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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碗筷剛拿下去,就來了個十五六歲的男孩,說爺爺奶奶讓大伯和大伯母過去一趟。 聽著稱呼,看著年齡,花開猜到了這個應該是四叔花萬海的獨子花慶豐了。 花開見那邊讓父母都去,感覺到這里有事,所以不放心的也跟著了。 走了沒多遠,花慶毅也跟了上來,說花慶陽自己看家就行,他沒啥事也就來了,其實也是不放心而已。 到了花萬海家門口,看著嶄新的瓦房,花開真的感慨親娘和后娘的差距太大了。 他們這邊的農村,老人大多是跟小兒子一起過的,并且他們家小兒子是他們兩再婚之后生的,所以住一起也是更合理。 四叔花萬海和二叔花萬河兩家離得近,就隔了兩戶,所以老兩口每天兩邊走動的也勤快。 雖然二叔和四叔是同母異父,但是因為小時候都是鄭淑珍一起疼愛長大的,關系也很好。 不像是花萬江,雖然跟三叔四叔雖然是一個父親的,但關系卻很生疏。 進了院子,東邊有個倉房,西邊是豬圈,看著也是個小康家庭。 花開隨著父母和兄長進了屋,雖然沒黑天,但是這個時間,室內有點暗了。 屋里人不少,好在花慶毅也來了,花開只要隨著大哥叫人,也就沒錯了,這互相一稱呼,也就知道誰是誰了。 炕上坐著的,除了后奶奶鄭淑珍,還有三嬸王敏和她的兩個閨女花霜和花露。 花重之坐在了靠著炕頭的炕沿邊,正在卷旱煙,三叔花萬湖和四叔花萬海坐在靠著北窗戶的茶桌邊。 四嬸趙秀芝端著剛泡好的茶壺,給花萬湖和花萬海倒茶。 第27章 胡亂挑唆 花開這段時間對家里的人員結構還是很了解的,三叔花萬湖在鄉里的郵局當臨時工,干了好幾年了,挺穩定的,加上三嬸王敏娘家在鄉里,所以他們家前兩年搬到了鄉里去了,不過這也不遠,所以經常回來。 花萬湖家里就兩個閨女,大的花霜,比花開小了幾個月,也是今年中考,但沒考上高中,今年復讀呢,小的花露今年十五歲上初二。 花開叫了人之后,隨著爸媽坐在了炕梢那邊的炕沿邊。 看著人都齊了,鄭淑珍清了清嗓子道:“今個讓你們都回來呢,是有個重要的事情說,這不是下個月琳琳就要結婚了,所以你們這些當叔伯的也得表示一下,老三老四平時給琳琳的也不少,所以我也就不強硬的要求他們出多少錢了,但是老大,你這侄女出嫁,你怎么也得拿出個百八的意思一下吧?” 花開知道有些人無恥,但是不知道這人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她不能讓父親應下這事,甚至都不能在這事上商量,這根本就是個無理要求。 她直接站起來道:“奶奶有所不知,我過兩天要去繼續念高中了,咱們翠山村考上高中的,這些年也不出五個吧?我這也算是給咱們花家爭光了,這人生四大喜事里,洞房花燭夜和金榜題名時那是排在一起的,可見這是同等重要,你們也知道我們家窮,這樣吧,幾個叔叔就每人給我一百塊錢,也算是對我學業的支持了。” 花萬江張著嘴,剛才想說自己沒錢,盡量湊湊,可是這話根本沒說出來,就被閨女這一段話驚住了。 花慶毅很慶幸今個跟著來了,他一直想要反抗,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如何反抗,現在跟著meimei是學到了。 古蘭燕就剩下驚訝了,雖然她發現孩子變了,但是這變化大的讓她有點蒙。 當然,屋里的這些人也都被花開的話驚到了,誰能想到花開會說出這樣的話? 鄭淑珍反應了一下才道:“你是個女孩子,上不上學有什么用?以后還不是要嫁人?” 花開看著鄭淑珍,故意問了句:“奶,這都新社會了,女孩子怎么了?嫁人跟上學有什么關系?” 鄭淑珍瞪了一眼花開:“嫁人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學的再多能咋的?” 花開就等著這句呢,她笑了問:“那為什么花霜還復讀呢?一年沒考上,還得再多讀一年,奶怎么不說讓她在家等著嫁人?” 這時候炕上的花霜一臉委屈的看著鄭淑珍,都要哭了:“奶,你看花開啊,她這明擺著是笑話我沒考上高中。” 鄭淑珍聽了孫女的話,惡狠狠的看著花開:“人家有錢念書,不管是復讀還是咋的,那也用不到你管。” 花開跟花霜是同學,太了解這個人,她就是個綠茶婊,到處裝柔弱,博同情的,其實一肚子壞水。 當然,這樣的人,在花開的眼里根本不當個人,自己以后也會躲著這樣的人。 她沒搭理花霜,而是對著鄭淑珍道:“奶,我們家現在刨藥材,趕集賣餅,也能掙錢供我念書,我也用不著別人管吧?” 鄭淑珍之前也聽說了花開他們家趕集賣餅的事,但是一想也就是掙個幾塊辛苦錢,也沒當回事。 這時候道:“你們家掙那三瓜兩棗的夠干什么?跟你三叔家怎么比?” 這時候花萬江也開口了:“娘,我們掙得雖然不多,但是供孩子上學是綽綽有余的,以后我們也還能再想辦法掙錢,我供得起孩子,我們家閨女不光要上高中,還要念大學。” 鄭淑珍沒想到花萬河這時候會說話,她看向了花重之:“你也不管管你兒子,什么家庭啊,還裝大半蒜,還要供大學生,別以后吃不上飯了,找咱們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