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開始還以為是綜藝效果，心想怎么可能一個小女生把墻打爛呢？結(jié)果看到書書的手都包扎了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真實的…(真實過頭了吧！)】

    【不過這種女生娶回家注定是一場災(zāi)難，會對老公很不尊重，而且自尊心會很強…】

    【樓上的進電子廠打工都夠嗆，還想娶人家法界潛力股，普信男好可怕…】

    …

    直播彈幕是實時更新在拍攝現(xiàn)場的，嘉賓們都可以看到，對于呈書成了彈幕區(qū)新晉小公主的事情也沒有太大的排斥感——畢竟她的優(yōu)秀的確匹配得上這份榮譽。

    當然，不排斥的人并不包含呈鷲。

    她好好一個明星，本來才是彈幕區(qū)的主要討論對象，可單是從第一期開始，她就感覺到大家對她的態(tài)度不太一樣了，先不說討論的對象拍攝的中心人物換成了呈書，就是小組工作的時候，她也只是被分配到角落核對文書，工作繁瑣又沒人看到。

    北城大學的人哪能接受得了這種待遇？

    呈鷲的手藏在桌子底下逐漸收緊，雙眼緊緊地盯著不遠處被人以簇擁狀態(tài)的呈書，雖然氣得恨不得上前刮花對方的臉，但想到昨天自己私下的安排，心里還是隱隱有些期待和得意的。

    剩下五分鐘還是三分鐘？

    她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到彈幕墻上，實時跟進注水的進度——就在昨天，她花了大半積蓄，聯(lián)系了水軍公司，要求他們偽裝路人在彈幕區(qū)里刷呈書是大專學歷的事實。

    作為上輩子因為學歷而到處遭歧視的人，呈鷲深知：這一招下來，呈書就會受到怎么樣的攻擊。現(xiàn)在觀眾們對她有多少褒獎，日后就有多少棒打。

    【呃…我是素人小jiejie的同學，看到她在節(jié)目上偽裝高材生覺得好尷尬啊…明明她就是個專科生，專升本學的法律啊…】

    來了！！

    呈鷲眼睛一亮。

    【我靠真的嗎？有錘嗎？】

    【好像北城二大的法律的確是可以專升本上來的…】

    【之前我還覺得呈書的學歷放到節(jié)目里有些不夠看，結(jié)果沒想到比想象中更差…】

    【她是簡歷注水了嗎？所以節(jié)目組工作成員被騙了？】

    …

    隨著開頭那個匿名彈幕，整個彈幕區(qū)的風向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剛剛還和氣融融的討論在一瞬間就換了一個模樣。

    而彈幕區(qū)的內(nèi)容改變，和呈鷲由陰翳向得意變化的表情，都被呈書收入眼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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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學神降維打擊女明星

    （hot）《職場》素人簡歷造假？

    （hot）《職場》嘉賓舊照流出！

    （new）跪求《職場》加強對嘉賓審核…

    …

    第二期錄制結(jié)束的當天傍晚，微博上的娛樂板塊就因為《令人絕望的職場》炸開了鍋，三條相關(guān)新聞在前十熱搜來回徘徊，吸引了很多本不知道節(jié)目的路人點擊瀏覽。

    急升的討論量除了說明節(jié)目很紅火外，也一定反映了這個社畜時代——在這個全員都是996、007普通打工人的社會現(xiàn)象中，憑空而出一個利用謊騙彎道超車，上節(jié)目找好工作的呈書，用腳趾都能想到該是有多么招黑。

    一夜之間，路人對呈書的評價一度反轉(zhuǎn)，滿屏的辱罵占據(jù)了她的名字搜索頁面。每個人都像恨不得將作弊贏家拉下地獄的正義警察一樣，用著最惡毒的語言，試圖將她舉報出場。

    《令人絕望的職場》第一期剪輯版就在這口誅筆伐的氛圍中展開了。

    一所北城的私立大學男生宿舍內(nèi)，幾乎要翻天的吵嚷人聲混雜著電視機的聲音。

    “阿南怎么喜歡看這種綜藝，就兩個女的，有什么好看的？”一個長相普通，渾身打扮卻彰顯出富二代風范的男生開口，只是他說話時表情略有些猥瑣，破壞了這種貴氣。

    “阿南喜歡聰明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另一個路過的人搭嘴。

    而他們正調(diào)侃的對象，此時正斜坐在沙發(fā)正中，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

    這個被稱為阿南的男人全名林南，是整個北城數(shù)得上名頭的富二代，在這所私立大學里，有著被同齡人捧臭腳的地位。

    見阿南不說話，開頭說話的朋友自顧自地坐在他旁邊，對著電視上唯二的兩個女的評頭論足：“呈鷲好看，還是北城大學出來的女明星呢！”

