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水大師翻車日常[穿書] 第22節
顧聞書親手做的東西,不再是他一個人擁有了。 他不能直接要求顧聞書將這些都給他,視線落在了其中最丑的一只小兔子身上。 這只做工最差了,一看就是顧聞書做出的第一只。 “這只聞書要給誰?” 顧聞書看著遲墨白將那只小兔子也拿走,張了張嘴,猶豫一下沒有說出那是給顧澤安的。 “那只做的不太好,我想自己留著來著。” 遲墨白臉色柔和了一些,拿著小兔子不松手反而將狼崽崽放了回去,“那我和你換。” 顧聞書沒阻止,狐疑地看遲墨白,他該不是喜歡小兔子這種軟綿綿的生物吧? 家里等著顧聞書的,不光有顧家人,就連李木森都在,顧聞書到家后就把禮物分別給了他們。 顧澤安是一只羊駝,而李木森拿到的是一只圓滾滾的小豬。 對此他還挺不滿意的,“為什么送我的是一只豬啊?你是不是在內涵我?” 遲墨白瞥見了,趁著顧聞書不注意,斜睨了李木森一眼,“不喜歡可以給我。” “呵呵,想得美。”李木森翻了個白眼,將小豬給放了起來。 顧聞書沒有和他們一起鬧,回去將東西都收拾好了。 趁著他去參加聯賽的這段時間,顧家收拾出了另一間臥室給顧聞書住。 所以這次回來,顧聞書沒有再去遲墨白的房間,而是去了他的新臥室。 大概是怕他對曾經的房間有心理陰影,這間臥室從裝修到內飾都和之前那間完全不同。 但對顧聞書來說也沒什么不習慣的,甚至還挺喜歡。他在自己臥室坐了一會兒才出去。 客廳里竟然又多了一個人,許莫南看到他,對他輕輕揮了下手,“聽說你今天回來,所以我給澤安上了課就沒走。” 顧澤安點頭,看向顧聞書,“哥,學長說我最近表現很好,所以要請我吃飯!” “那怎么行?你給澤安上課,應該我們請你吃飯才對。”顧聞書客氣道。 許莫南卻笑了,“聞書就不用和我這么客氣了,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我們當然是朋友了。” “那就別客氣,今晚我請客。”許莫南注意到遲墨白看他的視線,回看過去的眼眸深處是nongnong的嘲諷與挑釁。 遲墨白垂在身側的手收緊,卻礙于顧聞書就在身邊什么都沒有做。 “對了,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小禮物。”許莫南從隨身背著的包中拿出了一個相框,相框中卻是一幅畫。 他將相框遞給顧聞書,“不知道聞書喜不喜歡。” 顧聞書好奇接過,看到畫時卻微微蹙眉,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畫上的他正坐在書桌前學習,眉眼間都寫著認真。這張書桌卻和他曾經那間臥室中的神似,但若說一模一樣也不對,其中一些小細節和小擺件還是不同的。 “畫之前我有和澤安聊過一些你的小習慣,盡可能畫的真實,不知道聞書覺得怎么樣?” 顧聞書笑得有些勉強,但還是點點頭,“還不錯,挺真實的。” “我也覺得很棒。”遲墨白笑了一下,從顧聞書手中拿過了相框,仔仔細細端詳著里面的畫作,“許學長畫的聞書好真實,不知道可不可以給我拿回去觀摩一下?” 顧聞書有些為難,畢竟送禮物的人都還站在這里。 遲墨白拿著畫,根本沒有要還給顧聞書的意思,反而看向許莫南,嘴角勾起一抹笑,“許學長一定不會介意的,對吧?” 第26章 許莫南的表情一下變得很精彩,看向遲墨白的眼眸中情緒變幻莫測。 顧聞書也不好說什么,同樣看向了許莫南。 “遲少爺如果喜歡的話也可以拿回去,我再給聞書畫一幅就好了。”許莫南對遲墨白笑了一下,笑意卻不達眼底。 從稱呼上就和顧家人的親近區分開了,許莫南完全不介意表現出對遲墨白的敵意。 顧聞書也注意到這個稱呼,細細觀察許莫南和遲墨白之間的氣氛,只覺得這幅畫拿著遲墨白手中后,許莫南身上又出現了那種令他汗毛倒豎的違和感。 就好像現在笑著的許莫南,只不過是一固有的拿來應付別人的笑臉面具。 他不自覺地往遲墨白身邊靠了靠,在遲墨白看過來的時候心虛一笑,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 “那我把畫放回去,你們等我一下。” 遲墨白說著,拿著畫上樓,到了臥室以后直接將畫框拆開了。 他目光沉沉地觀察著這個被拆成幾份的相框,相框是很普通的木頭材質,rou眼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同。 修長而細膩的手指在這些木塊上細細摩挲,指尖也只有在木頭粗糙的觸感,沒有發現什么細小的顆粒。 難道這次沒有裝監控? 