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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晃抬起頭,有一點沒想到,她以為全世界都知道她和修祈結婚的事了。 “我老婆。”修祈說。 女人比楚晃的反應精彩多了,明顯有一絲錯愕,但可能因為常年立大方人設而不能過多表現出來,笑了笑,說:“怎么沒聽你說過。” “新聞上應該有。”修祈說。 楚晃還是第一次發現修祈說話那么動聽,她忍住彎了唇角,那女人看了過來,她便咳了一下,問修祈:“這位又是……” 修祈說:“九球天后。” 楚晃記得九球天后不是這位,“不是潘曉婷嗎?” “新九球天后。” “哦。”楚晃問:“朋友啊?” 修祈沒答,問女人:“什么時候回國的?” 女人說:“剛回來,回來就來看你了,好想你。” 楚晃的腦袋像撥浪鼓一樣猛地扭過去,想什么?當著他老婆的面說這種話合適?難道因為是從國外回來的說話開放就得被接受? 修祈跳過了這個問題,“最近有比賽嗎?” 女人又笑了:“有啊,還有訓練賽呢,你想去看嗎?我給你通行證。” 修祈居然跳過了這個問題,還問她有沒有比賽,真敘舊啊?她一個大活人還在這兒坐著呢,當她是多余的嗎? 楚晃越看越氣,越聽越氣,越想越氣,尥蹶子到樓上去了。 走到一半又返回,把炸雞和兩桶冰淇淋拿上了。 回到房間,楚晃甩掉拖鞋,到床上打滾,呼哧呼哧喘粗氣。她以為她在經歷過修祈‘豐富’的情史之后,已經不會有吃醋這種幼稚的反應了,她想多了。 她現在覺得自己就是一顆在醋缸里泡過的檸檬。 呵,九球天后,有什么了不起的,她還是世界知名芭蕾舞演員的朋友呢!她也沒半夜去男人家里,當著人家老婆的面顯擺啊。 她一點胃口都沒有了,炸雞和冰淇淋都不香了。 修祈也是有病,怎么能聊那么久,跟她怎么就沒那么多話? 在床上躺著,越躺越難受,她又下了床,打開電腦,打開知乎,準備了一堆四字成語,她要找個熱辣問題回答一下,以表達她此刻的心情,釋放下爆棚的傾訴欲。 打開知乎首頁,她又沒那心情了。 她剛才不應該鬧氣跑上來的,這要是他們倆干點什么,她都看不到,雖然也不可能干點什么。但她懷孕以后,思維越發發散了,總想些沒什么邏輯、沒什么可能的事,然后某一個意識對此深信不疑,讓她特別焦慮。 她反復糾結了很久,還是悄悄開了門,正好看到那女人要走,修祈還出門去送她! 門關上后,她趕緊跑下樓,跑到窗戶旁,踮腳往外看,看不到,就去搬了一個小板凳,甩掉拖鞋踩上去,再踮腳往外看。 什么也沒看到,是沒送到樓下嗎? 她剛有這個疑問,門響了,她大邁步從小板凳上跳下來,小碎步跑進書房里。 因為書房最近。 修祈進門看到全景窗前那一大塊空地方有雙粉色的底朝天的拖鞋,還有個純紫檀木的藝術小板凳,笑了一下,到書房找她去了。 楚晃躲在窗簾后,但腳露出來了,兩只腳還腳踩腳疊在一起,白嫩嫩一雙,特別可愛。 修祈沒過去,而是坐到椅子上,說:“明天回林清府市。” 楚晃掀開窗簾:“干嗎去?” 修祈扭頭看過去,“我上次出差,媽做手術,你也沒告訴我。” 當時修祈被黑的正慘,他們又有點冷戰,各種事堆積在一起,楚晃就沒說。 她站在窗邊,沒說話。 修祈看著她:“過來。” 他的聲音有魔力,楚晃很想過去,但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她還有問題沒搞清楚:“九球天后是怎么認識的?” “過來我告訴你。” 楚晃搖頭。 修祈就過去了,把她打橫抱起來。 楚晃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摟緊他脖子,眼睛睜得大大的。 修祈把她抱到樓上臥室的床上,在她后背墊上枕頭,把她的頭發整理好,說:“她客串過我的電影。” “就這樣?” “就這樣。” “她為什么要跟你叫修?這么親密。”楚晃越說越嘟噥。 “你也可以叫。” “老公兩個字打敗一切曖昧稱呼,而且還不是誰都能叫。”楚晃還有點驕傲。 “把你機靈的。” 楚晃往里挪了挪,拍拍旁邊,眼神很乖地看著他。 修祈躺了上去。 楚晃拉著他的胳膊,鉆到他懷里,枕著他的胸膛,“你會去看她訓練嗎?” “不會。不熟。東西都讓她帶走了。我也沒加過她微信。” “你說話算數嗎?” “我對你說的哪件不算?” “哪件算?” “我要跟你zuoai,然后我做到了。” 楚晃皺眉,從他身上起來,手撐著床,看著他:“你,都不覺得無恥嗎?” “有恥沒有老婆。” 楚晃被他正經的神情弄得發笑,“好像是這樣。” 說完覺得不對,又說:“但你這個行為也不對,這都叫sao擾了.” “所謂你認為我sao擾你的行為,都是建立在我們兩個已經領證,是合法夫妻的情況下,zuoai是我作為你丈夫的合理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