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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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賽人員的名單,通常只有參賽者和負(fù)責(zé)老師手里才有。所以第二天比賽的時候,何枝才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邱可會在名單上看到她。 因?yàn)橐渍诐梢瞾砹恕?/br> 校賽和市賽的時候,她和易兆澤都不在一個賽場,名單她沒細(xì)看,不知道他竟然也參加了。本來沒什么奇怪,但當(dāng)她看到易兆澤握著毛筆在宣紙上揮灑自如的時候,她還是有點(diǎn)不太適應(yīng)。在她對易兆澤僅有的那點(diǎn)印象里,她覺得他不像是個愛好軟筆書法的人。 這次的賽場借用的是市一中的教室。周末的教學(xué)樓內(nèi),除了很少一部分留校的學(xué)生,空空蕩蕩的沒什么人。 安靜的賽場內(nèi),參加比賽的人不多,桌間距很大,顯得空曠。何枝握著筆,看似舉棋若定、胸有成竹,實(shí)則頗為緊張。通往全國賽的最后一役,全市的精英都聚集在了這里,怎么可能不緊張。 其間,不斷有學(xué)生更換新的紙張,嘩啦嘩啦撥弄紙張的聲響在安靜的教室里十分明顯。 易兆澤就在何枝的斜后方,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衫,袖子卷起露出一截手臂,微垂下的臉上神色淡漠,似是專注又似漫不經(jīng)心,握著毛筆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何枝偷偷瞥過他幾眼,只因?yàn)樗o立在這人員稀疏的教室里,有些鶴立雞群。 當(dāng)然何枝也只是偶爾走神,大部分注意力還是放在面前的宣紙上。 時間到,何枝也寫完了。比賽的時間不長,專心致志就過得更快了。規(guī)定作品是兩張,一張大字,一張小字。 她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作品平鋪擺放好,率先出了賽場。 算了,聽天由命吧,自己已經(jīng)盡力了。 走廊上等著一些人,她環(huán)顧了一周,沒有東銘的影子。前兩場比賽,他都會在賽場外面等著她。 何枝深深地吐了口氣,精神一下有些恍惚,腳下突然啪嗒地絆了一跤,幸好及時扶住墻才沒摔下去。低頭一看,鞋帶不知道什么時候散了。 她蹲下系鞋帶,這時后面?zhèn)鱽硪魂囕p微的腳步聲。有人從她身旁走過,腳步平穩(wěn),沒有風(fēng)聲。 “這么快就完啦,感覺怎么樣?”見易兆澤出來,前面趴在欄桿上等著的邱可回過頭。 易兆澤淡淡一笑:“就那樣吧。” 邱可笑得就有些幸災(zāi)樂禍了:“進(jìn)不了全國賽,我看老爺子怎么收拾你。” 想到這兒易兆澤就頭疼,捏了捏眉心,沒接話。 邱可笑著拍拍他的肩,兩人一同往樓下走,漸漸不見身影,樓道里又聽邱可奇怪地問道:“你最近怎么老胸口疼?” 后面的對話就聽不到了。 何枝系好鞋帶之后也隨著往樓下走,聽見身邊的人大多都在小聲地議論易兆澤和邱可,女生們更是驚喜得臉色泛紅,偶爾一聲控制不住音量一驚一乍的。何枝心想不至于吧。 何枝想起剛才系鞋帶的時候,從她身邊走過的人應(yīng)該是易兆澤吧。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有那么一瞬間,他離自己很近,近到她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何枝才慢吞吞地挪下樓。 口袋里的手機(jī)振動,她趕緊摸出來一看,亮起的屏幕上閃著兩個字:慧安。 慧安的聲音很是激動:“怎么樣怎么樣,能進(jìn)總決賽嗎?” “不知道誒,我自我感覺還行,就不知道評委老師給不給面子了。”何枝說的是實(shí)話。 那頭的慧安更激動了:“那就是能進(jìn)咯?太好了太好了!聽說你們還可以在S市待兩天是不是?主辦方太人性了!” “這種事說實(shí)話我心里也沒譜——你怎么比我還激動?” 慧安嘿嘿直笑:“怎么不激動,我清單都擬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到時候你可得把東西給我買齊了。” 何枝無語:“你爸不經(jīng)常去S市出差嗎,怎么不叫他給你帶?” 