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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隱身衣不能屏蔽天子系統的話,那么他就殺出一條血路,就算殺不出,他也要多帶幾個人一起下地獄,還要把卡牌扔到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去,絕不會輕易交給帝國政府! 隱身衣是件斗篷,譚梅很瘦,母親換了一具身體后,也變得很瘦,兩人抱在一起,隱身衣足以將她們包裹起來。 包裹上隱身衣后,婆媳就像是已經消失在了宴會廳里一樣。劉義立即蹲著身子到門口,貼著門專注的傾聽外面的動靜。 外面有一陣輕微的sao動。 “逃了?” “據說他們有一件隱身衣……” 劉義露出狂喜的表情,很好,他就知道,魔鬼的造物,又豈是人類的造物能夠相提并論的,隱身衣不止是單純的把人隱形而已,應該是連氣味和存在都隱藏起來了,所以天子系統無法定位到已經不存在的東西。 衣服被扯了扯,劉義知道是她們,外界傳言身份芯片可以監聽他們,所以他用筆和紙寫下:我用遁地卡離開,你們躲起來,只要披著隱形衣他們就找不到你們,不要回家,有事用紙條聯絡,紙條藏在女兒學校后門那個狗洞里。 好。 劉義又把那張迷魂卡和兩張平平無奇的小刀給她們,以備不時之需,隨后一家三口迅速從桌上找了一些可以存放的食物塞進包里,開始了他們的逃亡之旅。 他們不知道要逃多久,路往哪里走,但他們心底有聲音在怒吼,讓他們不要停下腳步,不要束手就擒。 江星灼托著下巴望著,忽然想起死亡之神分享過給她的來自其他世界的詩,她轉頭問他還記得不。 死亡之神動聽的聲音緩緩從奇葩的牛頭頭盔下傳來: “不要溫順地走進那個良夜, 我們應當在日暮時燃燒咆哮!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br> …… “劉義的妻子譚梅和婆婆張正芳消失了,一定是使用了那件隱形衣,天子系統無法鎖定她們。劉義使用遁地卡逃了,雖然可以鎖定,但是跑得太快了,應該是使用了什么交通工具,又是在地下,手上還有一個雷公錘,實在是……” 總統辦公室內,秘書長心驚膽戰地給奕澤愷報告情況。 奕澤愷臉色很難看,陳良夫婦的直播,打亂了他們的所有計劃,現在不止是國民在震動,帝國政府內部也很受震動,都在打聽這是不是真的。 事情已經瞞不住了,他打死也沒想到,這對毫不起眼,幾乎沒有任何存在價值的夫妻,居然會狠狠將他們絆倒,跌了個頭破血流。 奕澤愷:“那個告訴他們陳月死亡的事的‘好心人’,是誰?” “是一個伽耶,叫韓臺?!泵貢L心想總統閣下真的氣瘋了,否則以他幾乎過目不忘的記性,是不可能想不起來韓臺的,之前典獄長傳真過來的資料里,有過韓臺這個名字,只是奕澤愷不認為知道真相的那對夫妻能怎樣,沒有很上心。 但說到底,還是韓臺和典獄長的錯。一個多嘴多舌,一個辦事不力。 “逮捕他?!鞭葷蓯鹄渎暤馈?/br> …… 韓臺正在期待他看上眼的小女孩,小女孩的父母因為把小女孩藏了起來,始終不愿意讓她進入可拉群體,工作已經丟了,如今已經是負隅頑抗,想來不久后就會妥協,交出那個可愛的小姑娘。 因為這個,他心情很好,酒會上觥籌交錯,他笑容滿面,叫原本聽說他的養女被木甘殺死了的人想讓他節哀順變的話頭硬是一轉。 “韓先生心情很好啊,可是有什么好事發生?” “算是吧?!?/br> “韓總,我收養了一個可拉,非常可愛,有空來家里看看?” “我很快也會有一個新養女,以后可以讓他們一起玩?!?/br> 幾個熟人交談著,話語下隱藏的信息彼此心照不宣。 這時,他們很多人的手機忽然都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都是相識的人讓他們趕緊上網的,于是他們好奇的上網,一下子就被拉入了那個直播間內,看到了那場直播。 在所有人都在為陳良夫婦話里的魔鬼和卡牌震驚和心思百轉的時候,韓臺冷汗已經浸透了全身,渾身都麻了,隨后快步離開酒會。 他打給典獄長,典獄長忙著找人且自身難保,沒空理會他。 他打給其他關系網中的人,在得知他居然就是告訴陳良夫婦女兒死亡的事的“好心人”后,紛紛掛斷了電話。 “抱歉,這件事實在太大了,無能為力。” “臥槽,牛逼啊兄弟,你這條死路找得真夠絕的,別怪兄弟不幫你,實在是沒辦法。你跟我說說,韓媛真的被換臉了?真的有魔鬼卡牌……” 他渾身已經汗濕,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籠罩住了他,電話越打越絕望,帝國政府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如果不是他,陳良夫婦什么也不知道,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他懊悔不已,為什么要一時腦抽答應韓媛?韓媛只不過是他的一個玩具罷了,他為什么要…… 忽然,韓臺臉色微變,腦中浮現韓媛說那話的眼神和口氣,韓媛真的只是因為怨恨那對夫婦想讓他們痛苦,所以讓他去告訴他們的嗎? 然而無論他如何猜想,他的結局已定。 不久后,他的門被打開,警方闖入家中,將他拷走。 --