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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鳥事一堆你們還去熱搜控評,丟不丟臉啊,你主子舔修祈舔得都快沒臉了,還他媽沒舔到,你們還有臉去控評?” “脫粉,我只能做到不回踩,喜歡過阿寧我不后悔,但卸掉粉絲濾鏡我真的想說句,她是真得有病,應該去看看腦子。演員不拍戲去公關,公關還翻車全網嘲,粉絲哭著反黑她在干什么,她還跟個腦癱一樣為修祈傷春悲秋呢。你那么喜歡男人,趕緊退圈去結婚吧。” “大家不要被有心之人挑撥,說脫粉的都不是寧寧的粉絲,寧寧一路走來不容易,我們要做的就是相信她,不要對自家人散播負能量好嗎?” “我就想問問樊寧,你看到你的黑熱搜是不是一點都不在意?你在意你的粉絲嗎?” “累了,我十個號熬夜打榜、掄博,給你每條微博百萬轉贊評,你覺得是為了什么?因為我閑得慌嗎?我不用學習嗎?你很享受被人說是資源咖嗎?可是沒有粉絲給你做數據撐票房買代言,擎天能看上你嗎?如果不是粉絲給你排面,會有好餅找上你嗎?” “隨他媽便吧,八五花那么多,不差你一個,爹走了,再見。” “太丟人了太丟人了,是我不敢暴露粉籍的程度。樊寧就差把‘我喜歡修祈,我要嫁給他’寫在臉上了,還以為她能舔成功呢,被不知哪兒冒出來的楚晃截胡了,問題是這個楚晃今天還他媽吊打她……” 樊寧麻木地看了一會兒,退出來的時候,脫粉的詞條已經上了熱搜,她不用看也知道,都是她的粉絲。 萬藍在這時候發來微信:“樊老師,還按原計劃進行嗎?” 樊寧提了口氣,輕呼出去,回復:“嗯。” 回完萬藍的消息,她給小張總張子蘊打去了電話。 * 楚母在林清府本地醫院檢查出乳腺4a結節,兩夫妻對這個病了解不多,便收拾東西趕到了上海,在三甲醫院做了幾次檢查,結果各不相同,醫生的說法也不太一致,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就是她的病癥屬于早期良性的狀態,情況尚好。 楚母本意是回林清府治療,楚父堅持在上海治療,先斬后奏地掛了復旦大學附屬腫瘤醫院乳腺外科專家的號。 他們比較幸運,只排了半個多月就等到了空床位。 下午的時候,醫院打來電話通知楚母辦理住院手續,楚父立刻收拾東西,楚母坐在床邊默默地看著他。 老夫老妻,好像沒什么話說了,他們相處的大多數時間都是這樣在同一個空間,各做各的事,安安靜靜,互不打擾。 偶爾出現一兩聲說話聲,也是‘我的花鏡呢?’‘晚飯吃什么?’‘給我水杯。’ 他們的婚姻里愛情的成分好像很少,但楚父堅定地對楚母說,要在上海治療時,他一定是深愛楚母的。 楚父東西收拾到一半,老家那邊的親戚打來電話,讓他們看微信,說:“快看看電視上這個穿白裙子的是不是晃晃!邊上是咱們姑爺吧?咱們晃晃是當明星了嗎?還走紅毯了,沒聽你們說過啊!” 楚父、楚母一頭霧水,看了照片確定是楚晃和修祈,趕緊打開電視,調了所有衛視,找到了蕙心慈善之夜的直播。 楚晃和修祈的地位好像很高,鏡頭一直切到他們。 楚父和楚母看著,心情很是復雜,說高興吧,談不上,說不高興吧,怎么能不高興呢?自己家孩子上電視了。 兩夫妻目不轉睛地看完了整場直播,新的節目都開始了,他們還沒有換臺,呆呆地看著屏幕,眼淚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 這才見過女兒沒多久,怎么又這么想她了呢? 楚父回頭看向楚母,她看起來好憔悴,好惦記女兒。這一場病,終究是把她的性子磨軟了啊。 他把手伸過去,握住楚母的手,輕聲說:“我們再去看看孩子吧?在你手術之前。” 【第二十四節】 修祈和楚晃的車開小區門口,司機呼口氣,摸了一把額頭:“竟然還有跟車的!以前可沒有!總算是甩掉了!” 修祈先下車,沖車里的楚晃伸出手。 楚晃把手交給他,被他從車里拉出來。他力氣很大,迫使她一下撞進他的懷里。 她低頭一笑,嫣然如花,“導演,今天的戲已經喊cut了,你不能拖我時長。” 修祈聲音蠱蠱的,對著楚晃的耳朵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挑弄她的性癖:“誰喊的?” 楚晃耳朵癢癢的,縮脖子躲他:“別鬧了。” “誰鬧了?”修祈摟住她的腰。 楚晃被他托著腰,不得不挺胸抬頭看著他,樓下路燈把他的臉映得像是打了釉,她想要克制卻又忍不住彎起的嘴角暴露了她的心情,即便是她說出不耐煩的話,也沒什么說服力。 她朝后仰頭,眼睛向下,緩慢地合眼,說:“司機還在。” 修祈看了身后的車一眼,把楚晃抱了起來。 一路抱到家,放到桌上,他撐著桌沿輕吻了下她的嘴唇。 晚上有風,剛上車的時候有點冷,修祈就沒讓司機開空調,現在看楚晃臉頰紅紅的,應該是熱到了。他突然覺得她笨蛋,熱也不說,但恰恰是這樣矛盾的人格,才吸引他。 靈魂不該是可以形容出來的東西,乖乖靜靜是表象,絕頂聰明是常態,性格復雜但品性純良,長相嫵媚但眼神清澈,充滿矛盾性、復雜性,這樣的人才鮮活,才像是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