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書迷正在閱讀:大奉打更人、無敵咸魚系統(tǒng)、婚寵99次:腹黑BOSS的出逃嬌妻、我的世界之成就創(chuàng)世神、我快穿的身份被直播曝光了、雪籌、嫁貴婿、秦·君臨天下、女總裁的逍遙高手、進階之門
南懷賜推開藥碗,那小丫鬟手忙腳亂地站起來,給他沖泡了一碗茶水。這茶水自然無法同公主府的規(guī)格相比,在南懷賜眼中卻分外香甜。 長公主又怎么樣,還不是被他們家cao縱了婚事。 長公主厲害又怎么樣,把婉兒送進東廠又如何,到底還是放出來了。 她曾那樣地討好于他,那樣地想把婉兒拒之門外,可最后又能如何? 他永遠看不上長公主,身為駙馬爺,他的心里只有婉兒一個,那母老虎表面上厲害得很,實際呢?和世間每個可憐的女子一樣,得不到丈夫的心。 甚至在皇帝的壓力下,連和離都不行。 他心情好了些許,問道:“夫人在哪里?” 小丫鬟先前惹他生氣了,再不敢多說什么,只瑟縮道:“夫人在園子里和人說話呢。” “什么人?” “婢子不知道。” 南懷賜生出幾分好奇,叫小丫鬟領(lǐng)著,到后花園里去。 這座小院有一座小小的花園,接著后面的小巷,從前院走過去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南懷賜愉悅地想著婉姑娘,推開花園的小門。 里頭影影綽綽地有兩個人。 他瞇眼又瞪眼,試圖看清楚這兩人是怎樣一番情景,這兩個身影挨得異常近,幾乎貼在一起,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突突亂跳,一口血涌上喉頭。 偏那兩個身影還說話了。 其中一道聲音是婉姑娘的,纏綿得很,像是對著自己的情郎:“王郎明日還來嗎?” 男子的聲音接了下來:“明日我就不來了,咱們隔上一天,省得被他發(fā)現(xiàn)。” 婉姑娘的語調(diào)似撒嬌又似嘆息地哼了聲,綿柔得如同一汪春水:“不用擔心他,他病著呢,起都起不來,怕什么?” 脈脈含情。 “你膽子不會變小了,連我一個女孩兒都不如嗎?”婉姑娘道。 南懷賜的腳步頓住了。他雙腿都有些發(fā)軟,還沒好利索的傷隱隱作痛,他緊緊咬著嘴里軟rou,眼睛瞪得極大——萬萬沒想到,婉兒竟然背叛了他! 南懷賜咽下一口血。 他想沖上去,狠狠甩這兩個男女一個耳光,然而虛弱的身子在盛怒之下沒辦法動彈,只能聽著兩人嘻嘻哈哈地調(diào)情。 那位被稱作王郎的男子語氣中含著輕蔑:“我自然不怕,他不過是個病秧子,一個廢物,有什么可害怕的?” 婉姑娘便柔柔地笑,額頭抵在那人的肩膀,在南懷賜眼中顯出彎起的美妙弧度。 可他無暇去認識這屬于女子的美妙,兩個影子的親密氣得他哆哆嗦嗦,伸手去扶小丫鬟肩膀,然而卻扶了個空。 小丫鬟消失得無影無蹤,想來覺得不妙,先逃走了。 南懷賜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暈倒在地上。 他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屋中亮起一團一團的燈火。偶有飛蛾圍著燈火轉(zhuǎn),在他眼中,便是一小點靈活的黑影。 婉姑娘正坐在床前,離得近了,南懷賜能看到一抹素色的影子。 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是質(zhì)問,還是裝作不知道。 婉姑娘仿佛未曾察覺過他去了小花園一樣,端起碗,柔聲道:“南哥哥,你不是還得休養(yǎng)一段時間嗎?怎么沒人跟著就去了小花園,還吐血昏迷,險些沒救回來,你這是干嘛呀,嚇壞婉兒了。” 南懷賜不語。 她不可能不知道他發(fā)現(xiàn)私會的情景,謊話卻脫口而出。 如今的婉兒讓他格外陌生,他忍不住咬住了唇角。 許久,南懷賜一字一頓道:“我?guī)Я巳巳サ摹!?/br> “什么?”婉兒問。 “我?guī)Я巳巳サ模彼炖锟酀黄瑔÷暤溃翱赡切⊙绢^自己跑了,把我留下來了。” 婉姑娘很鎮(zhèn)定,一點也沒有污穢事被不止一個人看到的恐慌,反而叫南懷賜心中打起了鼓:“小丫頭?” “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南懷賜瞧不見她的面容,只在身前比了比,“這么高。” 婉姑娘忽然笑了。 她笑得花枝亂顫,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事情,擺晃著雙手,道:“南哥哥,你要強,自己走走也罷了,跟我扯什么謊,咱們家哪里有這樣小的孩子,如何扶得住你,我請來的都是健壯仆婦,高高大大的呢。” 南懷賜悚然一驚,心里的疑惑更甚了。 “南哥哥,你不會睡糊涂了吧。”婉姑娘笑道。 南懷賜徹底陷入了茫然。 他分明記得,那小丫鬟的影子干枯瘦弱,被他一嚇唬就跪在地上說不出話,她還帶著他去了小花園,看到婉兒與人私會——如果這都是妄想,那么私會也一定是假的了。 南懷賜懷著重重疑慮吃了飯,和婉姑娘一并躺在床上。 他總是舍不得婉姑娘的,和她背靠著背,兩人臉上都裹著布帛,以防將癆病傳給她。 他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半夜醒來時,身邊的被褥還殘存著幾分溫度,婉姑娘不知去向。 窗紗上投著兩條細長的影子,細細碎碎的聲音從外頭傳來:“王郎,你來啦。” 白日里那男子哈哈地低聲輕笑:“我半夜來看你,你高興還是不高興?” “呸,沒個正形的,被他發(fā)現(xiàn)了可怎么好。” 男子不以為然:“發(fā)現(xiàn)?他一個半瞎子,又不住公主府,從哪里發(fā)現(xiàn)我?婉兒,你膽子太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