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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沉默了下,神情肅穆地望著她:“我本不想讓你進去,但知道你救小凰心切,無論如何都是要進去的,所以不打算攔著你。” “不只是為了救小凰。”鰥鰥凝視著九霄,鄭重說道,“也是為了重溫一次過去,你可能不知道,失去心中所愛的至痛。” “怎會不明白。但我以為,是痛,但應不是至痛,與心中至愛,久別重逢,得又復失,才是世間至痛,神女或許應該慶幸,億萬年后的今天,沒有與他重逢。” “什么意思?” 九霄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入境吧。這一次,我定護你周全。” 鰥鰥愣了片刻,只看清他通紅的眼睛,便被那浮生吞夢境入口的白光蓋過了視線。九霄手里的魔帝令牌原來是開啟浮生吞夢境的鑰匙。 身后仿佛有一陣巨大的力量,推著他們兩個一起走了進去。迎面而來的是重重迷霧。 九霄緊緊握住她的手,不使她走散。 鰥鰥察覺身上的汗毛不知不覺立了起來。越來越多的迷霧撲面而來,完全看不清前路,也看不見身邊的人,只是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九霄緊緊握住。走著走著,腳下一個踉蹌,竟跌倒了,手上被握住的力量沒了。 這一跌,仿佛是跌到了一個水潭里。迷霧這時漸漸散了,鰥鰥好不容易將頭浮出水面,這時竟發現水中的自己人首魚身,水下一條火紅的魚尾,水中的自己□□。鼻端有幽幽的梅花香氣,她抬起頭,看見了那個日思夜寐的白衣青年。白昃看了她一眼,不敢再多看,急忙背過了身去。 “白……”鰥鰥馬上明白這是在青要山,重演的是初次遇見白昃的情景,她開心地笑了,仔細打量著白昃的背影,他還是提著那把古銅色的劍,劍柄上還雕刻著精致的花朵。 “在下不知姑娘在此沐浴,并非有意冒犯姑娘。”他說的是同樣的話。 “你轉過來。”鰥鰥說。 白昃沒有轉身。 舊情 “我已經穿了衣裳,你可以轉過身來。” 白昃轉過身,耳廓通紅。 “我叫憂眠,是人魚。”鰥鰥笑著打量他,“你叫什么名字?” “白昃。昃是太陽偏西的意思。” “哦?是不是因為我出生時太陽西偏,你娘就為你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你怎么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鰥鰥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白昃身后有一群獨犭谷(yu)獸出現了。 “有危險。”她拽著他便跳入了潭水,如很久很久之前的情節一樣,她帶著他游到了水潭另一處出口。她近距離地用最短的時間欣賞他的五官,欣賞他通紅的耳廓和脖子。 “太陽快下山了,我得要走了,多謝姑娘相救。”白昃彬彬有禮地揖手辭別。 “男女授受不親。你我有了肢體接觸,按我們人魚族的規矩,你得娶我。” 白昃定定看著她,微微一笑道:“白昃愿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只是有要事在身需要遠行,以這個作為信物交給阿眠姑娘,姑娘若是愿意,也給白昃一件信物,待白昃歸來尋覓姑娘。” 鰥鰥笑道:“我不愿意等,但我愿意跟你一起走。從今日起,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白昃此行兇險,姑娘還是留下吧。”白昃拒絕了她。 “我不怕。白昃,正因為前路兇險,才要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刻,我不想離開你,你也不想離開我,對吧?”鰥鰥說罷,上前擁抱住他,“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好。”白昃擁緊她說,“阿眠,我不會負你。” 接下來的故事應該是白昃去北囂山找槃鶜鳥,而后由槃鶜鳥載著他和人魚憂眠一起飛越涔水、抵達邛澤。鰥鰥知道這是在浮生吞夢境,在這里,她最多呆十二個時辰。這十二個時辰里,說不定后面還會遇上鳴蛇和魔帝。不知道九霄此刻去哪了,他是不是也如自己一般開始重新體驗自己之前的最難以忘記的過去呢?鰥鰥來不及深入思考,知道給自己和白昃的時辰不多,便盡力將事情的發展向前推進。于是,在得知了白昃要去邛澤收服惡龍時,嘗試動用神力召喚槃鶜鳥,槃鶜鳥如期而至,竟只用了一個時辰便將他們送到了邛澤。 “白昃,你一定要去收伏那條惡龍嗎?”鰥鰥懇求他,“你不要去,陪我幾個時辰可以嗎?” 白昃搖頭,目光依依不舍地投在她身上。“我不得不去,阿眠,這是注定好了的,我無法違抗。” 什么?鰥鰥覺得他的語氣怪怪的,總和當初的那個白昃不太一樣,眼前這個,仿佛如自己一般心事重重。“那我陪你去。” “你和槃鶜呆在這里,等我回來。”白昃忽而捧住她的臉,狠狠親了下她的唇,轉身便消失了。 淚水不由自主地從鰥鰥眼眶里滑落下來。這才一個多時辰,還有十多個時辰,他這一走還會回來嗎?故事還會繼續重演下去嗎?破境的辦法是什么?如何破境?她的腦海里閃了下這個問題,馬上便不愿意再去想,私心讓她打消了破境的念頭。還有十多個時辰,她一定要等到白昃回來。 槃鶜鳥在身旁拍打著翅膀,發出熟悉的鳴叫,她突然意識到,這鳥是小凰的前世,而邛澤里的九爪惡龍就是神龍的前世…… 兩個時辰后,白昃提著劍出現在了邛澤之濱。鰥鰥此刻不像從前那樣哭到沒力氣,她冷靜地看著白昃,而白昃同樣也是冷靜地看著她,嘴角掛著微笑。彼此的眼神火熱且有一種相識了許久的熟悉感。在對視片刻之后,白昃還是倒在了她的肩頭。他們去了曾經熟悉的璧月海附近的居所,再次躺在了曾經共枕的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