遲墨白蹙眉,但沒有絲毫猶豫地拿出了打火機,點燃其中一根木條的時候外面傳來了顧聞書的聲音。 “墨白,你還沒有好嗎?” 顧聞書覺得只上來放個東西應該用不著這么長時間,所以上來看看,沒想到遲墨白的門是鎖起來的。 有一股燒焦了的味道從門縫中鉆出來,這股味道很淡,顧聞書不湊近了都嗅不出來。 但即便只有一點也足夠令人擔心了。 顧聞書握住門把手,語氣都有些焦急,“墨白?你在屋里干什么?我好像聞到了什么東西燒焦了?” 手中的木塊已經燃了一半,遲墨白干脆將它和剩下的那些一起放在了一個小鐵盒里,火焰慢慢吞噬掉每一塊可以燃燒的燃料。 屋內的焦味越發明顯,門外顧聞書敲門的聲音也更大了。 “你再不開門我闖進去了!” 顧聞書怎么也想不出遲墨白在屋里干什么,好端端弄出了這樣的名堂。 “我沒事,就是燒了些沒用的東西。” 屋內傳來遲墨白淡然的聲音,顧聞書眉頭卻依舊蹙著,拍門的手倒是停下了。 又過了一會兒,遲墨白才打開門,看到的就是一臉憤怒的顧聞書。 顧聞書拉過他仔仔細細看了他身上沒有任何被燒到的痕跡,臉色這才好了些,推開他走進了臥室。 臥室里還有很多他生活過的痕跡,大概掃視一圈,也沒有發現什么火災的痕跡。 顧聞書這才放下心,但依舊冷著臉看遲墨白,“你竟然在屋里燒東西,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遲墨白就靜靜站在門口的位置,一雙澄澈的眸子小心翼翼看著他,雖然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看上去卻有些委屈。 像一只知道自己犯了錯的狗狗。 “你怎么會想起燒東西了呢?”顧聞書到了嘴邊的話都變得溫和了些,在屋里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么灰燼,“你把燒了的東西扔哪里了?” 遲墨白這才開口,“已經從馬桶沖下去了……你別生氣了。” 他臉上不顯,心底卻有些甜。顧聞書的一切反應都在說著,他依舊很關心他。 顧聞書瞧著遲墨白嘴角微勾,心里的氣又上來了,對他也冷了臉,“還好意思笑,趕緊下去吧,都等著你呢,你在這兒玩火。” “多大了,還玩火。”顧聞書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完全沒有在意遲墨白剛剛燒了的是什么東西。 遲墨白就默默跟著,眼底都漫上笑意。 幾人在下面等,李木森早無聊的不知道干什么了,手里拿著剛剛顧聞書送他的小豬仔把玩。 比起許莫南,他顯然更愿意和顧澤安聊天,于是勾著頭去看顧澤安手里的毛氈,兩廂對比,他才滿意挑眉,“還是我這個好看,豬就豬吧。” 許莫南的視線卻被他們手中的東西吸引了,兩只毛氈的風格和手法可以明顯看出是出自一人之手。 他扶了下眼睛,看向顧澤安,“澤安,你手里的毛氈是新買的嗎?” “不是啊,是聞書送我們的,可愛吧。”顧澤安眼睛彎彎,緊緊拿著手里的毛氈不打算給許莫南。 許莫南臉上的笑容更深,眼底卻愈發冰涼,“很可愛。” 可惜,沒有他的。 顧聞書給了這里每一個人,唯獨沒有給他。 “聊什么呢?” 顧聞書帶著遲墨白下來,沒有注意許莫南的表情,直接走到了顧澤安身邊,“我們走吧?” 遲墨白反而看向了許莫南,許莫南也看向他,眼底是狡詐的笑。 遲墨白沒有理會,收回視線安靜站在顧聞書身邊。反正只要許莫南還敢打主意到顧聞書身上,他總會抓住的。 顧澤安第二天還要上課,所以干脆選了附近的一家餐館隨便吃一些。 只是吃飯的氛圍格外詭異,除了李木森和顧澤安毫無負擔的在吃,其他人都各有心思。 遲墨白和許莫南總暗暗較勁,顧聞書注意到的時候多少有些尷尬,畢竟就坐在兩人中間。 “我去一下洗手間。” 顧聞書禮貌笑了一下,便匆匆出去了。到了洗手間才稍稍放松,用冷水沖手心,感受著身上的溫度慢慢變冷。 “聞書。” “咔擦”一聲衛生間的門被鎖上,許莫南站在顧聞書身后,透過鏡子看顧聞書的眼睛。 顧聞書冷不丁的被身后的人握住手,本能的用力掙脫,抬眸看到許莫南,臉上驚恐和警惕稍稍減少,但手上掙脫的力氣卻沒減輕。 好在許莫南很快就放開了他,安靜站在他身邊看著他,“天氣這么冷,你一直這樣沖涼水會不舒服的。” 顧聞書卻不覺得許莫南那個眼神剛剛握住他的手是想將他從涼水下拉開,可要說那是什么樣的眼神他又說不上來,只是很不舒服。 “我洗好了就先回去了。” 顧聞書看著許莫南,轉身快步往外走。 “聞書,你從沒把我當作朋友對吧?” 許莫南聲音低沉,顧聞書回頭,對上他有些病態的眼神,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