    聽到這話，阿南才分出神勉強看了他一眼，像是質(zhì)疑對方的審美一樣地說：“這個叫呈書的不是更好看嗎？”

    面對質(zhì)疑，室友切了一下，一臉不屑：“你不上網(wǎng)不知道，她在微博上風評可差了，有人說她簡歷造假，專升本還敢假裝是名牌大學生上節(jié)目騙錢。還有人放出了她的舊照，跟現(xiàn)在簡直判若倆人。”

    北城富二代們雖然浪跡，但出于祖上都帶紅的原因，向來看不起裝假逼的，當知道呈書不僅簡歷造假還整容后，他們也是反應(yīng)最大下頭最快的一批路人。

    阿南余光瞄了一眼激動的室友的手機屏，上面是呈書肥胖時期的照片，看起來像是偷拍，表情管理都沒做好，丑上加丑的同時，厚實且臃腫的身材更是一覽無遺。

    對于女生可能整容的這個事情，阿南表示接受良好，畢竟女生也是為了漂亮忍受痛苦，也沒對外說自己是純天然，算不上值得抨擊的大事。

    但簡歷造假這件事…恕他接受無能。

    阿南沉了下眸，對呈書這個素人隱約升起的欣賞一掃而空——他的親生母親是個海外名校留學歸來的音樂生，無論是專業(yè)素養(yǎng)還是待人處事都高的一批…如果不是突發(fā)交通事故意外去世，哪輪的上現(xiàn)在這個才高中畢業(yè)的繼母上位？

    ——呈書跟他的繼母一樣，是個光有外貌的蠢貨，哼！

    想到這個在家說話大小聲還半點知識不通透的繼母，阿南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氣，還有一種天之驕子有污點的既視感。

    忽然，電視機傳出的溫馨bgm打斷了他的思路，就連一旁講話轟隆隆的室友也停了嘴，往電視機方向望去。

    “搞什么啊，現(xiàn)在職場類綜藝節(jié)目還玩溫情嗎？”

    阿南撇了下嘴，翻出遙控器剛準備關(guān)掉，就聽到呈書說：“我有著一個很低微的出身…”

    接下來的話都是采訪當天的完整內(nèi)容，節(jié)目組一刀未剪地搬運了上去，只是配上了溫馨的bgm后，呈書那平靜又坦然的表情和帶著寬容的語氣，都讓觀眾忍不住輕輕點頭，整個訪談中不經(jīng)意流露的脆弱更是讓感性的觀眾眼眶微紅。

    “我來到這，就是想證明，我跟大家一樣優(yōu)秀。”——呈書的發(fā)言還在繼續(xù)，她露出了代表寬恕的得體笑容，將剛剛無意營造的脆弱一抹而凈，鏡頭漸漸拉近她自信又明亮的眼眸，在這簡直要燒起來的熾亮注視下，這場訪談結(jié)束了。

    “這也…太了不起了吧。”剛剛還在抨擊呈書的室友鼻音濃重地說。他畢竟還是個少受社會毒打的富二代，在這么突然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碰到一個身世悲慘又不屈不撓的女孩，還是挺揪心的…最重要的是她還該死的漂亮。

    雖然可能是整的。

    正當室友沉浸在“一個貧民窟少女憑借努力成為優(yōu)秀律師”的感動中時，阿南的心情也不怎么好，他微微側(cè)頭將眼角的濕潤擦掉，最后只發(fā)出了一聲異常輕柔的嘆息聲。

    但事實證明——堅韌小白花永遠最得人心。

    剛剛還激烈辱罵呈書的網(wǎng)友們，此刻正在熱搜底下，你一言我一句地為《職場》的微博熱度添磚加瓦，只是對比第一期播放前，單方面辱罵呈書的情況，要多了許多不一樣的聲音。

