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2
易兆澤去得有些晚,他到達山莊的時候,一群人已在池塘邊的樹蔭下擺好了場子,一根根魚線垂在湖面上。 “兆澤,快點,我可是把注壓在你身上的。”蚊子對他朗聲喊道。 陳立一腳踹在蚊子的凳子腿上:“小聲點兒,別把魚嚇跑了!” 易兆澤走過去,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蚊子、邱可、陳立,還有另外幾個人,沒看見南瓜。于是問:“南瓜呢?” 南瓜格外熱衷各種集體活動,哪怕是類似于老年運動的爬山與釣魚,他都會來摻一腳。 蚊子嘆了口氣說:“南瓜啊,那天過生日喝高了回家耍酒瘋,被他爹揍了一頓,至今都沒放出來。” “關了一個假期啊?”易兆澤一愣,這么嚴重?他不自覺看向邱可的方向,那天南瓜喝的酒有不少是邱可灌的。 邱可專專心心釣魚,眉毛都沒抬一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易兆澤又問:“馬山就要開學了,他不來上課嗎?” “來啊,他哥親自送他來。他電話里給我說,放假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有人守著他復習,你想想那滋味......” 陳立問:“南瓜他哥,部隊里的吧?” “是啊,部隊里的,要收拾起人來可要命了,聽說之前還是蔣一行帶出來的,更會變著法子搞。”旁邊一個男生說道。 聽到蔣一行,易兆澤抬了一下眼。 “蔣一行?哦,就是蔣東銘他叔是吧。我見過幾次,感覺挺好說話的一個人啊。”陳立說。 蚊子不禁想起了何枝那次,想起蔣一行看人的眼神,心里還有些怕怕的。“他那個位置上的人,表面功夫當然要做好。” “聽說他經常把蔣東銘帶去營里訓練,一個不滿意就是一頓揍,揍得鼻青臉腫的。對親侄子都這么狠,對手下的兵就更別說了。” “哈哈,蔣東銘啊,活該......還好我家沒人當兵。” 一群人幸災樂禍地嘲笑著南瓜和東銘,言語間十分快活。 易兆澤拿了漁具,找了個地方坐下:“平時叫你們起床你們都起不來,今天怎么這么積極?” 除了邱可釣上來兩條魚,其他插科打諢的,桶里干干凈凈,連只蝦都沒有。他可不知道這些人什么時候培養了釣魚的愛好。 “修身養性嘛。提前培養一下靜坐的能力,免得回學校了,在教室里坐不住。”蚊子說,“不是有人說咱沒恒心沒毅力么,喝酒喝不過他,釣魚也釣不過他,咱今天就來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此啊。”說到這兒,蚊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對易兆澤說:“兆澤你趕緊的,我可是壓你一定能贏邱可,你別讓那幫家伙得逞了。” 易兆澤看了看邱可桶里:“你過來多久了?” “半個多小時。” 蚊子他們坐得離邱可和易兆澤遠一些,看不到他們這邊的情況,便問易兆澤:“他釣了多少?” “兩條。” “兩條?不可能吧。”蚊子一驚,立馬跑過來,一看確實是兩條,立刻苦了臉,“剛才還只有一條的。”問邱可:“你什么時候釣上來的?” 邱可說:“剛才。” 蚊子只得長嘆一聲,轉眼又把希望寄托在易兆澤身上。他拍拍易兆澤的肩:“就看你了,兆澤,我全身家當都壓你身上了,贏了咱倆五五分。” 蚊子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又跑一邊喝茶談天打游戲去了。 “這你們也能押得上注?”易兆澤深感無語。這什么時候成了他和邱可的比試? 易兆澤將魚鉤拋出,在水面激起一道波紋。 邱可站起身,把線一收,魚鉤上果然咬著一條魚。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邱可微笑著把魚放進桶里。 這邊的兩個認認真真地釣魚,那邊的幾個純粹是無聊過來湊熱鬧。 “‘情人節將至,小伙為給女友買鉆戒,出入五個小區,行竊數十次,最終被警方抓獲。’怎么每年情人節都有這樣的新聞啊?”陳立一邊刷著手機上的推送消息,一邊說。 “這說明了啥你知道不?單身保平安。” 蚊子說著,突然想起了易兆澤的神秘女友,遂問道:“兆澤,你情人節準備送什么啊?” “什么送什么?” “咳,你就別裝了,以為我們不知道呢還。你談沒談戀愛誰看不出來啊。”蚊子和旁邊的幾個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大家都是一臉促狹的笑容,“你不說是誰,也總不能一直瞞著我們吧,這還算什么兄弟啊?” 陳立點頭:“多長時間了,一直藏著掖著的,還怕我們跟你搶?” “就是,是騾子是馬,也該拉出來溜溜了......”一人正說著,挨了蚊子一下,“——哎喲,我說錯了行不行,反正我就那意思,兆澤你明白就好哈。” 易兆澤淡淡一笑:“再說吧,現在還不合適。” “誒——”一群人失望地起了下哄,也沒再追問。 易兆澤卻在想情人節的事,他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以前從來不過,現在竟然也想不起來要過,如果他真忘了,何枝會不會以為他不在乎她呢? 還好今天被他們提了一醒。還有幾天的時間,他回去好好想想準備什么禮物。 易兆澤看了看旁邊的人,手指在魚竿上摩挲了幾下,問道:“情人節禮物,你有什么打算嗎?” “送女生的東西,不外乎就那些吧。” 是啊,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但是如果他就在商場隨便挑一件東西給她,未免太沒有誠意,定制時間又來不及。 他只知道她愛吃。 易兆澤思來想去,決定自己親自動手。 最近事情太多,依然是不定時更新。看看過一段時間會不會好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