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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等會兒撞見尷尬,便趕緊走了。 出了別墅區,我又接到了勞斯的電話,她跟我說Z給我寄了東西,但寄錯了地址,寄到了他家,如果我接到快遞電話,不要以為是詐騙。 我說:“我已經拿到了。” 勞斯這才放心,跟我說:“我剛知道一點小道消息,Z是不滿繼父才決定出國的。” 我當時很驚訝:“繼父?” 勞斯說:“嗯,他們家事兒有些復雜,我只聽說他繼父才比他大七八歲,剛跟他媽結婚仨月,他媽就去世了。” 我一下想起剛才那帥哥,原來大兒子不是開玩笑嗎? 勞斯又說:“本來我們猜他繼父是個吃軟飯的,但那人好像挺有本事的,還是個導演呢,國外名氣不小呢。” 我問:“他繼父叫什么?” “xx。” 正是我聽那紅發女人喊那帥哥的名字。 編輯于2020-02-11 【第二節】 楚晃寫完知乎的更新,突然不想寫了。 起初她只是覺得這問題有趣,跟她的經歷相仿,于是隱去很多重要信息,稍加掩飾,寫了寫。 現在她覺得寫作太花時間,而且被人扒出來也不好。 2019年年初,二十五歲的楚晃認識了二十歲的舒伯乾,曖昧了三個月,舒伯乾消失。 2019年11月,她在舒伯乾的小獨棟第一次看到他繼父,修祈。 2020年1月3日,她和修祈閃婚。 今天是2020年2月11日,楚晃和修祈結婚第二個月,修祈仍然夜不歸宿,楚晃仍然無所謂。 沒有感情就是會這樣。 楚晃剛躺上床,門響了,她坐起來,沒敢朝外走,她以為是賊,直到修祈醉醺醺地走來。 修祈又喝了一晚上酒,進來就躺在了床上,還蓋楚晃被子。 楚晃拉她自己的被子,拉不動,還把這個醉倒的帥哥給鬧醒了。 他醒來便把楚晃摁住,壓上去。 楚晃推不動他,就抓他:“姓修的!” 修祈正煩,楚晃的聲音更煩,她的小尖爪子還要抓他的背,他不勝其煩。他捏住她的嘴,看著她的狐貍臉,他也不懂,為什么這女人長了張狐貍臉,卻不會勾引人。 要說她不會勾引人,當初又為什么迷住了舒伯乾? 還是說她只勾引舒伯乾,不勾引他? 修祈想到這事有些煩,不再回憶,松開她的嘴,說:“叫老公。” 楚晃‘呸’他:“滾吧你,想得美,我永遠不會叫你老公。” 修祈笑了。 他長得帥,笑起來就像在撩撥人,但楚晃知道他是個什么東西,不會被他迷惑。 他撥弄楚晃的頭發,問她:“你那么不情愿,為什么要嫁給我?” 提到這個,楚晃來了氣,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把他推開,再把他拉起,往外拽:“你好意思問我?要不是你喝多了強吻我,被人拍到,我會上頭條?要不上頭條,我媽會知道?我媽不知道,會讓你對我負責?本來你一口咬定不娶我,我還不會嫁給你,你答應那么痛快,你是愁娶嗎?修祈?” 修祈被拽出門,卻也沒讓她進門,拖著她到沙發,把她摁住,騎在她身上,解褲腰帶。 楚晃慌了,白了臉,又捂住了臉:“你要干什么!” 修祈只是想嚇唬她,沒料想楚晃個屬狐貍的,牙尖嘴利便算了,狐貍爪子還尖得狠,照著他的臉撓了一爪子,登時給他破了相。 舒家是名門世家,舒爺爺是工程院院士,舒父娶了舒奶奶義兄的女兒,生了舒伯乾。 沒兩年,兩人分居。 分居的原因是第三者插足,舒父早年在外有了人,被舒母知道,大鬧一場,但沒有離婚,兩人分居生活,舒母帶著舒伯乾。 舒母不愿認輸,苦苦掙扎,直到舒伯乾畢業,她身心疲憊再難支撐,于是放手,與舒父離了婚。 其實舒伯乾早就了然于胸,從他居家再沒見過他父親的身影,他便知道父母之間的感情到頭了。 他并不在意,本來也是父母之命,感情基礎薄弱,現代社會包容性那么大,離婚算什么?他希望他母親可以自行追求幸福,但沒想到,母親再婚卻還是父母之命。 舒家爺爺手底下學生無數,最讓他滿意的便是修祈了。 修祈是孤兒,舒爺爺從孤兒院把他領回來,悉心養育,嚴格教導,修祈也不負所望,自小便是最優秀的。 爺爺的朋友都說這個養子比親兒子出息,爺爺也覺得,有心讓修祈繼承他的衣缽。 但修祈卻違背他的意愿,跑到英國RCA學動畫設計。 機緣巧合,修祈拍了世界中幾個典型城市深夜的街頭,用幾組小故事來反應現實世界的多個極端。對比之下,有些地方的深夜街市如晝,有些地方十點之后人煙稀少,有些地方天亮天黑皆是危機四伏。主題不新穎,但拍攝手法和切入角度都獨辟蹊徑,代入性強,發人深省。 修祈在YouTube上爆火,載譽歸來,翅膀更硬了,舒爺爺管不了他,便不再管了,總之是個有出息的孩子,也不枉這么多年對他的投入。 本來塵埃落定,但舒奶奶老糊涂了,還心有郁結,老覺得自己兒子不爭氣,辜負了義兄的女兒,便跟舒爺爺鬧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