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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懊惱地說,“神君,還是別玩捉迷藏了,一點都不好玩。” “那你過來找我吧。”九霄引導鰥鰥說,“先直走。” 鰥鰥直走。 “往左轉。” 鰥鰥左轉。 “再直走。” 鰥鰥直走。 …… “將碧海蜃收起來吧。” “收起來?”鰥鰥納悶:“為什么?神君你在哪里,快出來吧。” “本座在你眼前。” 啊? 鰥鰥啪得一聲蓋上碧海蜃。眼前忽然明亮,定睛一看,九霄正倚在榻上望著她。鰥鰥笑了一聲,抓抓腦袋:“神君,你,你剛剛怎么突然就不見了。” “鰥鰥。”九霄的語氣忽然肅穆,“你過來。” 鰥鰥挪動腳步,扒開簾幔。 腰部及以下部位一緊,緊得要窒息,鰥鰥突然“啊——”得一聲尖叫,心怦怦亂跳著倒在某處起伏的胸口上。鰥鰥腦袋一擰,望向身后,什么都沒有?奇怪,擰過腦袋望著九霄的臉,害怕得瑟瑟發抖:“神君,剛剛纏住我腰的是什么東西?我看著像蛇的尾巴一樣,那是什么東西呀?” 鼻翼幾乎與她的鼻翼相抵,他低啞地笑:“鰥鰥看錯了。” “沒有,我明明看見有東西把我的腰和腿都纏住了。”鰥鰥心有余悸地回想著剛剛纏住自己腰部及其以下的東西,那東西一圈一圈地纏著自己,是跟蛇尾巴一樣的什么東西,她最怕蛇了,從前在小水塘就怕水蛇,怕得要死。她語無倫次地說:“然后,然后,我就,我就倒在神君身上了。” 九霄悶笑,順手往她脖子上串了一個項圈。他說:“這是縉霄之前收集的你的魚淚,我用它做了一條項鏈,現在物歸原主。” 鰥鰥低頭,拿手撥起來看,很多圓珠,她一眼看見中間那顆明顯與其他的不太相同,大了許多,顏色要深,且剔透得多。她說:“這顆應該不是我的魚淚呢!” 背部一癢,鰥鰥會意,伸手探去九霄的胸前回摸。九霄愕然,他沒想到她如此兢兢業業,竟將那只扇貝的話記得這么清楚。他咯咯笑著,忽然被她送上來的香吻堵住。 他很快按住她的腦袋,撬開她的貝齒,將舌頭探過去,靈活地一卷就將她的舌頭卷回了自己口中。 鰥鰥悶哼一聲,掰開他,落荒抽出舌頭,像只燥熱的哈巴狗一樣垂著舌頭,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神君,你咬我舌頭做什么?” 九霄再次望著她好笑的舉動悶悶地笑:“那你要親我干什么?” “……”鰥鰥,“我,我……”她垂眸斂目,在光滑如玉的面頰上投下一片扇形的睫毛影子,吞吞吐吐好像很難為情,“因為,好吃……”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從上次“侍寢”開始,一與神君有了肢體上的接觸,她的身體里就好像涌起一陣暖流,而后頭腦發熱,忘乎所以。貪吃的鰥鰥以為,吻神君唇的感受就好像是飲了蜂蜜,仿佛,又不太像,上次早膳就有蜂蜜,喝蜂蜜的感受是甜絲絲的汁液順著喉管流淌,一路甜到心房,哪有什么如醉如癡的感受呢,閱歷太少的她現在實在是無法形容,只能說“好吃——”〒▽〒 以后的某天,當她喝到了甘冽的釀酒時,她似恍然大悟,就是那種可以上癮、如癡如醉、快要昏厥的感受。 此刻,機智的鰥鰥趕緊反駁了一句:“那,那我親神君你的時候,神君你為什么要咬我?我明明很輕,你卻這么用力!” 望著她有些義憤填膺的模樣,九霄繼續悶悶地笑,視線掃過處子美好的胸房,伸手按住了她柔軟的腰肢,“因為,因為,”他連著重復了好幾聲因為,落在她眼里的目光愈發深窅:“因為抑制不住…… “鰥鰥,將來,當你一個人的時候,可用碧海蜃找我。” 遁術 轉眼便到了鰥鰥正式跟著師兄師姐們修煉的日子。 得知鰥鰥什么法術都不會時,赤霄很是訝異,他不解九霄神君為何會收一個沒有任何資質的徒弟,難道僅僅因為她是物種稀有的人魚?九霄的決定他從來不敢多問,暫時就這樣猜測了。 在一眾師兄弟姐妹中,只有縉霄的道行最淺,而且縉霄人也厚道許多,看上去和鰥鰥又熟識,赤霄遂讓縉霄教鰥鰥最基本的法術。 終于又當上一回師兄了,縉霄的優越感爆棚,從前他雖是小阿沅的師兄,可小阿沅非常勤奮,進步特別快,很快就把他給秒成了渣。 現在終于有一位道行不如自己的師妹了,縉霄開始裝起大爺來了。 他首先教鰥鰥遁術,開教之前滔滔不絕地給鰥鰥講起理論知識:“遁者,逃也,我不敵對手時,保命最重要。凡人也有云: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就是打不贏趕緊跑。我懂,”鰥鰥說:“不跑難道要站在原地等死嗎?” 縉霄:“你竟然聽得懂,下面就來學習遁術。” …… 鰥鰥果然是一竅不通,縉霄無論怎么教都教不會她,縉霄很快不耐煩了,高喝道:“這么簡單你都不會啊!” 該喝得喝,該罵得罵,該教得教,然而鰥鰥還是不會。 使出了渾身解數教她,她還是學不會,縉霄終于黔驢技窮了,大袖一拂,扯著鰥鰥去找赤霄請求為鰥鰥另謀高師,半路竟然遇上紫霄,紫霄熱情打招呼道:“師弟不好好教師妹,這是要領著她跑去哪兒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