過后,迎來無數人的回國。 季名望從飛機上下來,第一時間就沖到附近的電臺站,掏了半天才掏出尚能使用的貨幣,要求接線員把電話轉接到處于云貴地區的中央實驗室里。 電話嘟嘟地響, 他的心也砰砰直跳, 十分不安。 當年戰爭還沒開始前,季父早早就收到了內部情報, 偷偷安排家族往瑞士遷移,還警告家人不準往外透露風聲。可臨走前的那天晚上, 季名望還是違背父親的命令,偷偷摸到樂彼餐廳, 問呈書要不要跟他一起走。 可呈書的回答卻是:“當年馮也是這樣問我的。” 那個大家都故意不去談的名字就這么突兀地跳了出來, 再配上呈書那一臉假裝冷靜實際理智已經接近崩潰的神色, 是個傻子都能明白發生了什么。 “瑞士是中立國,離德國近, 說不定馮他…“ 說到這,季名望也說不下去了——哪怕是他這種處于千百公里外的門外漢, 都知道德國的局勢有多緊張,多少人因為反對法西斯而因此喪命,更何況馮還是隸屬雷德濰家族,這個前政府最大的簇擁者呢? 最后, 千言萬語, 只化作一句:“世界會變好的。” 第二天早晨, 季家就空了。所有人都在逃,所有昂貴的飛機票都被搶購干凈了,可所有離去的人都不會想到,這一離開就是足足數年都未能回來。 更讓季名望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一語成讖了。 三個月后,當他在狹小的輪船上下來的時候,猝不及防就在碼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那個被所有人都以為死去的雷德濰.馮。 此時的瑞士正在各大交火的大國中茍延殘喘,雖然比起中德來說安全,卻又不是那么的安全。街上人人都端著冷漠的神色,低頭快走,整條道路,或者說是整個國家都像自帶了一層濃厚灰色的哀傷濾鏡一樣。 季父年紀大了,學不懂外語,更何況瑞士是四門語言并用的地方,他想要買一份報紙,卻只能對著冷漠的異國臉孔比手畫腳,啞口無言。 于是,留學過的季名望便承擔起全家的希望。 他剛準備上前,還沒來得及同報販交涉,身邊就傳來了一句標準的德語,解圍般地說:“給這位中國紳士一份報紙,謝謝。” 季名望順著聲源處望過去,從他這個高度,第一眼看到的是說話人脖子上的一圈紅,再往上看,就是雷德濰.馮似笑非笑的混血臉孔。 這突如其然的視覺沖擊讓他一下愣在了原地,說話人卻又開口了,吐出一句標準的中文,說:“好久不見。” 第二句就是:“呈書順利回到中國了嗎?” 季名望不知道怎么形容當時的心情,他甚至有種自己在看小說的感覺——馮就是小說的男主角,呈書就是小說的女主角,他們兩個因為戰火被迫分離,彼此思念,但又遲早會在一個名為大結局的時間點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原來,雷德濰回國的那一天,果不其然地遭受到了全德意志人民的言論炮轟。當時正是全民鼓吹新政府的時候,每個人都哭著喊著,要將馮處以絞刑。 但馮的家族和他過往的榮譽也不是紙造的。 馮不僅是德國外交官,還是舊政府傳承下來的國防軍上校。這支由貴族組建,團體榮譽感極強的軍隊,絕不允許新上臺的總理拿自家軍官開刀。 于是,關于馮的去留,就成了舊軍隊和新政府之間的拉鋸戰。碰巧世界大戰一觸即發,新政府手里只有底層貧民自發組建的軍隊,不堪一擊。 在這前后夾擊的環境里,傲慢自大的舊政府也意識到——想要鞏固政權,得先穩住國防軍;想要穩住國防軍,就得對雷德濰.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至于底層貧民的反彈? 那就隨便找個替代品處以絞刑吧。 于是假的馮死了,真的馮卻飄洋過海來到了瑞士。 回憶到這里戛然而止,因為電話總算撥通了。季名望雙手緊緊地握住話筒,著急地問:“這里是北城季家,想要找呈書,呈博士。” 電話聲中吱吱混雜著電流聲,聽得讓人心煩意亂。隔了好半天,話筒才傳出人聲,說:“呈博士她去香港了!” 原本還興奮地想把馮還活著的消息帶給呈書的季名望愣了一下,隨后又迅速反應過來——是的了,馮那么愛呈書,又怎么會不千方百計跟她聯系呢? 反而是他這個路人甲,太過激動了。 想到這,季名望連連道謝,掛掉了電話,滿足地離開了電報站。 他站在門口抬頭望向不遠處的機場,平地上源源不斷有歸國的飛機落下,停靠,緊接著就是一群人興高采烈地下來。 他突然有點好奇:所有人都在回國,只有呈書是出去的,她的心情會如何呢? * 呈書自然是忐忑的。 她鄭重地將馮寫來的書信疊放在一起,和自己僅有的幾件好看衣服放進行李箱中,想著,等到了香港,見到了馮再好好看看。 她計劃得很好,可這飛機路途實在太漫長,再加上她心神不寧睡不著,還是忍不住將最后一封書信,也就是日期離得最近的信件打開,一字一句地看了起來。 “呈書,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到香港半年了。 曾經的我想過要組織一場偌大的婚禮,邀請中德兩國的高管參加;我們的結婚照要刊登在兩國的大報首頁,接受萬民贊美;婚后再一起去美國度假,再不濟也是英國…我統統都計劃好了,卻又統統都沒能實現。 說不可惜那是假的,但欣慰的是我們都還活著。 船上的誓言還作數。我本想開一家小診所,后來發現我雖然從軍多年學了些醫學手藝,卻沒有那好脾氣應對客人,思來想去這個診所可能還缺一個溫柔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