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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穿的身份被直播曝光了 第27節

    剛說完,呈書就被馮的軍靴絆了一下,體重輕的她差點就趴在了地上,還好馮眼疾手快地拉了她回來。

    這就有點難搞了…

    馮也是沒想到,呈書這個頻頻上報紙雜志的物理小天才,居然連德國人耳濡目染的宮廷舞都不會,兩人定定地站了好一會,在晃動的人群中顯得特別突兀。

    一絲尷尬后知后覺地在兩人相處中彌漫,明明是兩人時隔四五年的碰面,居然讓一支舞弄得窘態百出。

    “那個…”呈書試圖說些什么,挽回這想要逃離的氣氛。

    下一秒,她就感覺到身后突然多了一股力,把她往馮的身上帶,直到她的腳站到了對面人的軍靴上,這股力才消失了。

    “站在我的鞋子上吧,我帶你跳舞。”頭頂上傳來馮的聲音。

    也是幸虧外國人大多長得高,舞池上人也多,旁人看不到呈書居然踩在馮的鞋子上跳舞,不然第二天的新聞標題肯定是:未來物理新星竟在舞會偷懶,狂踩鞋子雷德濰怒不敢言…

    撲哧,她被自己的腦洞逗笑了一瞬。

    “想什么呢。”馮的語氣淡淡的,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在想…”呈書笑意吟吟,“還好我穿的不是高跟鞋,不然你這馮上校晚上回家的時候都會走不動了。”

    “那你太小看我了…“

    …

    與此同時,遠在法蘭克福的匯報報社,終于迎來了出差記者克里昂和他滿載的膠卷。

    “怎么樣,萊比錫的聚會上有什么大新聞嗎?”

    “還真有。“克里昂擦擦他被雨水沾濕的眼鏡,興奮地說:”從中國越洋而來一只蝴蝶,翅膀將煽動世界的風暴。”

    “這是什么?”團隊眾人面面相覷。

    “我給萊比錫的優秀畢業生想的標題,說起這個中國女孩,實在是太優秀…你們先看排照片,底下的文案我得想想。”

    聞言,編輯部的同事迅速打開排版機器,將一副放大的合照放到首頁中間,因為照片還沒曝光完成,只能隱隱看到是一個有些瘦小的漂亮中國女孩,被各有名有權的德國總理大臣團團圍住,仔細去瞧,其中還不乏有數理化界的學術大拿。

    他將圖片放大,沖擊感十足,不禁感嘆一聲:“天哪,這女孩要火了。“

    作者有話說:

    *我沒找到合適的報紙,于是寫了法蘭克福匯報,實際上這份報紙是1949年才創辦的,讓我們無視一下此處的bug。

    *我愿意用我男朋友的性命換11章解鎖

    *德國不是偶們書姐的主戰場,得回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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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民國深閨成物理學家

    “申報!大公報!中央日報!世界報!還有從德國來的法蘭克福匯報!“

    今早, 商船進北城,給碼頭的一家大報紙攤帶來了不同國家的報紙,都是新鮮熱辣的日期, 不過也沒幾份,索性就雇了十來歲的小兒來就地高價喊賣了。

    不過一大早的,碼頭上全是進貨的商人,也沒多少識字懂洋文的主,喊了半天, 申報日報賣了不少, 那些珍貴的外國報紙反而無人問津。

    不過想來也是…

    那喊賣報紙的小兒將這些越洋而來彌足珍貴的報紙拿在手上翻了翻,那上頭也不知道是畫還是字, 居然一點都看不懂,扭扭曲曲的, 也就圖片值得看一看了

    忽然,他瞧見某份報紙的首頁有一幅大照片, 不禁樂呵了一句:“嘿, 居然還有中國人登上了報紙, 還是個女孩!“

    “法蘭克福匯報?是德國的報紙嗎?“一個穿著厚棉襖的高個男人走上前,禮貌地詢問。

    “對的!”見有生意來, 小兒立刻振作起精神來銷售:“老板說是東德銷量最大的報紙了,每個德國人都會看, 呈老板來一份?”