    【看了第一期，呈鷲北城大學畢業(yè)的好牛逼啊…看著那些天之驕子感嘆她的學校，我都跟著自豪起來！】

    發(fā)言人是呈鷲的粉頭，身為追星族的她第一次在愛豆身上找回了智商的優(yōu)越感。

    要知道她過往追的明星，各個都是字都認不清的主，沒少出錯被路人嘲笑。可自從粉上了呈鷲，就再也沒遇到這種憋屈事了，畢竟北城大的錚亮名頭足以亮瞎眾路人。

    【但是呈鷲表現(xiàn)沒有我想象得好，特別那份會議紀要也太低智了…】

    粉頭一看有人碰擊自家jiejie，哪里受得了，趕緊回評：【那是因為呈鷲遠離學校，而且沒打工過，哪里知道那么多…請期待天才美少女呈鷲日后的表現(xiàn)吧~】

    不得不說名校名頭確實好用，不少人都聽信了這番言論，沒有再說什么了，反而將注意力放到另一個女嘉賓身上。

    【我感覺呈書也很了不起啊，拼了命地跳出劣境，最后也是北城二大的學生啊，并不差的。】

    【我也覺得，不懂為啥最開始那么多人罵她。先不說人家整容關(guān)她們什么事，專升本怎么了？看看節(jié)目里她那雙語實時互譯，就完勝99%的人了！】

    【老實說我看那個訪談?wù)娴牧鳒I了，如果說呈鷲是天才的話，呈書就是地才吧——沒有先天的天賦,但后天經(jīng)過自身的不懈努力而成材。老實說這個世界上天才哪有那么多，多得不都是像我們這種勤勤懇懇認真努力的普通人嗎？四個嘉賓中我最能也只能共情到呈書。】

    …

    最后一條評論高達萬贊。

    不少潛水的觀眾都站起來為呈書發(fā)聲——先不說她的確在節(jié)目里表現(xiàn)得很優(yōu)異，特別是最后訪談的環(huán)節(jié)，觸及到不少普通觀眾內(nèi)心深處的柔軟。

    而且這樣一對比，嘉賓中有北城本地人的謝釗行，有海外學習經(jīng)歷的陳陽，有父母雙全自詡天才的呈鷲，那呈書有什么？從泥潭掙扎站起，最后一身泥濘地站在金字塔頂上，難道不比會投胎的人優(yōu)秀嗎？

    討論討論著，大伙就從節(jié)目聊到了社會階層和人生起點線，最后竟然將熱搜詞從娛樂板塊聊到了社會板塊。而且隨著言論碰撞得越發(fā)激烈，熱搜竟高掛在榜首一天一夜。

    不可否認的是——《職場》火了。

    受其影響最大的，莫過于拍攝的嘉賓了。就連一直十八線開外的呈鷲，都收到了好幾個二三線小品牌的邀約，請求代言合作，樂得連發(fā)了好幾條微博炫耀。

    而討論度最高的呈書，此刻正遠離人群紛擾，獨自在圖書館學習，自然不知道節(jié)目組提前放出了訪談，也不知道網(wǎng)上人對她評價的反轉(zhuǎn)。

    【嗶嗶——主播主播，最后一道刑法題，答案并不只有數(shù)罪并罰。經(jīng)過系統(tǒng)搜索2021年日本出了名為[盜竊強/jian罪]的規(guī)定，所以這道題應(yīng)該結(jié)合外國法，有兩個答案。】

    …

    呈書聞言，將彈幕上的內(nèi)容補充在考題答案上，長呼了一口氣。

    自從有了星際直播的金手指后，不僅自身的外語、觀察力記憶力還有蠻力都有了極大的提升，偶爾還能得到來自機器宇宙國公民的點播，簡直為她的快穿逆襲事業(yè)省了極大的力氣。

    她低頭寫著，忽然，一滴深紅的水珠從頭上掉落下來，不偏不倚地沾在最后一題的答案框上，隨著圓珠筆的動作被抹開了一片。

    “什么鬼？”

    呈書說話的時候，又一滴水珠掉落，這次將試卷題目糊得都看不清了。她抬頭看向天花板，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卻發(fā)現(xiàn)鼻子有異常濕潤的膚感，伸手一摸，一手掌都見了紅。

    【書書好好休息啊，都已經(jīng)學了七個小時了。】

    【我看外頭的天空，現(xiàn)在主播那里都已經(jīng)凌晨了吧？】

    看到這條彈幕，呈書才感覺到自己不僅開始流鼻血，腦子也疼得不行，站起來還有眩暈的癥狀。抽空看了一眼手機，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凌晨5點多了。

    【已經(jīng)幫主播算過試卷分數(shù)了，總分500分，最終490分…】

    【扣分是書面整潔分吧！這些鐵皮子真煩人，也不讓書書高興下！】

    “490也挺好的。”呈書將目光放到不遠處日光乍現(xiàn)的地平線處，遠眺，“不過就是打臉狠與更狠的區(qū)別罷了。”

    第16章 學神降維打擊女明星

    北城大面試從備考到公布成績需要兩周時間，所以呈書干脆缺席了第三期的錄制，將所有精力放到不久后的北城大考試上。

    于是直播一開始，觀眾們就只能看到三名嘉賓，獨獨缺席了話題量最大的呈書。

    【咦，書書沒有來欸…】

    【怎么回事，不會因為輿論下車了吧？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