慧安不依:“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你帶,你帶的比較香!我告訴你,你要進(jìn)不了總決賽,回頭我就在教室辦了你,誰勸都不好使!” “……” “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干你哦!” “……行行行,我行還不行嗎?”何枝求饒。 “那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行,姑奶奶,拿你沒辦法了。” 電話在慧安一陣得逞的笑聲中掛斷。 剛揣好手機(jī),就聽見前面有人喊她:“何枝這邊兒!” 何枝轉(zhuǎn)過頭,看見站在樹蔭下向她招手的梁為。不止梁為,習(xí)正、夏祁也在,當(dāng)然……還有躺在一邊長凳上,雙手枕頭閉著眼睛的東銘。 何枝一愣,向前走了兩步,卻沒有喊他。 東銘閉眼躺著,右腳踩地,左腳屈膝放在凳子上,眉頭微蹙,側(cè)臉線條清晰明朗。細(xì)碎的陽光撒在他身上,使他周圍泛起一圈柔和的光暈。 夏祁手里抱著籃球,他們是過來打籃球的嗎,還是他本來就在這里等她? 東銘睜開眼,坐起身,看了眼呆呆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的何枝,不耐煩地吼道:“站這么遠(yuǎn)干嗎?還不過來。” 何枝過去了,他還催促:“快點(diǎn)!烏龜都比你爬得快。” 何枝小聲嘟囔了句“烏龜本來就爬得快”。 東銘看見了,眉毛一抬:“瞎嘀咕什么呢你?” 東銘昨晚沒睡好,今早起來時間有些晚,剛出門梁為的電話就打來了,叫他去打球。 “我沒空,你們自己打吧。”東銘果斷拒絕。 那頭梁為急了:“你要干嗎去啊沒空,今天是和易兆澤邱可那幾個家伙打,你確定不來?” 聽見易兆澤,東銘默了默,然后說:“那你叫他們等著,我得等何枝比完賽。” “書法比賽啊?”梁為想了想,“好像易兆澤也要去,正好等著吧。” “他也去?”東銘冷笑一聲,“還挺有閑情逸致的。” 何枝微低著頭,馬尾掉下來擋在她的臉側(cè),剛好也擋住了嘴角那抹笑弧。沒想到還是被眼尖的東銘發(fā)現(xiàn)了。 他刻意板著臉問道:“笑什么?” 何枝仰頭沖他無辜地眨眨眼睛:“我就笑一下你還管我?” 她眼里含笑,白皙的雙頰飛上一抹自然的紅暈,幾綹發(fā)絲落在嘴角邊,俏皮又可愛。 東銘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把那縷短發(fā)理到她耳后,剛做完這個動作,發(fā)現(xiàn)何枝眼底的笑意更盛,他表情一下變得不自然,飛快地想收回手,而有人卻比他更快,在他收手之前一把抓住,他使勁抽回,她就勢在他手背上摸了一把,跟個揩油的老流氓似的。 你還要點(diǎn)兒臉不?當(dāng)著別人的面呢! 被當(dāng)眾調(diào)戲的東銘耳根子都紅了。 何枝就不明白他別扭的心思了,床都上過了,摸個手還臉紅? 梁為見狀把挎在身后的包往胸前一甩,稀里嘩啦地在里面掏東西:“來來來,都裝蝦哈,你們倆快拿去戴上!” 習(xí)正夏祁非常不情愿地接過梁為遞過來的東西。何枝一看,紅通通的一團(tuán),不知道是啥。 梁為也摸了一個往頭上一戴,等他戴好,何枝看清楚了。紅色的帽子頂上幾根觸須直挺挺地立著,隨著他的動作前后搖擺,下面是一雙瞪得老大的四白死魚眼,又蠢又萌,兩只大鉗子垂在耳側(cè)晃來晃去,傻兮兮的。 梁為戴好后指著頭上的東西,笑嘻嘻地對東銘何枝喊道:“龍蝦龍蝦,又聾又瞎,你們盡情地膩歪哈,摸摸小手親親小臉都當(dāng)我們不存在哈,我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聽不到喲~~” 再看另外兩個人,都戴著那搞笑的龍蝦帽子,跟演兒童話劇似的。 夏祁沒什么表情,一直在撥弄兩只鉗子。習(xí)正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配這么個逗逼的帽子,反差不要太大。 而梁為這個二貨,興高采烈地頂著龍蝦,蹦來蹦去,蹦來蹦去...... 東銘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上去一巴掌拍在他頭上,龍蝦帽飛出去摔在地上,滾了幾圈。 “你哪來的這些東西?” “校門口那家店啊,看見可愛就買了。嚶嚶嚶我的小龍蝦摔臟了......” 東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