    這個男人便是呈書的父親呈梟,本是蘇州外地人,但是四年前在北城開了家餐廳,做的還算如火如荼, 配得上碼頭人一句老板的稱號。

    “好, 給我一份吧。”呈父樂呵掏錢, 嘴上還不忘跟小兒半是炫耀,半是擔憂地說:”我的女兒也在東德讀書,已經走了四年了,估計快回來了。”

    “女子也能出國讀書嗎?”小兒面上驚訝,心里卻是不太相信的——他認識這呈老板已經三四年了,也沒見他提過自己的女兒,又或者女兒回來探望家里人,怕不是吹牛吧!

    沒想到呈老板長得老實巴交,居然還會瞎掰,等下不會還說報紙上的仙女是他家女兒吧!

    這樣想著,下一秒,就看到呈父驚喜地指著匯報封面那張被眾星環繞的女孩,提高了音量驚呼:“天哪,這就是我的女兒!她怎么還上了報紙。”

    小兒:呵呵,得了。

    不過只要能賣出去,誰管這買報紙的人是傻子還是瘋子呢?

    一塊銀元出去,換來了一份薄薄的報紙,買的人還是看不懂德語的。

    哪怕花錢的不是小兒,他也是很心疼的——在這個碼頭,一銀元都可以買到一擔大米了。

    但看到呈老板拿著報紙視若珍寶的模樣,還是咽下了勸解的話,說:“老板,如果想知道這上面說的是什么,可以趁午休時間,跑去找北城大學的學生,那里肯定會有懂德語的,你免費給他們看,他們還會對你感恩戴德。”

    這是一個好主意!

    呈父眼眸亮了亮,現在就想去大學尋人來翻譯。可家里餐廳很快就要營業,全靠他早上獨自出來的采買,如果為了一份報紙耽擱了一天的銷量,怕是第二天都難以開張了。

    想到這,他連忙將報紙夾在腋下,拿起籃子就往魚生鮮rou的攤子跑去,像是后面有人在追他似的。

    小兒看著呈老板飛奔的模樣,目瞪口呆——這老板蘇州來的,平常走路慢悠悠,這得多著急才會放下舊富商的架子,學著工人們拔腿就跑?

    他還沒有從震撼中緩過神來,就聽到自己背后傳來一句很端著的男聲。

    轉過身去,后頭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士,蓄著一頭短發,深邃有神的黑眸藏在金絲材質的眼鏡后面,乍一看就是出身高貴的貴族小子。

    在他隔壁挽著一個穿著淡黃色蓬蓬裙的女孩,長相秀麗,頭發洋氣地卷成蛋卷的模樣。

    不過小兒在北城賣報紙多年,也算是見過各種大人物了,雖然這對情侶模樣的男女看起來十分矜貴,但他還能穩住心神,自然地問:“先生,是要買什么報紙嗎?”

    “來一份世界報。”

    “給你,先生”

    那女孩接過報紙,快速地翻動了幾下,而后面上出現了興奮的神色,搖了搖隔壁男生的袖子說:“英琦快看,真的有我的小說,我莫不是要火了。”

    “我們澄澄的小說寫得那么好,肯定會傳到國內的。”被稱為英琦的男人深情模樣地摸摸女孩的臉,兩人肆無忌憚地在這人來人往的碼頭秀起了恩愛。

    這對男女就是東京歸國的李英琦和黃澄澄。

    兩年前,他們好不容易從實踐女校還有預科考上了大學,讀了差不多兩三年,就被日本人告知可以畢業了。甚至連論文都沒寫,慌里慌張地就把他們打包送回了國。

    現在,他們剛從日本歸國的郵輪上下來,正一手拿著行李,一手拿著報紙,感受著國內熙熙攘攘的市場氛圍,還有熟悉的字體和母語。

    小兒很有眼力見,見他們行事那么大膽開放,立刻就猜出了這兩人的身份,“兩位是從外國留學回來的學者吧?”

    “你這小兒倒是好眼光。”李英琦矜持地笑了一下。

    黃澄澄宛如夫唱婦隨地補充:“我們和北城大學有了約定,回來教書育人。”

    雖然他們并沒有完整地讀完大學,也沒有在專業上有所深造,但幸好他們學的專業一個是醫學概述,一個是文學,都是入門后只需在社會上繼續深造就可以的技能。

    再加上近幾年歸國的專業人才少,大學老師稀缺,所以還沒從郵輪上下來,他們就收到了北城大學的邀請函,以每個月100大洋的薪資高薪聘請兩人當文學老師。

    雖然小兒不太明白學文學的,和理工科類有什么不同,但能當老師還是了不起的,于是他面上立刻露出仰慕的模樣,感嘆了句:“兩位都是國之棟梁。”

    兩人踏著愉悅的腳步離去,這下,小兒手上是一份報紙都沒有了。

    在得到老板的同意后,他換上自己的衣服便在碼頭四處閑逛,這里是北城最大的港口,來往的商船、郵輪格外的多。

    忽然,從海面上傳來一聲鳴笛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是一艘從未見過的,漆黑堅硬的“郵輪”,船體格外的高,從岸上根本無法窺視船內的情況,只能聽到有不斷的鳴笛聲從船頭發出來。

    “閑雜人等退散!所有的船請立刻駛向右邊的碼頭。”不知從哪蹦出來的好多警察,拿著棍子驅散著圍觀的人群,指引著別的船往別處去。

    簡直就跟古時候皇帝出行一樣。

    他見驅散人群的警察中,有自己一起吃rou的老伙計,連忙拉著對方的袖子,小聲問:“這是誰來了?怎么那么大陣仗?”

    畢竟這里可是北城,日本總理來了也沒地方停船的地方。

    “是德國的軍隊,護著北城的留德官費生和外交大使來了。”老伙計明顯忙得抽不開身子,只是簡單解釋了一下就趕緊去幫忙了。

    很快,左邊的河道和停靠岸被迅速地清空,就連人都被驅逐到了街道外,不得靠近。

    那艘烏黑的船靠案后,顯得比剛剛行駛的模樣還要巨大,就連□□放到地上,也發出了咚的巨響——居然連踩腳的玩意也用實打實的鋼筋,富裕得讓人毛骨悚然。

    從上頭,下來了一支整裝待發的軍隊,在落腳處整齊地排成一起,像是護著誰下船一樣。

    沒讓老百姓們等多久,真正的主角就出場了。

    只見一位高得不像話的外國男士,從“郵輪”上走下來,穿著筆挺深藍的制服,頭上胸上的勛章閃得要亮瞎人眼,開口說話,竟然說的是中文:“小心點。”

    小心?

    誰小心?

    難道這個對于他們來說,已經帥得天神共憤的男人不是這艘船的主人嗎?

    很快,樓梯頂端就出現了另一個女孩,中國人長相。身著白色簡潔的定制小洋裝,一頭烏黑柔順的秀發隨意地放到肩背上,美得宛如仙女一樣。

    哪怕小兒走南闖北那么多年,都沒見過哪個地方生出那么美的中國女孩,只是…怎么看這女孩,他都有種怪異的熟悉感。

    “這是我家,你且放心吧。”女孩跟那被士兵們稱作上校的男人看似很熟絡,講話很不客氣,

    兩人沒有在碼頭站多久,很快,不知從哪條大道上轉過來兩輛小轎車,將他們和其他人接走了。離去前,還來了一個跑起來氣喘吁吁的老頭,聽路人說那是北城大學的校長。

    他一邊追著車一邊喊:“呈小姐,你先等等我,拿了這個駐教資格證再走。”

    轎車停下,女孩下來,只隱隱約約聽到校長說:“本擔心德國那邊出爾反爾,欲赴德助大家一臂之力,結果還沒出發就聽說你們上船的消息,總之歸家就好,這個資格證…”

    小兒好奇地問了旁邊算命攤的老伯,“駐教資格證是什么啊?”

    這老伯以前是讀過書考過秀才的,哪想清政府說倒就倒,他也就出來算命維持生計了。但論學識,他絕對是這條街上最睿智的老人。

    算命老伯搖頭晃腦,解釋:“駐教資格證一般是給到某行業的大拿,讓這個學者掛名到學校授課。”

    忽然的,小兒想起今天遇到的情侶,問:“那是不是跟雇傭當老師一樣?”

    “那可不一樣!”算命老伯猛烈搖頭,“這駐教可比老師的地位來的高級…就好像是副校長一樣。你看,北城大學的校長還特別過來迎接人了,可想而知這個副校長學識有多高,能力有多強。”

    小兒的思緒已經開始逐漸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